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万余人则由诸葛亮根据他们的所长进行分类,重新编排军制,将他们纷纷交由李广,陈平等刘睿麾下的心腹大将们,而以现在这些人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同老兵一起训练了。
灰蒙蒙的一片,冷雨如的冰冷利刃的寒锋一般,垂直扎向地面。
很明显可以感知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冬雨,而是在雨水之中夹杂着一些冰渣子,打在人身上也是有几分疼,呼啸的冬风扑面而来,透过那铠甲的缝隙,肆意钻入人们的躯体之中,让人不由得打颤。
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树枝之上,鸟儿都是窝在其中发抖,相互舔舐着羽毛,想要保持温暖。
深冬将至!
目力所不可及的某一处,已经完全看不清刘睿的脸。
但恍惚可见的是,他依旧穿着与自己同样的铠甲,与军队之中好多人相比,算不得上健壮的那副躯体躲藏在刚刚合适的铠甲之中,而他也正是暴露在这乌黑的天幕之下,任他风吹雨打。
“你们可知道为何我要留你们3000人在此?”刘睿冷冷的问向在场列队工整的各位。
“属下们不知!”
“即日起,你们便将作为我的近卫骑兵!”刘睿淡淡说道。
众人听闻,脸上皆是喜笑颜开,不少人也是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人群之中,早已是议论开了,毕竟要作为刘睿的近卫骑兵,那绝对是实力的代表,也就是意味着不管是刘睿,还是其子民,在场之人皆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而肩上也终将披上那份耀眼的荣光!
这样的消息怎能让人不激动呢?
“但想要接受这份荣誉,也绝非易事,甚至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刘睿的声音略显严肃,甚至是更为的冰冷,寒彻程度,比天上这突如其来的寒雨还要更让人冻骨。
“接下来我就将亲自带领你们潜入匈奴的领地,完成属于你们的第三个试炼!”此话一出,刘睿猛地抬起头,众人终于是能够看清楚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决意与坚毅,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并没有吓到他们半分,也没有一个人想要退步,每个人回应刘睿的是同样的坚韧!
收起了那份兴奋愉悦之情,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可能付出生命代价的严肃,毕竟只是训练了一个月,一个月前,自己与常人并无二致,同样是一介凡夫俗子,只是在这军队之中,稍微显目罢了,而此经一去,成败皆在其中,没有人认为这样的做法是疯狂,甚至是拿人的性命开玩笑的。
在刘睿的影响之下,所有人都懂得了——“不疯魔,不成活!”
其实刘睿也是想要赌他一赌,一来是可以训练这些新兵的能力,毕竟只有实战才能让人获得真知,能极大的促进这些精锐新兵的寻找能力,二来则是这些新兵,如果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是匈奴的嚣张气焰,绝对是第一个被打压下去的,毕竟匈奴都是一群恃强凌弱的无耻之徒,日后也绝不敢来进犯,还能保得一方安宁!
而身旁,则是3000匹精壮的战马,一切皆是整装待毕,蓄势待发!
不由分说,3000人马立刻浩浩荡荡启程,而原本还让人瑟瑟发抖的含义,现在也是不足为惧,甚至是不足挂齿,即便是在骑马风雨之中飞速穿行,那来自内心深处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仿佛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足以融化冰雪的东西……
草根夹杂着寒霜,在哒哒作响的马蹄之下扬起冰砾,一行人扬长而去,而他们身后则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仅仅3000人马,却是一副无可阻挡,无可违逆之势……
天边的寒鸦,一边扑腾着被风雨所打湿的翅膀,一边呱呱作响,朝那匈奴的方向飞去,仿佛向世间宣告着,至于匈奴来说,他们的灾祸即将降临。
抵达赵国之后,也是尽量掩人耳目,以避免调节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只需过了赵国北方边境!
3000余人,便一路向北而去,历经两天两夜,途经晋阳,邯郸等地,过了赵国边境,便是匈奴与东胡的领地,西边为匈奴,东边为东胡。
而匈奴则主要由林胡与楼烦组成。
林胡与东胡还是较为和平的民族,而最为让人烦忧的家伙正是楼烦人,楼烦人不仅四处作战,想要在战国之中获得一亩三分地,还频繁鼓动林胡与自己一起去骚扰东胡,待将东胡收割之后,这些贪得无厌的楼烦人再将林胡人灭绝,想要一统整个匈奴氏族,最终向内陆宣战,欲图统一天下!其野心勃勃,如同那东洋大海,深不见底,也更是令人可憎!
初入匈奴,北方的天气就变得更加可怖起来,虽说是冬季,但在这极北之地,可以说是令人的每一处肌肤都渴望水分的滋养,稍不注意,体肤皲裂,身体红肿发痒,再加之极为严寒的天气,并没有下多大的雨雪,倒是昼夜风沙不断,就算晚上将营帐驻扎于此地,早上起来可能就不见了踪影,整个人都暴露于这苍漠之中。
由于海拔升高的原因,高原反应也是接踵而至,甚至让人觉得吃喝都成问题!
这也是在刘睿意料之中的事,不然最开始的训练目的为何呢?
已是抵达此地一天半左右了,也正是刘睿精挑细选出来的3000精英中的精英,适应能力可谓惊人,再加之最初的训练,无论是高山河流,还是忍饥耐渴的能力,正是比起体力训练来更为可贵的东西,这些家伙们现在正是拥有这样的能力!才能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内,适应这样的恶劣环境!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已是接近傍晚时分,本就是冬日,再加之这里是极北之地,故而白昼显得格外的短,约摸才是未申交接之时,天上的星辰变升了起来,而天际的另一边,落日也逐渐隐下了地平线,远远望去三三两两的炊火升起,在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可见的地方,正是楼烦人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