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伯光连续三刀快刀砍来,这次的刀法自己见过。令狐冲故意卖个破绽,让这快刀在自己后背划伤一道口子。田伯光见刀砍在令狐冲身上,自己一样不想伤人,自然刀柄上扬,入肉不深!
令狐冲顺势躺倒,不再起身!陈勇吓坏了,赶忙跑到跟前,扶起令狐冲道:“大师兄,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伤口,赶快包扎一下再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田伯光道:“林平之不要害怕,令狐冲伤的不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吧。”
令狐冲让陈勇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在田伯光面前显现出一道伤口来!后背一尺来长的刀伤,血流不止。令狐冲声音都发颤了,说道:“田兄,我们再来!”
田伯光道:“令狐兄,不如你赶快上好金疮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陪我下山吧。你的伤我真不是故意的,留手不住而已!希望你不要见怪!”
令狐冲顺势答应下来,明天再说!可是没有明确答应明天自己一定陪田伯光下山。这种情况下,田伯光也不好询问仔细,就让陈勇把令狐冲扶进山洞之中了。
风清扬看到令狐冲带伤回来,说道:“令狐冲,你用这种方法多得一天时间,不是君子所为啊!”
令狐冲此时已经不在掩饰,挺胸直视风清扬道:“风太师叔,对付这种邪魔外道,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这样做法也没什么不对吧?”
风清扬又问道:“如果是正人君子和你比武较量,有生命之忧呢?你明知道打不过,此时会怎样选择?”
令狐冲道:“正人君子也好,邪魔外道也好,有生命危险时,我都会想办法保命要紧,不会为怕丢了面子,还性命相搏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我学会独孤九剑之后,有能力胜他之时,再行比过才是正道!”
风清扬道:“林平之,你认为呢?遇到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
风清扬的话一下子把林平之给激活了!他想到自己这一生走过来的路,一直在宁折不弯的坚持,而大师兄令狐冲却是这种回答?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林平之道:“弟子认为应该坚持到底,宁折不弯!如果每个人遇到危险都妥协了,那正气怎么发扬光大?我希望名门正派的弟子都能够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不畏牺牲,虽死犹荣!”
风清扬道:“林平之,你一直在温室里面待的太久了。虽然经历过灭门之恨,流离失所等波折,但总体受到的挫折还是太少了。
有机会多和令狐冲学习一下为人处世的道理吧!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还有灰色,你不能一下子判断对方是好是坏时你怎么选择?
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我支持你这份侠义之心!但是前提是自己要有能力之后才可以,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够一直拥有这份赤子之心,让未来的华山派每个人都能够有行侠仗义之举!”
风清扬对令狐冲道:“孺子可教!记住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正人君子要杀你,一样也不行!
没有人是完全正确的,不要被眼前的现实所迷惑!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留给自己空间,留给他人空间才是最重要的选择”
风太师叔看着远方,似乎又被什么迷住了心神!林平之想问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着变通一些,就像自己心中另一个思想那样才好呢?
如果是他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自己的先人是不是一样在教自己要学会变通呢?他是不是正在用人生阅历来弥补自己现在的不足呢?
林平之又把身体的控制权让了出来,自己要观察这个思想,在遇到事情时到底是怎么选择的!我要学会思考!
这一天时间充足,风清扬不仅教给了令狐冲第三剑的诸般变化,连第一剑的变化也开始教导起来。晚上令狐冲陈勇两人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而田伯光担心令狐冲伤势,到了中午才开始催促令狐冲出来应战。而此时令狐冲已经把第三剑破刀式的所有变化都学习了一遍。虽然没有融会贯通,但是见识比昨日已经大不相同了。
陈勇虽然暂时还是学不会,但是见识的确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自己只能把风清扬令狐冲两人的教学的资料,全部刻在心间,硬性记忆下来,留着以后自己学习独孤九剑时再用。
令狐冲今日中午再出来时,已经是感觉到自己实力大增了。自然是跃跃欲试了,自己现在是十分想拿田伯光练手的。
当两人这一打将起来,田伯光就发现自己真的不管怎么使刀,已经是处处受制于人了!最后竟然被令狐冲用剑逼到了悬崖边上,被令狐冲用剑直指咽喉!
田伯光不信邪,再行比过。但是没办法,此时令狐冲的剑法处处都在克制自己的刀法,不管怎么打都没有胜算,很快又被令狐冲逼到了悬崖边上,以剑指向自己的咽喉!
第三次更快,令狐冲的剑法仿佛时时刻刻都能克制自己的刀法似的。连续对战二十余招,至少有十余招令狐冲都能让自己断手断脚,此时又被长剑指向咽喉不动了。
田伯光一口老血喷出,当即晕倒在地!令狐冲陈勇二人赶忙上前救醒了田伯光。令狐冲此时却双手抱拳,一揖到地。
令狐冲道:“田兄,我风太师叔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所以小弟求您,不要把他老人家在华山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好?”
田伯光看了看令狐冲道:“我是无形浪子,采花淫贼!现在江湖上任何人都可以诛杀于我的。你这个正派人士一样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的,这样也可以成全你扶危济贫的侠义之举!
你现在这样求我保密,不告诉任何人风老前辈的事情,不是舍近求远吗?你当真相信我田伯光的承诺不成?你就不怕我答应你之后,然后再毁约不成?”
