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蒙德的羽球节。
莱文德虽然不能离开酒庄,却在摩可的陪同下,在酒庄附近的花圃内转了一圈。
摩可是这样为她介绍的:
“迪卢克老爷的花圃内种满了塞西莉娅花,这种花耐风喜寒,本来很少能像这样大面积栽种的,但是迪卢克老爷特意请了专人来打理,才有了今天的景色。”
摩可本来以为能听到她对花圃内花朵的赞美,没想到莱文德却让她把花圃内的花想办法移植到别的地方去。
摩可:“……为什么?”
莱文德面色凝重:“你听说过有个词……叫做卑鄙的异乡人吗?”
但凡要是让旅行者看到这个花圃那不得全给薅光了啊!谁还去摘星崖采塞西莉亚花啊!
话说米忽悠你倒是把迪卢克家这个满是塞西莉娅花的花圃实装了啊,别光漫画画出来啊,求求你了,整个建模叭。
摩可:“异乡人……您是说那边那位长着黑色长耳朵的人吗?”
这回轮到莱文德满头问号了。
什么东西?黑色长耳朵?提纳里?
不对啊他皮毛的颜色不是墨绿色吗?
“喏,”摩可指给她看,“就在大门那边。”
莱文德转身,在一片蓝天白云绿树葡萄藤下看到了一个与周围眼神极其不搭的黑色身影,长袍的兜帽上竖着两只长长的杜宾耳朵,好像正在同女仆问路。
莱文德:“……”
救命,这不是最喜欢谐音冷笑话的赛诺吗?凑近了一看居然还是白毛红瞳。
“这位……远方而来的客人是?”她硬逼着自己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试图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雷系的神之眼。
帝君!我现在面前有个小白毛!还是红瞳!你速速给他发个神之眼不然这人就让影给拐跑了!
“噢,你好,我来自须弥,想问一下这里距离蒙德城还有多远?”他倒是彬彬有礼,和人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
他一抬头,莱文德发现这小酷哥脖子上居然戴了个颈环。
莱文德内心的小人疯狂尖叫:米!忽!悠!你!是!打!算!统!一!我!们!的!XP!吗!
迪卢克有腿环,凯亚也有颈环,一斗有绑带,这东西他们是怎么自己给自己戴上的啊!
救命,下次可不可以申请观看一下迪卢克的换衣全过程?
哪怕内心无限翻滚吐槽,莱文德表面上依旧温和有礼:“您沿着西北方向的峡谷,那里有条商道,这样,我借俩马车给您,赶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赛诺正准备拒绝,莱文德笑着打断他:“马车的话,您告诉守城的西风骑士,让他们赶到天使的馈赠就好,您一路奔波赶来蒙德,最后这点就当我们的心意了,还请务必不要拒绝,远方的客人。”
“丽娜,去准备辆马车,还有水与点心。”
二楼窗户边上的艾德琳全程听着,此刻正悄悄感动。
【啊,莱文德小姐终于有女主人的样子了,克利普斯老爷,您看到了吗?】
下一秒,就见莱文德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张单子,和那些吃食一并塞进了赛诺手里,笑容更加亲切:
“顺便,璃月的往生堂优惠大酬宾,买一送一,第二碑半价,现在可享受堂主的新式服务,欢迎新老顾客抢购!”
赛诺:“……”
赛诺:“……?”
小狗歪头。
艾德琳木着脸将手里的抹布拧成了麻花。
【啊,克利普斯老爷,您还是别看了。】
虽然不是很懂【往生堂】是什么,赛诺还是很诚实地提出了内心的疑惑:
“是璃月的酒馆吗?第二杯?”
莱文德摇头:“墓碑的碑。”
人形阿努比斯顿时想笑,似乎又觉得不太礼貌,硬生生把嘴角的弧度压下去了。
“啊,嗯……谢谢,我会考虑的。”
女仆们一脸见鬼的表情。
莱文德看着他驾车远去的背影,又在心里大声呼唤摩拉克斯:
帝君啊,你快看看,这孩子多稳重啊,还是白毛红眸,真的不发个神之眼给他吗!
