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妇人正是张三的娘子。
一大早,她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出来一看,四处空无一人,正在奇怪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个信封。
妇人还没有出嫁之时,在家中深得爹娘喜爱,跟随哥哥读过两年书,还认得一些字,她捡起信封,打开一看,信中居然说她相公已经被普王爷害死,尸体还吊在普王府门前示众。
她一见,这还得了,相公虽然坏了一点,不尽人意一点,但再怎样说,也是孩子们的爹。
于是,她也不敢惊动年迈的婆婆,怕她受不了刺激,就把几个在熟睡的孩儿,全部拉了起来,带着他们,就急匆匆地赶来普王府。
刚要离开的人群,又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听着妇人在说什么。
“啊呜呜呜!相公,你怎么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走了呢!娘还在家等着你呢!你让她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怎样跟她老人家说,啊呜呜呜…!”
妇人一边哭一边说,身旁几个小孩也嗷嗷地大哭起来,嘴里都喊着要爹,样子好不凄惨。
这一下子,大家对普王府有了改观,刚才还说这具尸体是王府的奴才,这会儿,人家一家老少都出现了,没话可说了吧?
管家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娘子,我们府中确实也有一个叫张三的人,这两天失踪了,所以,我们以为是他。”
“放屁,王爷就是在报复,前两天收买我家相公去晴儿楼捣乱,不料,被相公搞砸了,无奈之下,只好把王爷供了出来,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王爷肯定是恼羞成怒,故意把我家相公给杀害了。”妇人赿说赿气愤,越说越大声。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小娘子,没有证据,我劝你还是慎言慎行。”
真相被妇人毫无忌讳地说了出来,管家的脸色很是难看。
“怎的,你还想威胁小妇人?”妇人也是一个刚烈性子。
“小娘子,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要看看家人吧。”管家故意瞥了一眼她身旁几个小孩,威胁的意味十足。
“你…。”
妇人心里虽然很生气,但是转念一想,也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要靠她给人家洗衣裳度日呢!她要是出事了,一家人也就没有活路。
“你想怎么样?”妇人的口气软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一下,赔些银子了事,你看如何?”
“休想,人命岂能用银子来衡量。”
管家瞥了一眼旁边几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小孩,一脸心痛的说道:“你看看你家几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不说,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马上就要冬天了,难道你想把他们冻死不成。”
“你到底想怎么样?”
“咱们在这里聊,大家都不好看,不如进府里坐下来,大家慢慢聊,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你看如何?”管家循循善诱。
妇人实在没有办法,普王府是皇亲国戚,自己一介草民,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这里说话,故意压低的声音,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