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也不是他徒弟,杨逸言尽于此,已是仁至义尽。
二人做何选择,皆是他们自己的缘法,是对是错,都需自己承担。
陆子铭俩人听完后,坐在原地,低头陷入沉思中,心里也在犹豫不决。
杨逸已经将两种丹法说的很明白了,他们心里也已经有了选择。
相较于“人元丹法”,俩人更青睐“天元丹法”,毕竟按杨逸所说,天元丹法虽起步难,收获却比人元丹法更大。
他们自然更青睐于选择天元丹法。
而俩人之所以犹豫不决,便是天元丹法入门难,他们心里没有把握修行成功,怕做了无用功。
但又不想轻言放弃,这才在两种丹法的选择上,犹豫不决。
青华子也是静静的坐在上方,没有多言,此事关乎着俩人以后的修行之路,得靠他们自己抉择,他亦不好胡乱指点。
俩人思虑了一会儿,楚瑞安抬头,目光看向杨逸,拱手说:“道长,您可否告知晚辈,天元丹法,相较于人元丹法,难在哪里?”
陆子铭闻言,也抬头看向杨逸,目光中满是期冀。
“天元丹法,入门便是修心,人元丹法,却是以动功起手,在动中悟静。”杨逸说道:“两种丹法,殊途同归,不管是天元丹法也好,人元丹法也罢,都是性命同修,只是两者入门修行的前后顺序不一样罢了。”
说到这里,他目光看向俩人:“这也就造成了天元丹法入门难,但后续修行却易,而人元丹法入门虽易,后面却难,一个是先难后易,一个是先易后难,两者本质上一样,只是先后顺序不同罢了。”
俩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明白了两种丹法的不同。
“道长,那这“心”,该如何修?”楚瑞安两绺发丝垂落在身前,出声问道。
“修心,便是修德,修德就是修心,修性,修念,修行。”杨逸说道:“在丹道的修行中,修德、修性、修心、修念至关重要,因为德修的深浅,直接关乎心性的变化。”
“啊?”俩人闻言,神情一滞,不明白修心与修德有何关系。
“道长,恕晚辈愚钝,这修心与修德有何关系啊?”陆子铭拱手疑惑说。
“我们的本来天性,原是一片纯洁,下生之后,因为产生种种后天欲望和贪求,逐渐使得本来天性受蒙蔽,和破坏,成为修炼性命的桎梏和障碍。”
杨逸说道:“而修炼之时,为了达到净化和完善个体生命的目的,就必须逐步清除这些障碍。这就需要做到积功培德,与人为善,常行方便,助人为乐,以培养自己柔弱、谦下、不争、慈善、宽容德行。”
“须知行得一分善事,即多一分光明,行得十分善事,即多十分光明,时时处处行善事,则时时处处皆光明。如此逐渐扫除迷障,使自己的本我天性恢复纯净,阴霾尽去,而神光常存,则无时无处,不在大道之中,合于先天,与道为一,自为修炼之坦途。”
“你二人可明白贫道的意思?”杨逸注视着俩人。
“晚辈愚钝!”俩人拱手行礼,神情颇为尴尬。
见状,杨逸摇头一叹,暗道这俩人的悟性怎么如此差,自己说的如此明白了,还是不懂。
“让道友见笑了,老道这两个晚辈悟性着实有些不尽人意。”青华子无奈的说道。
他这一番言语,顿时让陆子铭俩人低下了头颅,情绪低落。
无奈,杨逸只得继续说:“黄帝内经曰: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热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
有人一夜愁白了头,有人被活活气死,由此可见,心性变化,足以影响一个人的祸福死生。”
说到这里,杨逸忽然舔了舔嘴唇,一副说的太多,口渴的模样。
这时,陆子铭见状,赶忙起身说:“道长稍等片刻。”
说着,他便走去端来两杯清茶,奉给杨逸与青华子。
一旁的楚瑞安却全无动作,专心思考着杨逸话里的意思。
“有心了。”杨逸笑着看了一眼陆子铭,伸手接过青花白瓷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润了润喉,便随手放在一旁,继续说。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修养高深的人,与人为善,对于内心世界是一大财富,精神上必然充实,心胸自然开阔,内炁平和,毫无芥蒂。
所谓:“德正则心安,心安则炁顺。”
与此相反,假如心地不纯,德行欠佳,甚至心术不正,道德败坏,必使心神经常处于不安定状态,往往妄念起伏,心火炽盛,难得清静,对于修炼是绝大障碍,即使从事功修,亦难以见到效验。”
最后,杨逸说道:““性主七分,命主三分,修心入手,修心了手。”在性命双修的丹道修行中,心性的修养至关重要。
而一个人的德行,对于心性的影响,不可忽视。总而言之,你二人要想领悟丹道修行中的奥秘,首先要明白,修德是其根基,由此入手,注重德行心性的修养,才能逐步领悟丹道修炼之真实义谛。”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
说了这么多,这俩人若还是不明白,只能说悟性低下,不值得他再多费口舌。
陆子铭听完后,仔细琢磨着杨逸刚刚的一番话,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道长的意思,是说注重德行的修养,心神自然宁静,不起妄念,更加有利于静功的修行,如此,才能更好的入门天元丹法。”
“然也!”杨逸笑着点头,暗道这陆子铭还算有点悟性,不枉自己费了如此多的口舌。
“你呢?如何,可明白贫道这席话里的意思?”他面带微笑,将目光看向楚瑞安。
突然的发问,顿时让楚瑞安有些坐立不安,他紧张的拱手说:“晚辈愚钝,并未听明白道长的意思。”
“无事,想不明白,回去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杨逸笑着宽慰他。
“是!”楚瑞安拱手行礼。
“道长,您可否指条明路,我与师弟俩人,到底适合修行哪道丹法啊?”陆子铭拱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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