莱文德转身走进屋子。
【要加油啊,小柯莱】
提瓦特大陆是片奇幻的土地,却从不是片和平的土地。
在魔神战争时期,大陆上的魔神多如牛毛,就如同日本所谓的【八百万神明】,只要是能叫上名字的,似乎都能是个魔神。大部分魔神将人类作为一种资源而进行争夺,或者将人类作为自己的所有物进行圈养。
例如巴巴托斯还是位风精灵时的蒙德旧神,用风之壁将自己的子民围困在那一方弹丸之地,却是以保护之名防止其他魔神对【自己的人类】进行加害。
例如摩拉克斯本不想卷入魔神间的纷争,但他却不忍心看见民众们始终居无定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是站出来,平息战胜了璃月这方土地上的其他神明,与尘之魔神建立起最初的璃月。
而那些在战争中败落的神明,身躯虽已经死去,他们的怨念与憎恨却化为残渣,依旧危害着如今的提瓦特。
黑火案的犯人——柯莱,就是被愚人众注射了残渣之后,鲜少能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之一。
漫画中,克利普斯为了保护迪卢克而使用的【邪眼】,也是出自愚人众之手。
想起克利普斯,莱文德的心低沉下去。
暮色四合,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起来,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莱文德坐在窗边,只能看见酒庄大门附近的路灯,在浓浓夜色中,发出些许微弱的光。
今天是羽球节,迪卢克果然没有回来。
蒙德的那些酒豪们,或许会在天使的馈赠喝一个通宵吧。不过有他在场坐镇的话,想必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莱文德这么想着,脱掉鞋子,准备趁迪卢克不在的这个时间段,将义肢脱掉好好轻松一下。
这东西她可是两天没摘了。
双手熟练地抚上左腿的膝关节内侧,那里有一处暗扣,只要取下来,再将用作润。滑的凝液取出来,就能脱掉整条义肢。
莱文德摸了半天,却没摸到暗扣。
她有些疑惑,将腿放到高处,对着灯光凑近了看:
膝关节内侧的暗扣不见了,随之取代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凹陷。
“这什么啊?当初白术大夫有这个设计吗?还是后来帝君改的啊?”
莱文德将指头伸进去探了一圈,发现这里面好像是有个什么填充物的样子。
而且这个形状有点像……
莱文德将腿放下来,转身去拿了自己的摩拉袋,从里面摸出个石珀来。
是临走时钟离给她的。
莱文德看了看那块石珀,大小形状似乎与凹陷处恰好合适。
啪嗒一声,她将那块石珀放了进去。
“……”
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变化。
莱文德:“……?”
她试图把那块石珀再抠出来,可石珀与凹陷处严丝合缝,根本拿不出来。
这可是钟离给的石珀啊,指不定有什么大用处,怎么就安这假腿上了!
莱文德一头栽进床上里,用被子把脑袋蒙住。
这下好,义肢义肢拿不下来,石珀石珀也取不出来了。
莱文德的睡姿向来不太好,倒不是说她会睡着睡着咕噜咕噜滚床下面去,也不至于在睡梦中摆成个“大”字,就是她的脑袋向来不怎么安稳,不会一晚上老老实实呆在枕头上,睡着睡着身体就蜷成了个小虾米。
据心理学家说,人在睡觉时这样蜷缩,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身体会自动恢复在母亲子宫内的姿势,因为在人的潜意识中,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睡觉的好处是,会让人产生心理上的满足,从而获得优质睡眠。
缺点自然也非常明显——
“痛痛痛痛痛!抽筋了抽筋了!!”
“嘶————好疼疼疼!救救救——”
第二天,起床一瞬间下地没踩好的莱文德疼得呲牙咧嘴直抽气,她扶着墙边哆哆嗦嗦走了几步路之后,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抽筋的……好像是左小腿来着?
一低头,原本冰冷苍白的义肢变成了正常人腿部的肤色与温度,她试探着活动了一下,立刻又疼得一瘸一拐,于是莱文德伸展小腿,勾起脚背,手扶着膝盖,狠心往下一压——
“!!!”
世界和平了。
她没发现,一个岩元素的标记在新生膝关节的内侧一闪而过。
那是来自璃月的古老岩神——摩拉克斯的馈赠。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快乐!
你永远可以在摩拉以外的事情上相信摩拉克斯.jpg
熬夜把甘雨姐姐拉满了,融甘那个重击二段的大世界体验太舒服了_(:3」∠?)_
一箭12w这是我之前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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