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轩一边拿起资料,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白长老,不是我说你,你真是越来越懒了。”
白长老站在旁边,一声不敢吭。
主子从小被抛弃,对家人方面特别反感。
如果知道陷害他的人是四皇子的话,恐怕会气的会拿刀去砍。
果然,张皓轩看着看着,就把资料卷成一团,扔到窗外去了,气呼呼的问道:“可恶,这个恶魔居然敢陷害我,白长老,他现在住在哪里?”
“主人,你真的想去砍他?”
“神经病,我又不笨,这种事情能光明正大做吗?”
“那你想怎么样?”
“别管,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住在县衙。”
“那个狗官,眼睛是不是瞎了?杀人凶手就在面前,居然把他当贵人一样供奉着。”
得知真相的张皓轩,气的不轻,就是因为长相跟四皇子像,就被他污蔑成杀人凶手,而他自己却逍遥法外。
小时候被父皇母后遗弃,现在长大了,第一次跟皇弟见面,就被陷害成杀人凶手,张皓轩不生气才怪。
原本他就不喜欢亲人这两个字。
现在更加反感了。
他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
“主子,你这样子出去不行的,大街小巷都是你的画像呢。”白长老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嘴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对啦,他一生气,就把这茬给忘了。
张皓轩突然停下来,白长老猝不及防,整个人撞了上去。
“哎呀,我的鼻子。”白长老伸手揉着鼻子,眼泪都出来了。
主子也是的,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难道不知道,他这身老骨头不经撞吗?
张皓轩心情不好,理都懒得理他,迈开长腿返回房间,把白长老关在了门外。
吃了个闭门羹。
白长老没趣的摸着鼻子,站在外面等着主子。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一个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主子,是你吗?”白长老都不敢认了。
“神经病,房间除了我,还有谁呀?”中年男人一开口说话,白长老就认出来了,确是主子的声音。
_
县衙,大门口。
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伙计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走了下来。
守在门口处的衙役,眼巴巴的看着,心想,不知道是镇上哪个有钱人前来巴结大人了。
这时,伙计手里捧着礼品盒走了过来,笑容满脸的说道:“几位差大哥,麻烦通报一声张公子,就说有人给他送礼了。”
“你是谁呀?”
“小人是镇上福记珠宝店的伙计。”
“你稍等一会儿,我们去给你通报。”
张公子是大人的贵客,几个衙役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禀报张公子。
四皇子虽然很奇怪,自己在西塘镇并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给他送礼呢?
不过,转眼一想,也许因为自己是县太爷的贵客,有人巴结也是不出奇的。
于是,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让贴身小厮把礼品拿了进来。
一刻钟之后。
“轰嘭…!”
一声巨响,在县衙里面响起了。
方圆几百米之内,都感觉到地上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县太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这一声巨响,直接把他从凳子上炸到了地上…
桌子上面的小物件,震得满地都是。
“师爷,到底怎么回事?”县太爷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扯开喉咙,使劲的嚎道。
师爷灰头土脸的跑进来,一脸惊慌的说道:“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怎么啦?被土匪袭击啦?”
“不是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
“是张公子,张公子他…。”
“他怎么啦?”
“他被歹人用炸药炸了。”
“什么?”县太爷大惊失色,张公子是京城来的贵人,如果有什么闪失,他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
“张公子…他…他死了?”县太爷感觉每说一个字都惊心动魄。
师爷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县太爷又怕怕的问道:“残废了?”
师爷:“大人,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也罢,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本大人自己去看。”县太爷好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_
县衙后面就是四皇子住的院子。
这个时候,原本豪华无比的院子,现在变成了一堆废墟。
上百个衙役正围在废墟旁边,对着倒塌的房子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大人到。”
一声吆喝传了过来。
衙役们纷纷让开一条道。
县太爷看见眼前的景象,心都差点跳出来了,急急忙忙的问道:“张公子呢?张公子去哪啦?”
“……!”
“怎么啦?你们都聋啦?”
“大人,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张公子,估计已经被埋在废墟里面了。”
“什么?”县太爷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好容易遇上的贵人,又被他弄死了。
不对,不关他的事。
“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府里会有炸药?”县太爷都被气糊涂了。
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他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群饭桶,平常作威作福,到了关键时候,一个都没用。”县太爷把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时,一个衙役走出来,小声说道:“大人,小人想起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的源头。”
“说!”
“刚才福记珠宝店的伙计送来了一个礼品盒,说是给张公子的,送进去没多久就爆炸了,也不知道…。”
不等他说完,县太爷就气急败坏的吩咐手下,立马去福记珠宝店抓人。
紧接着,又让手下掘废墟,希望张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生命危险。
“咳咳咳…!”
大家手里拿着工具,正在夜火朝天挖着废墟的时候,一个满身被烧得焦黑的身影,从废墟之中站了出来。
只见他连头发都烧没了,衣服也全部烧掉了,嘴里还冒着青烟。
全身上下,就那双眼珠在滴溜溜的转着,告诉众人,他还活着。
他的模样实在是太恐怖,太吓人了。
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
有些胆小的,直接叫了起来:“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呀。”
县太爷躲在衙役身后,颤巍巍的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