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德鲁哥哥你醒了?”
一个娇小的身子钻进帐篷里,是小苏菲。
安德鲁看过去,发现小姑娘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损伤,也不知道是自己救援及时,还是她自身身体素质的原因?
嗯,或许是自己的那片布片起到了效果
小苏菲此时已经不是刚从火海里出来时的黑煤球的模样了,虽然野火镇非常缺水,但索菲亚大婶看来还是为女儿好好洗了脸。
小姑娘皮肤不算白皙,也不算十足美丽,但胜在活泼健康,小鼻子翘翘的,大眼睛很是灵动。
活泼健康的小苏菲此时看到安德鲁醒来,惊讶过后,眼眶一下红了。
冲进来扑到了床上:“呜呜呜,安德鲁哥哥,虽然你现在醒了,但马上还是要死的。呜呜呜”
安德鲁心说按照这个世界的常理,我的确应该在七天内就死于肺部器官衰竭了,事实上或许压根要不了七天。
万幸的是,自己有“水灵之术”!
想到这,安德鲁忽然一怔。
水灵之术可以治疗肺部灼伤
灭火可以解锁水神之泪
安德鲁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小苏菲见安德鲁沉默不语,不由哭得更伤心了,忽然一咬牙,说:“既然是安德鲁哥哥救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
安德鲁正在努力试图抓住那个若有若无但十分重要的念头,随口答道:“这倒是不必。”
小苏菲却是抬起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坚定道:“虽然我没办法救你,但可以为你保留下血脉的火种。在安德鲁哥哥死之前,我我愿意成为你的妻子,怀上你的骨肉。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哎哟!”
安德鲁在小姑娘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特么的救了个什么奇葩妹子啊。
妹子你知道你这年龄在我原来的世界还属于未成年吗?我碰你一下就要进监狱的!
但看到小苏菲双手抱头委屈又认真的小眼神,不由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小苏菲显然不相信,仰着小脸,泪眼婆娑:“可是霍伯特大法师说安德鲁哥哥你”
安德鲁说:“霍伯特大法师搞错了,安德鲁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在火灾中被浓烟和魔法元素弄伤了肺部,或许没办法活下去,但你安德鲁哥哥我绝对没问题啊!”
忽然啊了一声,安德鲁眼中流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终于抓住了刚才的那个似有似无的但本能感到十分重要的念头:
水灵之术,可以治好自己的肺部损伤。
那是否可以用来治愈这世界的其他肺部受损的将死之人?
灭火灭火救助火灾的受害者,理论上也该属于广义的灭火?
简单来说,如果现在给自己一个肺部在火灾中受损的病患,自己用水灵之术治愈他她当然是偷偷地治,那自己这“水神之泪”,是否会进一步解封更多、更强大的能力呢?
这个想法让安德鲁内心激动起来!
小苏菲这时将信将疑地说:“安德鲁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因为肺部损伤死去么?那那七天之后,霍伯特大法师发现安德鲁哥哥没死的话”
安德鲁心中凛然。
这正是眼下的最大问题所在:自己不会死,但七天之后,发现自己没有死的霍伯特大法师,必然会感到奇怪。
到时候,要么装死或逃跑,要么,就要获得可以与那位老魔法师对抗的实力!
而自己的时间,只有七天!
“你妈妈呢?”安德鲁问小苏菲。
当务之急,是先问问索菲亚大婶,这野火镇上,有多少肺部损伤患者。
如果能在七天内通过使用“水灵之术”为他人治疗伤势,来获得实力提升,那就最好不过。
如果自己想错了并不能通过这条路径提升实力,又或者达不到足以面对那老魔法师的程度,那说不得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啊。不过这是最后也是最糟糕的选择了。
野火镇周围尽是荒漠,沙漠的极端环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沙漠中还有“荒兽”的存在,可怕程度或许还在那霍伯特老法师之上。
孩子终究是孩子,小苏菲没有深究“安德鲁哥哥到底会不会在七天内死”这个问题,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答道:“妈妈去伊凡大叔那里换食物了。”
换食物?
安德鲁听了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眼下住所被烧毁,只能暂时居住在这临时营地的帐篷里,食物更是紧缺。
索菲亚大婶跑去找人换取食物,正是情理之中。
至于这伊凡大叔安德鲁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发现并没有特别多的信息。
只听苏菲笑着说:“伊凡大叔以前是镇上最强的荒者,后来伤到了肺部,就不再去镇子外头狩荒兽了。不过大叔他人真的很好呢,对我和妈妈很好,每个月都会给我们食物的。”
安德鲁听了不由双眼一亮。
伊凡人怎么样是否真的是个大好人,安德鲁不知道也不在乎。
重点是小苏菲所说的:“伊凡大叔以前是镇上最强的荒者,后来伤到了肺部。”
伤到了肺部!
一名伤到了肺部的强大荒者么?
安德鲁微微眯起眼睛。
略一思索后,安德鲁起身,揉了揉小苏菲的头发:“小苏菲你乖乖呆在营地,安德鲁哥哥去去就回。”
“啊?安德鲁哥哥你现在出门不太好吧。你你去哪儿?”
小苏菲有些犹豫,本能地抓住了安德鲁的手掌。
“没事的,我就去转转,很快回来。”
安德鲁投给小姑娘一个宽慰的眼神,同时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小手手背。
昨夜把小苏菲从火场里救出来之后,小姑娘很自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些依恋的情绪。
不过有些事情没办法对小苏菲解释
不,应该说是没办法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解释。
安德鲁又揉了揉小苏菲的头发,这才转身掀开帘子,走出临时营地的帐篷,匆匆而去。
小苏菲看着安德鲁离开营地的背影,总觉得那个略显消瘦的背影,和自己印象中的安德鲁哥哥似乎不一样了?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