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从地上拿出一个已经被踩成好几段,但是还勉强有一些木质纤维所联系的枯枝烂叶,递道朱竹清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根被折断的木条有什么发现吗?”
朱竹清眉心有些紧锁,但是还是从秦漠的手中接过了那段已经折断过好几次了的枝条,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可是随着朱竹清观察起来手中所拿着的根枝,她的眉头便越发的紧锁了起来,不是她从这跟断裂的枝条上察觉了什么?而是她根本看不出来这和普通断裂的枝条有什么区别?
朱竹清将断裂的枝条重新还给了秦漠,眉心紧锁的看向秦漠问道:“这段枝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秦漠稍稍叹气,指着其中的两个断口的地方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两处断口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跟随者秦漠手指的方向,朱竹清又再一次的端视起位于同一个枝条上,两个位置截然不同的断裂口。
但是一如第一次而言,朱竹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正当她的刚想摇头,想秦漠述说事实的时候,她突然之间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神情大变。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慢吞吞的说道:“这两处断口不是不是在一个时间段你形成的,而是在两个时间形成,而且中间隔的时间应该还很久。”
朱竹清有些自我怀疑的将自己最后一刻,所察觉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秦漠没有肯定朱竹清的说法,同样也没有否认她的认知,而是继续平静的指着树条上,其余几处断裂的地方,向朱竹清说道:“你再看看剩下的三处断裂的地方,和那两处又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之前已经有了正确认知的朱竹清,在看到秦漠所指出来的剩余的几处断裂口时,便瞬间明白了秦漠所要说的意思。
朱竹清看着秦漠的双眼,神情郑重的说道:“你是想说在我和戴沐白分开之后,这里有连连续续的来过好几拨人,而且同样发生过争斗?”
秦漠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段枝条上的断裂的地方,就足够证明我们的猜想。
这根枝条上面一共有了五个断裂口,但是从每个断裂口上面干枯的痕迹来看,这些断裂的裂口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形成,而且我最开始指出的两处是最为明显的地方。
而最后面的那三处,虽然看上去应该是同一时间造成的伤口,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也是能看出之间会有所区别。”
朱竹清郑重的说道:“也就是说,在我遇到袭击过后,这里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而且同样在这里发生过争斗,或者说是在这里停留过一段时间。”
秦漠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就是我们从这一段断裂的枝条上说可以得到的信息,而刚才我在树枝上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这个被破坏驻地的四周。
我发现除了你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有人明显经过的痕迹之外,我又发现了三处。
如果说你撤退时所留下了一处痕迹,那么另外两处就是在你和你的未婚夫离开之后所造成的,这也就是说明了在你们离开之后,这里至少来过两队人马,或者说是你未婚夫又回来找过你,从而又多造成了一处有人员经过的痕迹。”
“你是说戴沐白回来过?”朱竹清虽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和神色,但是从她的话语之间,难免会听出他内心中所涌现的那一丝丝的喜悦。
秦漠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种假设而已,或者说在你们预习分开之后,这里又有别的参赛队伍经过,并且在这里相遇,而且发生了争执。
但是这种概率在我看起来所碰到的机会并不大,所以说你口中的戴沐白,或许真的回来过。”
在听到秦没说有着极大可能的情况下,她的心中的喜悦也言表于情了,甚至着急的连忙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除去我撤退时所来的路线,现在还有三条路线可以选择。”
秦漠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在我看来,这三条路线都很有极大的可能性,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选择哪一条,继续追踪下去,会碰见你的未婚夫,所以这个决定还得由你来想,而不是我。
不过如果按照我的建议来看的话,除了你所知道带木牌锁撤退的那个方向之外,你可以在其余的两个选择中,选择一处继续跟下去,但是也有可能你的未婚夫并没有回来找你,所以你要做出决断,还得相信他是不是心里真的有你?”
听到这里,朱竹清心中的喜悦也随之而出,他和戴沐白之间并没有多么牢不可撼的感情,两人之所以能成为未婚夫妻,完全是取决于家族之间的联姻而已。
虽然说如果此时换作自己,或许可能在摆脱危险过后会回来寻找对方,但是她并不敢保证戴沐白也会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选择。
看着朱竹清陷入沉思当中,秦漠也有一些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抓紧时间吧!我们时间上已经耽搁了许久,你现在每多思考一秒,也就意味着对方的危险也就多一分。
如果说你要什么不准,你未婚夫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存在?那么你就应该选择机会最大的那条路线。”
“那就按照他原来撤退的路线,抓紧时间追踪下去吧!”朱竹清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
虽然她很不想说出自己的这个决定,但是她还是毅然而然的说了出来,毕竟她也知道戴沐白对待自己的感情并不算深。
或者说两人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被捆绑在一起,想要一起生存下去的信念。
所以她哪怕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强忍着自己最不愿意想象的结果说了出来。
朱竹清说给出了答案,虽然让她很是心痛,但是这个答案对于秦漠来说确实最好不过的答案了。
因为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朱竹清此时和戴沐白之间的感情并不算深厚,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她可以成为自己日后分化史莱克七怪,除了小舞之外的第二颗至关重要的一个因数。
不过即便如此,秦漠此刻却依旧还得置身处地的站在朱竹清的角度,再一次的为她提醒道:“你确定了吗?难道你就对你的未婚夫这么的没有信心。
万一他后面回来找过你,并且发生过争执,从而选择另一条道路离开,那么不就相当于是你抛弃了他。”
朱竹清很是冷淡的笑了笑,道:“你虽然知道我们星罗帝国皇室继承权的争夺标准,但是你却并不知道,每一任星罗帝国的帝后之间的感情却并不是如外人所说一样,生死不可分,深深信任着彼此!”
