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气呼呼的说道:“这个阮公子真的是太可恶了,整了一出又一出,姐姐,咱们应该好好的教训他,让他以后不敢放肆。”
司徒雪儿瞟了她一眼,问道:“你有办法。”
春儿:“咱们去找县太爷,他肯定有办法整治他的。”
县太爷对他们十分恭敬,他们提出的要求肯定会满足的。
司徒雪儿摇了摇头,说道:“不,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要轻易求人。”
春儿一脸为难的说道:“可是他们欺人太甚,实在是太可恶了。”
司徒雪儿安抚道:“没事,姐姐有办法整治他。”
春儿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真的?”
司徒雪儿:“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说的也对。”春儿终于放心了。
在她的印象中,姐姐是无所不能的,这点小事肯定可以搞定。
月上柳梢头。
莫家村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之中,一个红衣小女孩,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过了一会儿,才向着镇上的方向飘走了。
阮府。
自从见过司徒雪儿之后,阮公子就没有再嚷嚷着要娶勾栏坊的姑娘为妻了,阮夫人和阮老爷松了一口气。
不过,听见儿子迷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也是十分恼火。
但是,宝贝儿子绝食三天三夜抗议,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谁知道,当媒婆抬着聘礼去下聘的时候,遭到了对方的侮辱。
阮老爷十分气愤,正在训儿子…
“儿啊!你看中的都是什么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连媒婆都打。”
阮公子低着头,站在阮老爷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可能是媒婆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被对方殴打的。”
阮老爷气呼呼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别给她讲情了,这种人不配进阮家的门。”
“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之后,阮老爷带着下人气呼呼的走了。
阮公子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
小厮立马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少爷,地上凉,赶紧站起来吧。”
阮公子握紧拳头,喃喃自语的说道:“雪儿,我一定会娶到你的。”
几天的时间,他早就把司徒雪儿的一切打探清楚了。
得知她来自京城,相公也是京城人。
那又怎么样?
山长水远的,
即使她相公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一切。
到时候,他跟雪儿双宿双栖,一切都水到渠成,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想到这里,阮公子得意的笑了。
少爷笑得这么慎人,小厮表示怕怕,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天色很晚了,该休息了。”
“好!”阮公子很自然的伸开双臂,小厮熟练的帮他脱掉外套,然后穿上亵衣。
直到阮公子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小厮才告辞离开:“奴才告退。”
“嗯!”阮公子疲惫的闭上眼睛。
小厮灭掉灯笼,躬身退了出去。
一刻种之后,房间里面响起了均衡的呼吸声。
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窗口门打开了,房门也打开了,一股股阴风吹了进去…
吧嗒吧嗒的窗门声和房门声,把刚刚入睡的阮公子吵醒了。
朦朦胧胧之中,仿佛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娃飘在床前,正对着他露出一丝笑容。
阮公子开始的时候一脸懵逼,府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小女娃,他怎么不知道?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他颤巍巍的问道。
小女娃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爹,你别娶别人,还是娶娘亲吧,不然的话,红儿会死的,呜呜呜…!”
阮公子:“谁是你娘亲?”
小女娃:“当然是勾栏坊的小翠,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爹,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件事情,阮公子也是知道的,他之所以这么娶她,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只是,后来他碰上了司徒雪儿,就把这茬给忘了。
阮公子猛的一下把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你是小翠肚中的小娃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衣小姑娘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反问了一句:“爹爹,你说呢?”
过了大概一柱香左右,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
“啊啊啊,鬼啊!有鬼。”
“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守在外面的小厮吓得瞌睡虫都跑了,手里提着灯笼,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推开房门,连声问道:“少爷,你怎么啦?”
“鬼,有鬼。”阮公子躺在床上,手舞足蹈,脸上神色十分惊恐。
“少爷,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小厮左右瞟了一眼,房间里空空如也,窗门也关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鬼。
阮公子也有些疑惑了:“我刚才在做噩梦吗?”
小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阮公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感觉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似的,拿到眼前一看,不由脸色大变,这个不是小翠的发簪吗?怎么会在这里的?莫非刚才看到的真是鬼??
他不淡定了,双手抱着头,大声喊道:“鬼,有鬼啊!”
小桃红坐在窗前,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一个纵身,往外飞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因为阮公子撞鬼,阮府上下都没能睡一个安稳觉,天才蒙蒙亮,阮老爷就吩咐管家,赶紧去寺庙请和尚回来打斋施法,保佑儿子平平安安。
阮公子昨天晚上喊了一个晚上,喉咙都沙哑了,天亮的时候才睡着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勾栏坊,把小翠接回来。
昨天晚上那个小鬼说过,他不娶小翠的话,后果十分严重。
阮公子宁可信其有,先把这件事情办好再说。
可是,这么一来,就把阮老爷和阮夫人气得不行。
“这个孽障,真是气死我了,一天天的不干人事,专门整这些事出来,是不是想气死他老子,咳咳…。”阮老爷一边咳嗽一边骂道。
阮夫人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没有阮老爷那么严重。
“老爷,别生气了,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咱们以后不管他了。”
阮老爷白了她一眼,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儿子,不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