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县令的话,梁晓微微颔首:“也好,那便蹭两杯酒水。”
“欢迎欢迎,阁下里面请。”马员外顿时喜笑颜开。
两位司魔监的人前来参加他儿子的婚宴,这事情以后说出去,可以吹上好几年。
县令紧随在梁晓身后,轻声说道:“一会赵老板来了,我引荐赵老板给阁下认识一下,赵老板心地善良,善事多行,是史骏县城出了名的大善人。”
“嗯,如此善人,那待会确实要结识一下。”梁晓微微颔首。
前面引路的马员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来也是犬子的荣幸,一次机缘巧合结识了赵老板的嫡次女,这才有了今日这桩美好姻缘。”
县令轻声一笑,回应道:“缘分天注定,这是令公子的缘分,来了自是挡都挡不住的。”
“县令说话总是让人开怀。”马员外仰天一笑,引领着众人来到一处装修典雅的侧厅。
这里只设了三桌宴席,看样子能被请到这里的,都不是寻常人。
“来来,两位坐。”马员外引着梁晓两人来到中间那桌前,伸手示意。
梁晓微微颔首,带着伍大碗随意的坐下来。
马员外连忙陪坐在梁晓身边:“阁下,一会犬子和儿媳拜堂,不知阁下可否赏脸一同观看?”
“自无不可。”回想了一下那花轿中的新娘,梁晓微微颔首。
“哈哈,谢过阁下赏面,不胜感激,不胜感激。”马员外连忙抱拳感谢道。
“员外无需客气。”梁晓摆了摆手。
“我来敬阁下一杯。”马员外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的给梁晓倒了一杯酒水,旋即抬杯一敬。
梁晓微微颔首,举杯饮下。
马员外正准备继续说话,外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老爷,老爷,赵老板来了。”
马员外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迎去。
很快,梁晓便看到了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出现在厅堂门口。
这人穿着简朴,面容普通,若不是那股不俗的气质,当真是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赵老板。”县令站起身来,对着那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和善的打了个招呼。
“见过余县令。”赵老板冲着余县令行了一礼,缓步走了过来。
“竟然还有司魔监的贵客在,马员外,你这面子还真是大。”看到端坐于桌前的梁晓和伍大碗,赵老板转过头看向马员外。
马员外咧嘴一笑:“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全靠余县令的面子罢了,这两位贵客原本是来寻余县令的,余县令为我请求,这才使得两位贵客愿意留下来喝杯酒。”
“原来如此。”赵老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旋即拱手对着梁晓两人行了一礼:“见过两位。”
“赵老板不必多礼,我听闻你善名在外,为人仗义,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梁晓笑着回了一句。
这个时候,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老爷,少爷和少夫人马上要拜堂成亲了,您什么时候过去?”
“这便过去,这便过去。”马员外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几位,还请随我移步。”
马员外带着几人,朝着外面引去。
很快,众人便一起来到了新人拜堂的正厅内,请梁晓和县令去旁侧坐下后,马员外便和妻子来到正堂前坐下,准备接受新人的跪拜。
梁晓品着茶,一双眸子投放在新娘的身上,看着她和新郎一起走入正厅之内。
他并未从这新娘身上察觉出什么异样的气息,但是对方在花轿上表现得那一幕着实有些奇怪了。
要说掩盖气息的话
梁晓放下茶杯,稍稍挑了挑眉。
很快,礼毕之后,新娘便被送入洞房,新郎则是随着马员外一同朝着侧厅而去。
这马员外的嫡长子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和众人的言谈举止儒雅随和,见识不凡,一看便是马员外倾心培养。
马员外一路上频频点头,显然也是对于这个儿子异常满意。
来到桌前落座,马员外对着新郎示意了一下:“先给两位司魔监的贵客敬酒。”
“在下敬两位一杯。”新郎端起酒杯,对着梁晓敬了一杯。
梁晓微微颔首,一饮而尽。
酒过半巡,梁晓站起身来:“诸位接着喝,我出去透透气。”
话音落下,不待众人应声,便朝着外面走去。
众人也不好说什么,继续饮酒。
梁晓出了侧厅之后,直接飞入天际,顿时整个马府完全映入眼帘。
很快,他便找到了布置华美的婚房。
微微眯了眯眼睛,梁晓手中显出长锏,接着猛地一甩,直直的朝着婚房内疾飞而去。
正在婚房内的新娘,猛地全身汗毛乍起,紧接着一把将红盖头掀掉,看着穿破窗子,即将打在自己面门的银光,手中猛地出现一个团扇,上绣兰花绽放,青光流转。
“就知道你有问题。”下一刻,婚房大门猛地被推开,梁晓慢步走入婚房,长锏落回手中:“你为何要冒充赵老板嫡次女前来结婚?赵老板真正的嫡次女呢?”
看着梁晓,这新娘不禁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为何要来坏我好事?”
“好事?”梁晓微微动了动眉梢:“何谓好事?”
“我再问一遍,赵老板真正的嫡次女呢?”
听到梁晓的质问,新娘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样子,今日好好成亲,平静的生活下去是不可能了,也好,那便宰了你,带着马郎离开这大夏,前往蛮荒安静的生活。”
“此话当真可笑,蛮荒还能安静的生活?”梁晓眯眼打量着新娘:“最后问你一次,你将赵老板的嫡次女如何了?”
“哼,你想知道吗?那我便给你看看!”新娘冷冷一笑,朝着梁晓丢来一个包袱。
梁晓伸手接过,只见包袱之上满是血迹,捏着的手感格外怪异。
手指微微一动,下一刻,包袱直接破裂,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竟然是一张人皮。
看那皮肤,显然是一个女子的。
“你”梁晓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冰寒到了极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