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儿阴森森的看着她:“老夫人,你急什么呀?等投毒案水落石出再回去歇息也不迟。”
末了,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夫人不是一直很关心是谁毒害你的吗?现在走了,看不见过程,岂不是很可惜。”
“哎呦哎呦,老身老了,身体虚弱,受不了了,要回去休息。”
老夫人心虚极了,故意说身体不舒服,又柱着拐杖想走。
司徒雪儿对着紫霞打了一个眼色。
紫霞会意,立马迈步上前,拦住了老夫人的去路,略带警告的说道:“老夫人,奴婢劝你还是乖乖的留下来吧!”
老夫人一双三角眼瞪得老大,把手中的拐杖敲得咣咣直响,气愤的说道:“你…你这个狗奴才,你敢拦老身?赶紧给老身滚一边去。”
紫霞无动于衷,她的主子只有大小姐,其他人对她来说,就是空气,于是,又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夫人,请回吧!”
老夫人进退两难,回头看看九门提督和司徒雪儿,他们都用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老夫人心中清楚,现在想回去是不可能了,只好无可奈何退回大厅,在座位坐了下来。
司徒雪儿这才回头对着小青问道:“说吧,到底谁是下毒幕后主使人?”
跪在地上的小青,抬起头,伸手指着老夫人,大声说道:“回禀大小姐,是老夫人,是老夫人主使的,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这些毒药都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放在大小姐的寝室里,求大小姐放过奴婢。”
“你这个小贱蹄子,敢诬蔑老身?打死你。”
老夫人想不到小青真的敢出卖她,气得举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跑到小青面前,劈头盖脑就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狗奴才,吃将军府的,喝将军府的,你还敢咬主人,我打死你。”
“啊…!”小青双手抱着头,被打的嗷嗷直叫:“老夫人,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如果不说出来就没命了。”
“一条贱命,有什么可爱惜的,老身今天就打死你。”老夫人拖着残腿,举起拐杖,追打着小青。
司徒雪儿对着老夫人大喝一声:“住手。”
老夫人心虚,有些语无伦次:“我教训我的奴婢,关你什么事。”
司徒雪儿讽刺般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朗声说道:“老夫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小青是清幽阁的奴才,怎么成了你的奴才呢?”
“这…!”
老夫人一下子被咽住了,过了一会儿,憋得脸红耳赤之后,才艰难的憋出了一句:“老身是将军府的老夫人,将军府所有的下人,都是老身的奴才。”
“是吗?”
“当然是。”
“放屁,我清幽阁的奴才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奴才?”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就不是将军府的人了,凭什么指使将军府的奴才?”
司徒雪儿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凭我是我爹唯一的女儿,凭你们都是杂种,将军府除了我和我爹,谁都没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
“你…。”
“你什么你,老太婆,你给我等着,本王妃迟早让你滚出将军府。”
老夫人虽然很气愤,不过想起弟弟已经被司徒雪儿藏了起来,如果在司徒勇杰回来之前,不解决这个问题,她可能真的会被扫地出门,想到这里,她有些害怕。
不过,再怕也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司徒雪儿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青,问道:“你明明是清幽阁的丫鬟,为什么听老夫人的摆布?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
小青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奴婢对不起大小姐,奴婢一时没有忍住诱惑,收了老夫人的银子。”
司徒雪儿秀眉一蹙:“哦,除了放毒药这件事情,你还为老夫人做什么好事?”
小青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回禀大小姐,没有了,只有这一件事情,奴才不敢。”
雪儿脸色一冷:“是吗?”
小青瑟瑟发抖的说道:“是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司徒雪儿的眼睛眯了起来,上次老夫人来捉女干的事情,好像也是这个丫鬟弄出来的,现在居然不承认,看来她做事情肯定不止这些。
老夫人还在一旁拼命的叫嚣:“这个狗奴才诬陷老身,老身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司徒雪儿把她当成了空气,扭头看着九门提督问道:“大人,你看这案子如何判呢?”
战王妃和老夫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而管家只是一个下人。
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主子给下人赔命的道理,更何况,这个下人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战王妃和老夫人不和,如果他们要把事情弄大,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九门提督想了一下,看着司徒雪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战王妃,既然管家已经被救了过来,下官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老夫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心想,刚才真是错怪九门提督,还以为他是司徒雪儿这个小贱人的人,想不到他还会帮着自己说话。
司徒雪儿脸色一冷:“不行。”
九门提督想着,反正这件事情也没多大,不就是一个下人的事情吗,就算战王妃砍了管家也没多大的事,于是,毫不在意的问道:“战王妃,你想怎么样?”
司徒雪儿似笑非笑:“听大人的口气,好像想把这件事情交给本王妃全权处理?”
九门提督豪爽的说道:“如果王妃不嫌麻烦的话,请便。”
老夫人焦急了,如果九门提督,把投毒案交给司徒雪儿这个小贱人处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遭殃?
于是,连忙大声喊道:“大人,不可啊,大人。”
九门提督瞪了她一眼:“本大人的决定,还用你来教吗?”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脸色立马变成了苦瓜干。
司徒雪儿得意了,纤纤玉手放在桌子上,很有节奏感的敲着:“笃笃笃…!”
平常不怎么显耳的声音,此刻,听在老夫人的耳里,好像催命符是的,有些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司徒雪儿还是没有说话,依然悠哉游哉的敲打着桌子。
老夫人的焦虑感越来越强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这个小贱人到底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