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现在知道怕了?一个个都给我上啊!”没有半点迟钝,手动的长刀仿佛像是劈开流水一般轻而易举,手肘一送,眼前一个魏军便被他抹杀掉。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起来,好像沐浴在这畅快的杀意之中,就是他活下去的根源。
手中挥刀的动作,出刀的姿势,也是越发的随心所欲,根本没有半点招式可言。
“真是看不下去了!”一个奋力厮杀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长剑,从眼前被杀之人的躯体之上抽离出来,提着那柄长剑,就朝这将领走去。
“怎么,还有送死的?”见眼前这人,来意不善,凌冽的杀气弥漫于他的双目之中,饱受侮辱的将领,哪里能够再容忍别人对自己这样的眼神?
“你这个家伙,给我做好死的觉悟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以这样的眼神来看我?难不成你们以为那小小的传令兵骑到我头上,就真的是因为你们能打吗?还不是怪那王……”
见这个来意不善的家伙,逼得自己越来越近,没有被自己刚才那番话所震慑到,且没有半点退意,这将领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所以挥舞起手中的狂刀,大开大合朝那人劈去,直取其面门。
那人往后一个弓腰,轻轻一闪,便躲过了这包含凌厉狂风,带着呼啸而来的狂刀。
一个后旋,顺势便拔出佩在腰间的长剑,长剑往天挥舞,并没有触及那将领身上半点,那将领也是被这一招惊了不小,以剑格挡想要护住头部,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
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几十支在同一时间齐射,如同疾风骤雨,铺头盖面的打来。
将领心觉不妙,没想到自己竟被人算计了,眼前这来势汹汹的箭雨若是没有长厚大盾相护,想要在这剑雨之中保持安然无恙,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也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箭雨,究竟是何人所为?
东躲西闪,长刀,短剑相互上阵,到现在的将领的手上化为一道道银色弧光,弧光在空中飞速闪烁着,将那些箭矢格挡下来。
咬着牙关,看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从密杂的人群堆中射出,也不知究竟还有多久才能撑过。
乱箭之中一点寒,在箭矢的掩护下,这将领注意到其中的剑光袭来,还未弄清楚这射箭之人究竟是谁,这令人猝不及防的光芒一至,要是没能接下这一招,恐怕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也正是由于自己条件反射那一下,手中的防御立刻减弱,被这无时无刻不将其包围笼罩的箭雨损伤。
“啊!”那人吃痛,紧咬牙关,面目狰狞,立刻跪下身来,捂着不断涌血的伤口。
而另一手仍想着挥舞着剑,可挡这汹汹的攻势。
千万剑雨之中,三点寒光,瞬间化作一道白狐,下一霎那,就能清晰可见三个身着军装与平常士兵不同的人。
三人皆是躬身屈膝,手持长刀剑,仍旧保持着刚才的攻击姿势,所站立的位置正是构成了一个规则三角状,而地上则是一道道因为极速移动所产生的痕迹。
而那凛冽的箭雨也是戛然而止,三人几乎是同样的动作,在同样的时间里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刀长剑,鲜血的温存还残留在上面,刀剑入鞘之中发出的碰撞极为轻微。
而那将领应声倒下……
“你……你们……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难道就是……传闻之中,那……刘睿的几员心腹大将?能死在你们手里,我也是没有遗憾!”躺在地上挣扎的将领用一种极为颤烈的语气说道。
“呵呵!可惜我们只是刘睿的人,手下的一员普通士兵罢了!”一人头也没回的说道。
“什……什么?!”
那将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败下阵来,而且还是刘睿的三个普通士兵?
他还不知道的,那便是这三人正是那8000阵法兵之中的士兵。
像他这样的将领,已经完全不是这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了,再加之这里可来三人,将领能够拖延这么长的时间,也算得上是有些本事了,而诸葛亮呕心沥血之作,这8000阵法兵正是强大到这种境地的存在!
既是如此,那些凡人肉胎的齐国士兵又怎会是这些训练精良的阵法兵的对手?
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味越发的强烈,但明显可以感觉到,战斗没有之前那样激烈了。
“分心可是会让你白白送命的!”刘睿面带邪笑,冷冷的说道。
“可恶!”见刘睿如此挑衅自己,刚才还在往四周张望的王子城父有些慌张了。
正是因为心中有几分担忧,觉得这事情恐怕有些不妙,才往四周打探下,放眼望去,刚才还是占尽上风的齐国士兵现在竟倒下了不知多少,尸体堆积如山,数不胜数,残刀断剑插进土壤之中,一副消亡与破败之景映入眼帘。
与之截然不同的,明明只有4万军力的魏国士兵却不曾减员,原本看来甚至没有招架与还手之力的魏国士兵,现在竟有余力主动出击。
且自己的齐国将士,皆是被其蹂躏不堪,一时之间陷入被动,与开战伊始的魏国军队一般,根本没有还手与招架之力。
“我说过哦,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分心,呵呵!”刘睿一边戏耍着眼前之人,一边佯。
让人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碰硬,将长戟横档,硬性接下刘睿这一击,手臂感到酸痛无力,一股沉重的力量压迫着,叫人难以接受。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躯体上的不适了,眼前这番嚣凉的景象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场战争再这样下去,齐国必败无疑!
“你这卑鄙小贼,究竟使了什么肮脏龌鹾的手段?!”
“哼哼!”刘睿脸上的笑,变得越发的莫名其妙,饱含深意了,叫人琢磨不透。
一滴冷汗从那王子城父的脸上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