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忠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干什么?”
“舅舅,我能留着你,已经是看在你是我舅舅的份上了。”
颜宸羽说着,掐灭了手中的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起身走到孙康忠的身边,递给了他。
“我在国外给您买了套房,你名下那些资产足够你以后的日常开销,只要你现在同意出国,你就还是我舅舅,但如果你非要去我母亲那里闹一番,我会做出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颜宸羽明明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孙康忠的后背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猩红的眸子渐渐眯起来。
“你威胁我!?”
“是给您一条更好的出路。”颜宸羽笑着,将手中的东西继续往前递了递。
孙康忠死死的瞪着他,与他僵持了许久。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牛皮纸袋。
颜宸羽不仅没放手,反而突然把牛皮纸袋往回拽了一下。
见孙康忠看他,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些。
“舅舅,去了国外就好好生活,少想些其他事,与这边的联系该断就断了吧。”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与他母亲联系?
孙康忠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忽然冷笑道:
“这么多年,我还真是小瞧你这个侄子了!心够冷!也够狠!难怪当年你外公只喜欢你!因为你跟他一模一样!”
颜宸羽轻轻笑了笑,松了手。
孙康忠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颜宸羽唇边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向旁边的保镖勾勾手,吩咐道:
“找人盯着点。”
“是,少爷。”
一众保镖和佣人都离开了客厅,颜宸羽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看着春阳问:
“有早餐吗?”
“一直在厨房温着。”春阳应。
“端出来吧,少夫人饿了。”
想到中途听到她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颜宸羽忍不住笑了笑。
“是。”
春阳低着头偷偷笑了一下,去厨房端早饭去了。
端着早饭回到房间,颜宸羽一眼就看到揪着被子偷看他的小女人。
看到是他,乔芷沁赶忙把被子蒙过头顶,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像是厚厚的蚕蛹。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颜宸羽放下早饭,坐到床边扯开了女孩身上的被子。
“不怕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乔芷沁露出一颗凌乱的小脑袋,看到他笑得荡漾,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被子里的小脚丫用力踹了他一脚。
“你还笑!春阳她们一定都知道了!”
颜宸羽故作苦恼的说道:
“那怎么办?不然我现在就把她们都辞了,以后别墅里就我们两个人,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白日宣……”
后面的话不等他说出口,就被乔芷沁捂住了嘴,红着脸瞪他。
“不许!”
这男人真是……不要脸!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什么白日宣/淫,明明就是他不节制!
颜宸羽在她的手上轻轻吻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好~你说不许就不许。”
被吻过的手心有些滚烫,乔芷沁红着脸收回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颜宸羽一眼就看穿她在害羞,轻笑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发。
“起来垫垫肚子,春阳准备了皮蛋瘦肉粥和你爱吃的菠萝包。”
一听到菠萝包,乔芷沁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菠萝包?春阳亲自做的?”
“嗯。”
乔芷沁连忙穿了件浴袍跑下床,坐到了颜宸羽的身边。
也顾不得什么吃相和餐桌礼仪,拿起菠萝包就大大的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这一大早,可真是饿死她了!
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她多吃一个菠萝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第一个菠萝包下肚之后,她又拿起一个。
见身旁的男人不吃,只看着她,大方的把手中的菠萝包给了他,自己又拿了另外一个。
想起刚才孙康忠在楼下大闹,她轻声问:
“孙幼安……还活着吗?”
颜宸羽喝了一口粥,淡淡道:
“没死,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乔芷沁抿着唇犹豫了几秒,开口。
“宸羽,他毕竟是你的表弟,不然我们就放他一马,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背上心狠手辣的骂名。”
颜宸羽挑眉,“你在可怜他?”
乔芷沁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是你母亲的侄子,你这么对他,会和你母亲之间生出嫌隙,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孙家人。”
孙幼安不值得可怜,她只是担心他和他母亲的关系会因为孙幼安而恶化。
颜宸羽扯着嘴角,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我能留他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他是我表弟的份上了,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死都不足为惜!”
乔芷沁疑惑,“什么事?”
难道除了惦记孙家,孙幼安还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这几年,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没一个能跑得掉的,有一个女孩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被侵犯,自杀身亡了。”
乔芷沁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怒骂道:
“他竟然做过这么多龌龊事!那我收回刚才替他求情的那些话,呸呸呸!这种人就应该物理阉割了他!然后再把他大卸八块!”
“也得亏你没有念及亲情而心软,不然把这种败类留在社会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漂亮女孩要遭殃!”
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颜宸羽低笑一声,拽着人坐回到沙发上。
“行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
陆昱霆别墅。
陆氏国际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陆昱霆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宁语汐插完花之后,便去书房处理公事。
从她怀孕以来,陆昱霆接手了宁氏集团大半的事务,就留给她一些不需要太费神的工作来打发时间。
处理完文件,宁语汐将需要他送回公司的文件交给他,随口问:
“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阿力顿了顿,开口。
“孙幼安凌晨被送回到看守所,听说手心被刺穿,
宁语汐挑眉,“人还活着?”
阿力扯了一下嘴角。
“我估计他现在一定在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被弄死。”
宁语汐闻言有些不解,阿力继续开了口。
“他被关的那个房间有点特殊,里面都是喜欢男人的犯人。”
宁语汐掀了一下嘴角,“这招确实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