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席卷过来的水龙,又瞧了瞧那又想溜走的黑袍面具人,梁晓不禁冷冷一哼。
手中长锏挥出,刹那间便将周围席卷而来的水龙皆数覆灭,梁晓身子犹如一道利箭,转瞬间便来到了那黑袍面具人的面前,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一拳使得周围的水流急速转动,竟然形成了一个大漩涡。
黑袍面具人眼神微微一沉,旋即挥手间,两把匕首飞出,朝着梁晓的拳头迎去。
同时紫梭再次抵抗住了了的长锏。
“砰。”两把匕首直接被打飞出去,梁晓余势未减的一拳冲着黑袍面具人继续砸去。
这个黑袍面具人面色巨变,看看一躲,被梁晓这一拳砸在了臂膀上,整个臂膀竟然瞬间破碎开来。
“可恶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袍面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怒不定。
在瞧了一眼自己的紫梭,上面竟然出现了两道细微的裂缝,他此时简直难以言语自己的心情。
梁晓并没有和对方废话,身子一动,再次一锏朝着对方戳去。
这一次,黑袍面具人竟然没有躲闪,而是目光阴毒的盯着梁晓:“你给我陪葬吧。”
话音刚刚落下,他整个人猛地爆裂开来,刹那间,一股股的黑血形成了一道诡异的血龙,朝着梁晓撕咬了过来。
梁晓一锏打过去,这血龙瞬间崩散开来,化为漫天血滴朝着梁晓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
梁晓一锏将其挥去大半,紧接着握紧左手,一拳猛打了过去。
狂暴的冲击力,直接将血滴崩散,不过还是有一两滴血液落在了梁晓如玉一般的左手上。
那血滴落在梁晓左手上之后,便犹如活物,想要直接钻入梁晓的肌肤之中,只是搞笑的是,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无法破开梁晓哪怕一丝表皮,更无法渗进去分毫。
梁晓长锏从左手上掠过,将这些血滴彻底挥散。
微微眯了眯眼睛,梁晓望向那已经神形俱灭的黑袍面具人,不禁面色一沉。
想不到对方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如此一来,再想接着查下去,岂不是难如登天。
深深吸了一口气,梁晓来到这个黑袍面具人死掉的地方,开始仔细查探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遗漏。
“嗯??”很快,梁晓便在最底下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个玉白色的东西。
这东西残缺不全,只余下一根拇指大小,上面有着一个极为古怪的铭文。
稍作观察,梁晓压根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最后只能暂且收了起来,旋即开始继续搜寻。
不过,除了这个东西之外,再也没有找到别的。
梁晓微微吸了一口气,旋即回转到了洞府:“大碗,走吧,将这些孩子交还给他们父母,顺便回去白云城一趟,将这个妖物带去刑魔司,另外再问一些事情。”
“回白云城吗?”伍大碗愣了一下。
他知道原本梁晓是暂时不打算折返白云城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改变了主意。
“嗯,刚刚我追击的那个家伙,有一手自毁的秘法,我只从他那里找到一丝线索,现在需要前去白云城,找一些见多识广的人,询问一下。”梁晓微微颔首:“至于巡视的话,到时候从白云城朝另一个方向巡视。”
听到梁晓的话语,伍大碗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听梁大哥的。”
两人押送着这些孩子还有这个妖物,朝着玉祁城而去。
赶到玉祁城之后,梁晓直接找到鲍速修,将这些孩子交给他之后,便带着这妖物朝着白云城赶去。
第二日凌晨,两人一路赶回到白云城,梁晓将这个妖物扭送往刑魔司,接着便朝宋桥那里而去。
“咚咚咚。”
梁晓敲响宅院门。
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房门被打开,露出宋桥的身影:“梁晓啊?你回来了?”
“嗯,这次巡视,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梁晓微微颔首,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走,进去慢慢说。”宋桥微微颔首,带着梁晓走了进去。
落座之后,宋桥给梁晓斟了一杯茶,旋即开口问道:“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梁晓旋即便将自己在玉祁城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将那块玉白色的物品交给了宋桥。
“这东西似乎有些眼熟?”望着上面那个古怪的铭文,宋桥稍微皱起来眉头。
听到宋桥竟然如此说,梁晓不禁一愣,旋即开口说道:“眼熟?那说明宋灵御很有可能在哪里见过,宋灵御莫急,好好回想一下。”
宋桥稍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的盯着手中的那块东西。
过了足足半刻钟,宋桥猛地眼神一凝,旋即朝着后堂走去。
很快,他拿出来了笔墨宣纸,开始在宣纸上绘画了起来。
梁晓看着宋桥缓缓绘画出来的诡异图案,不禁眉梢一动:“宋灵御,这是?”
那块玉白色东西上的铭文,分明就是这诡异图案之中的一个角。
“此事牵扯可大了啊。”宋桥半响没有说话,许久,才幽幽一叹。
“宋灵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梁晓不禁好奇的问道。
看样子,宋桥显然是猜测出来了这东西的来源。
宋桥盯着梁晓,微微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颉王。”
“颉王?”梁晓微微眯了眯眼睛。
颉王是大夏先帝的七弟,封地在云州交界的沧州。
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七叔。
“这是颉王殿下心腹手下,苍原卫的令牌图案。”宋桥微微叹了一口气:“苍原卫是颉王的贴身近卫,我也是有一次凑巧见过”
“此事兹事体大,梁晓,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会禀告白司长。”
听到宋桥的话语,梁晓也明白这件事情所牵扯的有多么巨大,旋即微微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