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军大帐内。
如今距离项燕攻取韩城已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月当中,十万楚军一路势如破竹锋芒所向无人可挡,连下韩国五座城池,已然剑指韩都阳翟
此刻刘军帐内各将军岸前各有一份情报竹简,众人看后都忍不住感慨一波!薛仁贵一脸平和之相,眸光中似闪出一抹敬色:“这楚国项氏一族果然实力不俗,韩军畏之入虎狼,眼下光凭一国之力,怕是难以抵挡了。”
“不错,楚人自古多好战,又有项氏这样的将才世家历经几代治军,战斗力自然不俗,先前若非那废柴督军给了姜先生反扑的机会,只怕这会楚军都已攻到阳翟了。”李广饮了口酒道。
“切,我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军再强,那也是没碰见咱们,我现在真的有点期待,能和项燕阵前过招了!”尉迟恭大口啃着肉一脸好战分子的表情,这货脑子里从来都是一根筋,能动手用武力解决的尽量不靠交涉。
刘睿眉目一挑将视野转向左手边,看了看诸葛亮:“军师,你有什么看法?”
年轻俊朗的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恕我直言,这项氏一族锋芒固然强盛,可也只是在韩军羸弱之势的对比下映衬出来的罢了,若我所料不错,此番项燕难成大业!”
诸葛亮一开口,众将纷纷侧目过来洗耳恭听,论谋略,在众将眼中孔明绝对是最顶尖的存在。
“噢?孔明,那你就给大伙说说,倘若你为韩相,该如何处理这烂摊子秉退楚国十万大军呢?”
“易然,纵横之道罢了。如今能限制楚国进兵的,只有求援一途,楚之外境,无非大魏和强秦两家兵力最盛,秦军固然野心勃勃,但却是韩国求援的首选,只要韩王加钱开的足,秦王还是很乐意出兵的。如今就看韩朝之中,又谁肯出面做这个说客了!”
诸葛亮羽扇一抖便道出了刘睿心中所想,更是将这局面理顺的十分清晰。
“可我左思右想,这韩国朝堂中能当得起大任的怕是没有谁了,孔明可有思量?”
诸葛亮微微一笑:“主公英明,就我们的视野看,自然是没有了,不过有句话说国难当前义士多,韩国即将面临倾覆之劫,国中自会有趋身赴难的良人出面,我等静观其变,待局势有变即可待时而动!”
刘睿听了诸葛亮一番话心思便沉了下来,他原本就是想趁楚国发难的时候做点事情,听了诸葛亮一言他就放心了,自家军师早有思量,他这个做主公的只管安心等待,坐山观虎斗便是。反正如今刘家势力日益壮大,就算对上再强的对手,刘睿也有信心一战!
阳翟韩宫大殿。
“启禀王上,前线传来战报,楚大将项燕的十万兵众再下三城直抵阳翟阴山下七十里安营等待补给,若全力发兵,半月之内怕可直逼我王都了!”
“什么!又丢了三城?那可是我阳翟门户,守城的将军是谁?都是吃闲饭的吗?”
御史大夫几人一个个暴跳如雷,戴着高帽面红耳赤的叫嚷着,全都一脸大义凛然的姿态。
“好了好了,诸卿稍安勿躁,可有退敌良策啊?”
韩王反倒显得不那么躁动了,只因他很清楚,光着急是没有用的,人家十万大军摆在那,就算哭爹喊娘也无济于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退敌!
“这……回禀王上,自重镇门户一战大败后,我大韩精锐已元气大伤,如今便是集阳翟全部兵力也只有近两万的人马,根本不足以抵挡项燕的十万大军,只怕……”
韩王一听这话终于有点把持不住了,王冕被气的直颤,整个人豁然起身冷眼步下大殿打量着这群口舌之臣。
“一群废物!平日只见你们张牙舞爪指点江山,怎的到了危难之际就开始装聋作哑推卸责任了?孤养你们有何用!”
“王上息怒,恕臣等回天乏术……”
“臣等无能!”
一大批老臣纷纷跪地,朝堂之上呜呼哀哉,整个就是一副大厦将倾的局面,无退敌之策,亦无可用之臣。
韩王一脸颓废的叹了口气,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设想国家亡在自己手里时的惨相了,这般一搭眼,突然看到朝臣最末端那个站的笔挺的年轻人,满朝文武都跪在地上一副摇尾乞怜的废物相,唯独这青年微微躬身不卑不亢,轮廓清澈一派十足的君子名士风范。
“堂下何人?孤怎么看着有点眼生呢?”
“回王上,此人乃是我大韩名士申不害的后代名曰不离,三个月前由尚书台举荐入朝,乃阳翟一带有名的青年才俊。
前面一个老家伙撅着屁股道出了这青年的身份,倒是弄的韩王眼前一亮:“申不离?诸臣皆跪地忏悔求赎,你为何半分悔意都没有?大韩危难在即,你却还这般傲慢姿态?”
申不离微微躬身开口:“回禀王上,国难当头,忏悔无益,当务之急是想出上佳退敌之策,才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申不离这话一开口,朝堂之上最前排的几个首辅重臣脸色顿时就难看下来,这样讲话无疑是要得罪很多人的,偏生讨到了韩王的欢心!
“呵呵呵,好你个申不离,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也罢!孤赦你无罪,不过,今日你必须给孤出个主意,若是想不出个法子来,小心孤让你跪在这朝堂上一天一夜!”
韩王重新回到自己的王座,饶有兴趣的看向申不离,如今这局面对于他来说已是糟糕到了极点,几乎到了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割地求和的地步,韩王本没对申不离报什么期望,只道借他调侃一波群臣罢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申不离顿了一顿上前数步,竟还真说出了个所以然来!
“回禀王上,臣想到一法,或可解去阳翟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