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儿眉头微皱,不明白徐乐是要去做什么。
没过片刻,徐乐回来了。
他左手拿着一柄生锈的长刀,另一手则拿着几颗不知名的果实,看着萧燕儿道:“我这便证明给你看。”
说罢,他两只手同时往天上一抛。
与此同时,他盘膝而坐,双手平摊开,随着内气涌动,两道内气之火自他掌心燃起,跳跃不息!
那长刀与几颗果实也同时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徐乐掌心的内气之火里,被徐乐的内力托着,在火焰中旋转不休。
左手炼器,右手炼丹,一心二用!
萧燕儿的脸被火光映衬的忽明忽暗,看着徐乐,眼中满是骇然。
这一刻,她对徐乐的评价再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一个妖孽,一个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妖孽!
过了短短半柱香后,徐乐收回了内气之火。
他手中的长刀已然焕然一新,由一柄普通的兵器炼为了一口十锻兵器,比起先前要提升了数倍不止。
再看他右手,那几颗果实变为了三颗丹药,其上散发出一股股独特的丹香……
徐乐拿着自己的成果,看向萧燕儿笑道:“如何?”
听到声音,萧燕儿恍惚之间,回过神来。
她看着徐乐手里的十锻长刀和三颗丹药,紧紧的抿住了嘴唇,眼中的惊骇神色依旧没有褪去。
徐乐笑道:“我方才似乎记得,某人说若是我能证明自己四道皆通,便叫我什么来着?”
此话一出,萧燕儿脸上顿时通红一片。
自己身为引仙教白莲一脉的圣女,冰清玉洁,怎可随便称一个男子为相公?
白莲一脉的规矩,圣女的男人,只能是引仙教教主,除此之外若有别情,必受教规严厉惩处而死!
可若是不叫,却是自己违反了承诺……
一时间,萧燕儿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徐乐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心中暗爽,这女人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范儿,也有今日。
“怎么?莫非你要自食其言?”徐乐看着她。
“我……”
萧燕儿红唇微动,过了片刻,她抬起头与徐乐对视道:“我的相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哦?”
徐乐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根据我教的规矩,白莲圣女的相公,除了教主之外,不能有其他人,而且,一旦成为圣女夫婿,必须要种下情蛊。”
说着,萧燕儿伸出纤纤玉手,掌心之中,一条洁白如玉的小虫子躺在其上。
“这就是情蛊。”萧燕儿看着手中的小虫子,似喃喃自语的道:“种下情蛊之人,一旦变心,它会在七日之内一点点将你的心脏啃食干净!”
萧燕儿抬起头,将目光看向徐乐,幽幽的道:“现在,你还敢让我叫你相公吗?”
徐乐看着她手里的小虫子,有些不信的道:“这玩意儿真的有如此威力?”
“情蛊一道,在南疆流传了数万年,从未失效。”萧燕儿神色严肃的道:“服下情蛊,男女双方只要有一方变心,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有点意思。”
徐乐点了点头,他看着那情蛊,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徐乐的反应,萧燕儿心中顿时一松,却又隐隐有几分失望……
突然,徐乐伸出手,一把抓起她掌心的情蛊,毫不迟疑的吞了下去。
“你……”
萧燕儿被徐乐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待他发现徐乐已经吞下了情蛊,顿时满脸愕然。
“没味道,不好吃。”
徐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萧燕儿望着他的背影,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便在这时,她眼神一动,伸出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心脏部位传来一股奇异的感觉,萧燕儿明白,这是自己体内的情蛊开始苏醒了……两条情蛊之间彼此有所感应,一旦两个人无论哪一方变心,都必死无疑……
“难道,真的是天命么……”萧燕儿的心情极为复杂,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
赤术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孙,以及一众族人,集合在了寨门前。
“两位大人,你们要前往引仙大会,必须要去天南城,这是南疆唯一的一座城池。”
说着,赤术将手里的一卷地图递给徐乐,道:“这地图上,有从我赤多寨到天南城最为详尽的路线,也算是我赤多寨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大人务必收下。”
徐乐接过地图,摊开来看了一眼。
这份地图囊括了差不多大半个南疆,内容极为详实,且其中不少危险之地都特意用红色的图案标明,在地图的最南端,天南城三个字赫然在目。
收起地图,徐乐点点头道:“多谢了。”
说罢,徐乐和萧燕儿转身离去……
“祝两位大人一路顺风,平安抵达天南城!”赤术和他的两个儿孙,以及一众赤多寨族人们纷纷跪了下来,朝着两人的背影磕头。
一条崎岖的山路上。
萧燕儿看着走在前面的徐乐,忽然问道:“若是你有机会成为引仙教教主,你会答应么?”
徐乐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皱眉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只问你,会不会答应。”萧燕儿死死的盯着他,似乎非要他回答不可。
徐乐沉吟片刻,开口道:“若是能让引仙教回归正道,不再掀起动乱,危害无辜百姓的话,我会的。”
萧燕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莞尔一笑,如沐春风。
“相公。”她看着徐乐,说出了这两个字。
……
天南城。
这座南疆唯一,也是最大,最为繁华的城池中,此刻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极为热闹。
概因最近,引仙教教主出关,同时宣布提前召开引仙大会。
因此,无数的南疆修士从各个寨子跋山涉水而来,到这天南城集合,前来参加这一场盛会。
此刻,城中除了客栈爆满之外,最为热闹的,当属城中唯一的青楼,天芳楼。
天芳楼中,此刻,无数人挤满了整座大堂,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他们议论的,乃是天芳楼新来的一个头牌花魁。
一个身穿绸缎的大胖子手舞足蹈的开口说道:“那位花魁姑娘,模样简直堪比仙女下凡,实在太漂亮了,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只怕也唯有南疆第一美人,白莲圣女能与其相比。”
“兄台,你说的如此天花乱坠,莫非你见过那位花魁姑娘?”有人出声质疑。
“自然见过。”大胖子眉头一挑,得意的道:“不瞒你们说,那位花魁姑娘可不是天芳楼自己培养的,而是从沧江里捞上来的。”
“什么?捞上来的?”
众人一片哗然,随即便是一片怀疑的声音。
大胖子急了,说道:“老子可没有说谎,当日我正在沧江上与婢女游玩,正好看到河里有一个人,本以为是一具尸体,我也没有过多在意,没想到天芳楼的花船经过,将其捞了上上来。”
“等人捞上来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绝色仙女啊,而且还是活的!”
大胖子拍着大腿,一脸痛心疾首的道:“跟那仙女一比,老子身旁的几个婢女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哎呦,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四周众人顿时议论起来,不少人轰然大笑。
天芳楼,三楼。
一间燃着檀香,奢华无比的房间里,皇甫云嫣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浮现出一抹迷茫之色,从床上半坐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一个婢女坐在床边,听见动静,抬起头一看,顿时惊喜不已。
她开口道:“你别动,我这便去叫妈妈过来。”
婢女毫不犹豫跑出了房间,边跑便喊道:“妈妈,妈妈!花魁姑娘醒了,花魁姑娘醒了!”
我真不是酒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