令狐冲道:“田兄,你我因仪琳小师父结交,我虽不耻你以前的为人,但是至少你当时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重诺品质,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再加上你才告诉我们的情况,你的身世一样值得同情!我风太师叔说了,他与你师父有缘,望你以后能够好自为之
再不可做采花之事,否则一样会有收你之人!但至少现在在思过崖上之人,现在不会有人想伤于你!请你要好自为之!”
陈勇道:“田兄,你也是名满天下的人了,现在也已大仇得报!而我呢?我林平之父母被余沧海,木高峰所杀,福威镖局被青城派挑了总局和多家分局!已是名存实亡!
现在我连青城派弟子都打不过,想报仇雪恨谈何容易?田兄,请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果现在能及时收手,还能有一个好结局。
如果你再做恶,很可能以后就再没有机会做任何恶事!老老实实娶妻生子不好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被你祸害过的女子,她们到底要怎么活着吗?”
田伯光看了看陈勇道:“林平之,你想报仇雪恨的确不容易,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和整个青城派的确实力强大!即使是我现在一样打不过余沧海一人!
木高峰实力和我相当吧,但这驼子无恶不作,手段卑劣,更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二人你想杀一人都不容易,更何况你还和整个青城派有仇!
你林家灭门惨案不是因为你林平之杀了余沧海的小儿子余人彦所致,实是因为你家的辟邪剑谱!大家都认为你曾祖父林远图武功盖世,到你爷爷父亲已经是日落西山!
你家不仅有绝世剑谱,并且还家财万贯,令人眼红!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那才是怀璧其罪的根本!这个问题你想清楚再说吧,否则你想报仇雪恨就是痴人说梦!”
陈勇道:“田兄,你既然能够看清楚我家的是非恩怨,而你自己家的是非恩怨为什么不能释怀呢?
你们田家当时被灭门一样是财富太多,而没有驾驭的能力所致!和福威镖局当时的情形何其相似?我所说的话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否则你以后想要个孩子也不可能了!”
这是林平之第一次在听到灭门惨案后没有暴走,他一直在观察现在控制自己身体的这个思想的真实反应。
“他为什么能够平静的谈论福威镖局灭门惨案?他为什么在听到家传绝学辟邪剑谱没有心情激荡?他为什么会认可田伯光的原罪之说?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家没有实力保护家产,因此才被外人灭门的吗?难道当时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如果名门正派都有我心中的正义在呢?”林平之竟然想的痴了。
田伯光看了看令狐冲道:“令狐兄,你我二人能够这样相待对方,已经实属不易,我再求你为我下山去见恒山派仪琳小师父就真的是不知廉耻了!
罢罢罢,我田伯光今日就下山而去。但是以后有可能会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于你,但你可放心,我把你当做朋友,不会伤你性命的,只是为了让你陪我去见仪琳小师父而已!
没办法,此时与我田伯光性命攸关,所以我才必须如此。令狐兄,你我今日一别,这一个月内还会相见的,保重吧。”
说罢田伯光拿起单刀,大踏步下山而去!田伯光回身道:“劳烦你告诉风清扬风老前辈,我田伯光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请他老人家放心!我师父一样让我照顾风老前辈有关的家人和朋友!照顾看来不需要我了,但是守诺他老人家可以放心!”
当田伯光的身影消失不见时,风清扬也已走出了山洞,他注视着田伯光消失的山路,似乎又在想起什么难以忘怀的往事!
此时的陈勇心情激荡!林平之已经有要破土而出的迹象!他现在心情应该是波澜壮阔吧?他现在一定是在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吧!
他需要的是武力值,知道想学武现在就需要自己出面才行,所以才没有再次暴走吗?但是林平之却还是经常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感情!
灭门之恨是多么的痛苦,估计只有田伯光才能够真正明白林平之的心路!田伯光做采花淫贼是否和此事有关呢?
令狐冲其实已经想陪田伯光下山去见仪琳小师父了,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自己是带罪之身,如果下了思过崖怎么对得起师门?再加上还有风太师叔在此!
想到这里,令狐冲走到风清扬面前,随即跪倒叩头道:“风太师叔,弟子令狐冲,想向您求习上乘剑术,学习独孤九剑!”
陈勇赶忙跪倒在地,说道:“风太师叔,林平之求您教我独孤九剑,让我有机会得报家仇!弟子定感您的大恩!”说罢,陈勇也是磕头不止!
风清扬道:“令狐冲林平之,你二人当真要与学我学剑,此生不悔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令狐冲陈勇二人一起答道:“弟子不后悔,愿意和风太师叔学习绝世剑法,定当不负风太师叔教诲,潜心学习独孤九剑!”
风清扬道:“即如此,我便详细传授于你二人,只是林平之,你根基太差,不知道你当下能够学到几成剑法。
好在你记忆力超群,如果不行就暂时记下来,以后慢慢参悟吧。我答应你五年之内的约定,一样有效!”
林平之赶快跪倒叩头,谢过风太师叔。风清扬看着两人,一样是欣喜异常,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希望,更期待他们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
可是自己却不能说出来,并且不能有任何暗示,真的不知道他们俩能否会为自己解困!唉,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