“好,不愧是我所看重的女子!”
“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出发,从此之后……”
魏小曼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如鲠在喉。
“刘睿,你会一直在我的心中,我们有缘再见吧!”女子终于是笑了,如同绚烂的灼光,一瞬间便照亮了这夕阳西下时的昏暗街道,甚至让盖聂都呆住了。
“好,那么请你一路保重。”刘睿稍微颔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便从她身边过去。
夕阳微醺,驻足此地的人们皆是叹止这不知道比他们所处之地高度发达多少倍的城池,只有一女子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半点干系,但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苦楚,在那里,远处的地平线是一片光辉,夕阳有气无力的收起最后一丝光芒,她才不舍地动身离开……
春日的夜晚,白昼时的躁动,一并带入了这里面,这几座城池也是第一次挤满这么多人,这样壮阔的景象,放眼整个战国,恐怕只有百姓集体逃难时才会出现。
但现在的光景完全不逊于新禧游贺之时所举办的园游会。
整片大地都在躁动,而那些富贾大商自然更是卖力了,倘若夜夜都是这般良景,那岂不是要赚个盆满钵满!
“主公!这才一个傍晚的时间,负责管理外来人口的府库之外已经是大排长龙了,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申不离好生激动,迅速来报,一把便推开了刘睿府上的大门,径直进了留睿的房间。
“是吗?这样岂不是更好,如此一来,便可以证实我们的建设规划的确非常出色!”刘睿笑笑道。
“可是这样一来其中的压力陡增,根据统计,此次一来,可是有接近十万人啊!我们真的要在一时间收纳这么多人吗?”申不离问到,脸上的神情,展尽出他的担忧。
“收!人心齐才能泰山移,如此一来,我们的力量不知道要壮大多少!”刘睿的语气无比决绝。
“好!那就全收!”申不离的脸上更是欣喜,之前的愁云一并散去。
月华阑珊,灯火通明,人们畅游其中,安享优乐,直至深夜,这股兴奋之意都还不曾散去,一时间让人有种普天同庆的错觉。
韶光初现,阳春时节,万物都呈现出生命的美好,昨天那空前绝后的盛举更是历久不息,所有人皆沉浸其中,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
除一人之外,她便是魏小曼。
这个世界好像只有她孤身在外,没有人不知道她是最后的胜者,甚至见到她还要好生恭喜一番。
今夜他就要离开这给她留下了些许回忆的地方。
骑在马背上,一人一剑,行走天涯,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没走出一段距离,还要回头望之,不知为何,其中好像有一个让她挂念的东西。
独影阑珊,仿佛离开那片世外桃源,极乐净土,整个世界都归于平寂,而前方又是战火一片,祸乱不休。
约莫走了二里远,那片欢愉之城就在身后,前来的人们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他们的身心无法再让他们回到曾经破败不堪的家园,举家迁户来到此地的人们比比皆是。
“瞧瞧谁来了,不和他们一起留守游玩一番就想走吗?魏姑娘!”一个声音传来,但四周皆是乱石,前面有一丛稀稀疏疏的树林。
“究竟是何人?!”魏小曼被这声音惊住,但立刻变沉着下来。
“不记得我了!”那个声音听起来好生耳熟,让魏小曼一瞬间就联想到应该是在城中见过之人。
随即走进眼帘的,便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身着一袭黄衣,两个袖口硕大无比。
脑门儿光秃锃亮,只有四周长得稀稀疏疏的毛发,两撇倒八胡,看起来长得好生猥琐。
“你不就是那个……”魏小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却又说不出口。
“龙老五!”那人语气一片轻松,面带笑意,甚至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意味。
“我说呢!原来是你这个家伙,你在此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魏小曼当即问道。
“实在不巧,虽然一开局我还算顺畅,但没想到高手如云啊,才两个回合我就落下阵来,连快刀剑客和鹤头翁都来了,哎,真是心灰意冷!”
“那与我有何关系!”
“不巧就巧在你拿走了我想要的东西!哈哈!实在巧妙,还好这宝贝不是落在了快刀剑客或是鹤头翁他们手中,不偏不倚,刚好由你收入囊中。”
龙老五的一番话,让魏小曼更是觉得迷雾缭绕,不解情意。
“东西?什么东西!”
那空空荡荡的硕大的左边袖子里,伸出一根小巧的指头,指头指向魏小曼马鞍后面的包裹之中。
“正是那金鼎啊!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可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拿走呢?”
“来来来,这东西本来是属于我的!一个女子家家的,要那么贵重的东西干嘛,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还是由我替你保管吧!”龙老五脸上淫笑着,甚至伸出手来做出这些不入流的事,眼中放光,好像只有那金鼎一般。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恐怕你在此蹲点也有些时日了吧,不过你可能要前功尽弃了,因为金鼎根本就不在我这里,本姑娘可不稀罕要!”魏小曼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怎么可能,你可知那金鼎价值连城!除非是傻子,要不然没人能够抗拒那金鼎的诱惑力!”
“你说金鼎不在你身上,那,嘿嘿……”
“不介意让我翻一翻你的包裹吧!”
“岂有此理,你这个矮冬瓜猖狂无礼,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剑了结了你!”魏小曼愤愤道。
“哼!我好怕呀,你可是谁呀,你乃是杀出重围之中的最后胜者,我怎么是你的对手呢?”龙老五的脸阴恻恻的。
随即抬起头来,面露凶相。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龙老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