秦漠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你们因为正值或者是某种关系所从而产生的殷勤关系,虽然看似牢无可破,但是对方两人想要深深的交心,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你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我们就快点行动起来吧,万一你的决定错了,我们也还有机会,有可能选择出正确的道路。”
“不需要你对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就快点行动起来,”朱竹清冷冷的说道,随后便纵身向着自己所选定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秦漠对此也只是简单的笑了笑,便连忙地跟随着朱自清的脚步追了上去。
看着戴沐白所逃离的路线,就不难看出它逃离过程中是多么的危险,沿途到处都可以看到被其腰斩断的树木,以及一些受到能量攻击而炸裂的木桩,以及一些焦黑的土地。
不过这些痕迹也随着秦漠和朱朱清两人不断的前进而渐渐减少着,可是即便如此,但是也基本上可以确定带慕白在最初逃离的时候,至少是安全的,并没有让戴维斯所派出的杀手暗杀。
看着天边那一抹夕红,以及已经被远处山影遮盖过一半的太阳,秦漠向前面继续飞奔而行的朱竹清喊道:“我们已经差不多追寻了半天左右的时间了,天已经快要黑了,而这一路上的痕迹也开始慢慢的减弱,如果我们再继续贸然的追下去,恐怕就会走了岔路。
而且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是时候休整一下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喝点水。”
对于朱竹清来说,如果此时是一个人,或者是忠于自己的人,肯定会继续追寻下去,但是现在却并非如此,对方是天斗帝国所来的人,而且两者也只是合作关系。
并且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继续追踪下去,从而找到的戴沐白,可是万一她正遭遇着和自己昨晚同样的经历,那么凭借自己一个人,甚至帮不上任何的忙,还会有可能为戴沐白带来一些麻烦。
况且此时秦漠所说的也并没有错,现在天色马上见暗,而且戴沐白所留下来的痕迹也越来越淡。
虽然不能确定戴沐白是否已经完全摆脱了对方的追击,但是也正好证明了暗杀的人并没有追上他,至少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而从离开星罗帝国队伍的驻地开始,两人并没有任何的休息,谁说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可以忍受,但是不代表对方也可以,毕竟它可是彻底解决这次事件至关重要的战力。
“好吧!我们先停下来修整一下。”朱竹清慢慢的减慢着自己的速度,最终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极不情愿的说道。
秦漠落地之后,一边开始收拾着周围的一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生火,一边说道:“不用着急,我们现在追下去也不一定有太大的收获,不如好好的休整一会儿,等会儿做几个火把照明也好,方便一些。”
朱竹清虽然对于停下来休息有些不悦,但是一就开始帮秦漠在四周寻找着一些干枯的树枝生火。
看着面前被生起来的火堆,以及几个做好放在一旁的火把,朱竹清问道:“火已经升起来了,而且火把也做好了,我们休息的时间也够久的了,是不是可以接着追下去了。”
秦漠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你先不用着急,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你的未婚夫戴沐白获取,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也有可能我们选错了追寻下去的方向,所以在此之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朱竹清说道:“你说。”
“我很好奇,既然你选择按照他原来撤离的路线来看,也就是说明了你在他的心中所占的比重并不算太重,为什么你还要如此辛劳的去营救他?
倒不如和我所说的一样,我们去寻找星罗帝国的二皇子,毕竟他的年龄比你们要大三许多,实力也自然而然的,要强盛一些,存活下来的希望也就更大。
到时我帮你解决掉你二姐,你和他重新组成一对,那么你在星罗帝国的地位以及未来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甚至有可能胜算,还会要大三几分。”
朱竹清听后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道:“你说的不错,或许按照你这样所说的,选择二皇子,或许我喂奶好的结果会更大一些。”
但是随后又忍不住叹息的说道:“你之前也说过,政治上的联姻,或许两人并不会对彼此真心相交,但是当中也是会出现一些个例的,就好比二皇子和我的二姐。
所以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将他们两人分开,从而让我选择二皇子,还不如就维持现在这样的现状。
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虽然我和戴沐白和他们之间虽然是存在着竞争的关系,但是他们二人却并不像戴维斯一样。
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感受到了唯一感受过家人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去涉足。”
秦漠感叹的说道:“唉,真的没想到呀,星罗帝国皇室之间竟然会出来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就像是下水沟里蹦出个棉花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