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血脉,僵尸始祖!
这就是苏建雄从女马贼王桂英的脑海中,搜魂得来最有用的三个关键词,看起来似乎是零零散散、杂乱无章,好像没有任何的头绪。
也是,王桂英只不过是诸葛山真的傀儡罢了,能知道这点信息就已经很不错啦。
已经足够了!
苏建雄差不多能从其中窥探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距离揭开这件事真正的面纱,还远远不够——看来,还是得让诸葛山真这个“幕后黑手”主动交代才行。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定要保护好任婷婷。
“小蝶!”
扫了一眼地上爆燃的女马贼,苏建雄转身看着魏小蝶,认真地说道:“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公子,你说。”
往苏建雄的身边靠了靠,拉着他的胳膊,魏小蝶甜甜一笑,说道:“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可以了。”
额!
你可是鬼王,能不能矜持一点?
“是这样。”
沉吟了一下,苏建雄指了指院子里的任婷婷,然后说道:“刚才从女马贼那里搜魂得来的信息,你也知道了,婷婷身上绝对有一个巨大的未解之谜。”
“我想让你贴身保护婷婷。”
“贴身保护?”
惊疑了一声,魏小蝶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没问题,只是怕……”
“放心吧,婷婷那边我来搞定。”
抬手捋了一下魏小蝶额前的秀发,苏建雄牵着她的柔荑,满是柔情地说道:“只是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公子。”
甜腻腻地喊了一声苏建雄,魏小蝶的俏脸飞上几朵红霞,柔声说道:“只要能帮到公子,小蝶一点也不辛苦。”
有女鬼如此,夫复何求?
“阿雄,女马贼呢?”
“没事吧?”
“师兄,要不要我将她拉出去打成灰灰?”
……
走出柴房,四目道长、林天龙、秋生等人赶紧围了上来,不断地侧身抻头望向里面,一脸关心地问道。
“女马贼已经被我杀了。”
转身指了指柴房里的一片人形灰烬,苏建雄笑着问道:“这不,已经化成灰灰啦。”
“师叔,马贼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了?”
“放心吧。”
挥着手,四目道长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绝对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的。”
“那就好。”
点了点头,苏建雄抬头看了看西斜的月影,赶紧说道:“既然这样,那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
也是,惊心动魄了大半夜,大家早就身心俱疲,一听到可以休息了,纷纷点头称是,准备回去好好地睡个安稳觉。不过,就在大家转身离开的时候,苏建雄“嘴贱”地又喊住了一个人。
“阿威!”
忽然想起一件事,苏建雄对阿威喊道:“你等一下。”
“师兄,怎么了?”
“有件事交给你,送你一份天大的好处。”
“什么功劳?”
一听有好处可捞,阿威瞬间双眼冒光,赶紧说道:“师兄快说。”
“明天你带着保安队去一趟五仙山,将那里铲平吧。”
“啊?”
猛地惊吓了一声,阿威怯生生地说道:“去五仙山?这个……”
“放心吧。”
冲阿威挥了挥手,苏建雄笑着说道:“那里已经没有马贼了,都是一些被抓去的老百姓,还有他们抢去的金钱珠宝。”
“金银珠宝?”
“师兄,我们也去。”
“对,我们也去帮忙。”
……
听到有金银珠宝,秋生、文才和家乐几个家伙瞬间双目放光,纷纷举着手表示要去“义务劳动”,就连四目道长和茅山明等人都不断地转着眼珠子,看起来十分动心。
“我不管了,反正你们解决掉就行。”
扔下这句话,苏建雄拉着任婷婷就回了任府,现在马贼已经全军覆没,他也不用再坐镇义庄了。
更何况,苏建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他得好好地开发一下任婷婷——额,不要想歪了,可不是姿势,而是藏在她身上蒙着神秘面纱的秘密。
忙忙操操了一夜,日上三竿,苏建雄才慢慢悠悠地来到义庄,就看到四目道长、秋生、文才等人个个都仿佛吃了苍蝇屎一般喜笑颜开。看来五仙山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这些家伙肯定都是收获满满,否则不会这副模样,都要乐出鼻汀泡了。
事实上,果然如此,所有人都跟着阿威去了五仙山,就连蔗姑和白柔柔都去了——还真是财帛动人心啊。
“苏道长,真是太感谢了。”
将苏建雄拉到了一旁,茅山明一脸真诚地说道:“昨晚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就会死在女马贼的手上。”
“而且,今天还让我发了一笔横财。”
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茅山明猪腰子脸上挂满了笑容,忽然认真地说道:“要不,我把这些东西分你一半吧?”
“不不不,茅道长,你真是客气了。”
连忙摆了摆手,苏建雄笑着说道:“要不是我留你住在义庄,你也不会身犯险境。再说了,昨晚多亏有你帮忙,这都是你应得的。”
“我对钱不感兴趣。”
“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瞄了一眼自己的腰包,茅山明猪腰子脸上的笑容更盛,说道:“对了,苏道长,你对钱不感兴趣,那对什么感兴趣?”
自然是……
额,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苏建雄笑了笑,说道:“我对法术这些东西感兴趣。”
“法术?”
一听苏建雄这话,茅山明嘀咕了一下,咧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法术,我也是……半吊子水平,连抓个鬼都抓不到。”
“有了!”
突然,茅山明眼睛一转,猛地一拍大腿,惊喜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正好有一门法术,是茅家的秘术,可以教给苏道长。”
“茅家的秘术?”
听到是秘术,而且还是灵幻界豪门茅家的秘术,苏建雄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不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教给我,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摆了摆手,茅山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我现在已经不算是茅家人了,茅山光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再说了,这门秘术只要你不主动往外说,也没人知道你会啊,因为它比较特殊,也比较……”
说到这里,茅山明看了看苏建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用。”
“没用?”
有些懵了,茅家的秘术还会没用,苏建雄忍不住问道:“这话怎么说的?”
“这门秘术叫做纳魂术。”
苦笑着摇了摇头,茅山明慢悠悠地解释道:“就是在己身再造一个空间,容鬼纳魂,不过只有被收服的鬼才能被收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卵用,所以,很鸡肋。”
额!
听了这话,苏建雄点了点头,他终于理解茅山明为什么苦笑,这个纳魂术确实很鸡肋。说白了,学会这个纳魂术之后,就是不用收鬼的法器罢了,除此之外,毛用没有。
对苏建雄来说,更是鸡肋中的鸡肋,因为这个纳魂术很像“鬼域”,而且从效果来看,似乎还是“鬼域”的阉割版。
不过,鸡肋也是肉,能吃到就咬一口吧。所以,苏建雄还是舔着脸,跟茅山明学会了这一招秘术,万一以后有用呢?
毕竟,“鬼域”是系统的,秘术可是自己的,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踏实——万一系统哪天犯精神病,“鬼域”突然不让用,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纳魂术,不是很难,也是,连茅山明这家伙都能学会的法术,能难倒哪里去?所以,苏建雄很快就学会了,在掌握了纳魂术之后,苏建雄赶紧将魏小蝶叫过来,亲身体验一把——很好用,绝对好评。
就是纳魂术只能收纳鬼魂,似乎有点太鸡肋,苏建雄决定好好探索一下,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现呢?要知道,这可是被灵幻界豪门茅家作为家族秘术的法术,应该不会如此垃圾。
只是,没等苏建雄来得及去探索一下这个纳魂术的其他妙用,又有生意上门了。
还是抓鬼的生意。
额!
说起来也怪,自从九叔走后,义庄的生意就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比九叔在的时候多了好几倍。看来,九叔还真是五行缺“金”,命中注定缺钱,天生没有赚钱的命。
这次找上门是隔壁酒泉镇一个酒厂的老板,是黄百万介绍来的,最近他的酒厂闹鬼,搞得人畜不安、鸡犬不宁,差点他就死在了女鬼的手上。
不过,这都是他自作孽。
“道长,你可要帮帮我,一定得帮我。”
酒厂老板姓钱,一脸哭丧着对苏建雄诉苦道:“这个女鬼搞得我快没命了。”
“钱老板,您先别急。”
拍了拍钱老板,示意他先不要太激动,苏建雄上下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满脸凝重地说道:“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好想办法帮你。”
“好,好,好。”
点了点头,钱老板说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小妾与人通·奸被我发现,一怒之下就将她浸了猪笼,谁知道,她居然化作厉鬼,缠着我,想要了我的命。”
“真的?”
死死地盯着钱老板,苏建雄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没有骗我?事情真的是这样?”
“那个……”
一听苏建雄这么问,钱老板似乎是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一脸坚定地说道:“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确实是女鬼缠着我,想要我的命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
看钱老板这样子,就一定有问题,苏建雄又追问了一句,说道:“你那个小妾,真的是与人通·奸被浸·猪笼的?还是死于其他原因?”
“你印堂发黑,死气缠绕,必有血光之灾。”
指了指钱老板的脸,苏建雄冷笑着说道:“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清楚,这样我才能救得了你,帮你化解了这一劫。”
“啊?这么严重?”
这下子钱老板彻底被吓到了,身子都颤抖起来了,不过,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咬紧了嘴,说道:“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
“真的是这样,我那个小妾与人通·奸才被浸了猪笼,这事我们全村都知道,真的。”
“我真没有骗你,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
……
虽然钱老板在不断的解释和哀求,但是,苏建雄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如果真的是小妾通·奸被浸·猪笼,死后回来寻仇,他最多只会是印堂发黑,是会倒大霉。可是,钱老板现在可是浓重的死气环绕,明显是做了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一定要收他的节奏。
接,还是不接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苏建雄倒是想看看这家伙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有这么重的死气环绕,连老天都要收他。
“道长,只要你能收了这个厉鬼。”
看到苏建雄沉吟着不说话,钱老板更紧张了,于是赶紧说道:“只要你能救我,我一定有重谢,一定重金相酬。”
“好吧!”
点了点头,苏建雄郑重地说道:“我陪你走一趟。不过,如果发现你有什么欺瞒我,可别怪我救不了你。”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一听苏建雄答应下来,钱老板松了口气,眼珠子一转,赶紧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酒泉镇,酒厂
“就是这个贱人!”
指着摆在酒厂正中间的一口棺材,钱老板恶狠狠地说道:“她跟好几个男人通·奸,败坏乡风,被我发现浸了猪笼,现在死了还来纠缠我。”
“道长,你一定要收了她,将她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知道了。”
嗅了嗅鼻子,苏建雄脸上浮现出几丝凝重,示意钱老板往后站,说道:“钱老板,你先站到一边,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好,那就拜托道长。”
抱拳作揖,钱老板缓缓地退到了后面,满脸杀气地瞪着棺材,说道:“麻烦道长了。”
“哎!”
叹了口气,苏建雄走到棺材边,绕了一圈,摇头低声说道:“这么重的怨气,又是何必呢?”
“出来吧。”
掐了个手诀,猛地一拍棺材,苏建雄厉声说道:“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