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太快了?”叶澜说完了,发现那些女孩们全都呆呆的看着自己,显然,这些孩子们脑子跟不上自己。叶澜无奈了,轻拍自己脑子,看着下面,“会炒鸡蛋不糊的出列。”
秦宵,岳笑笑出列了。
“打20个蛋,然后分一半出来炒成嫩鸡蛋,不怕有油,要做馅的;另一半只打的散,放一边待用。”叶澜在自己本上记上什么。
秦宵和岳笑笑去拿鸡蛋了。
“洗菜十人组谁报名。”叶澜再抬头。
这时刚刚的合作的五人组出来两队,正好十人,大家也看出来了,为什么叶澜要十个人出来洗菜,是因为正好十种蔬菜,每种菜其实也不多,他们脑子也不差,洗完了,把叶澜需要做馅的部分留出来,其它的分成七份,每个桌子上放上一份,也就够了……
如此这般,叶澜拿个小本开始派工,大家也习惯了,都领了活自己去干。
叶澜把工派完,自己去切肉。她是真的会,大块的肉,在她的刀下变小块,再变成丁,再分成两份,再剁成馅,三个不锈钢盆,两个装上洒了葱姜水和花椒水拌好腌制的肉馅。
自己再去处理那些被剥下来的大白菜叶子,用开水把菜烫软,自己挤干水再切成丁,放到了其中一个盆里;另一个盆里放了挤水的韭菜,加了洗干净打碎的虾皮;第三个盆里就是鸡蛋和香菇和刚刚她自己煮的粉丝拌波菜,这是纯素馅的,她也不知道有没人不吃猪肉,做个素馅的比较安全。
大家都呆呆的看着叶澜,这个动作,真的太强大了。主要是,她安排大家干活的也是,现在虽说她最忙,但其它人其实也都领了活在干。而四方桌前,菜少了,而用餐区七个拼成的大桌子上也都摆了各式的菜品,就等着这边完成了。
“澜澜,那个为什么要把虾皮打碎?”一个女孩决定找点话做,举手问道。
“我知道,一定怕划喉咙。我就不喜欢吃虾皮,总觉得有沙。”一个女孩忙抢答。
“不是,我大姑父是安徽人,挺有名的安庆馄饨就是他们那儿的特产。不过我姑父家里在山里,挺穷的。虾皮都是买最后的那些细碎。不过我姑父的妈妈很能干,就算是用细碎的虾皮也能把馄饨做得特别好吃。我大姑不会包馄饨,就把虾皮给打碎了,包在饺子里给他吃。所以,我学的就是这种。”叶澜低头边拌馅边说道。
大家呆滞了,这个跟馄饨是不是有点远?现在他们不觉得叶澜大姑能干了,他们只觉得叶澜的姑父真的挺能凑合的。
“那大白菜馅呢?我看你没有特别动作?”一个北方女孩指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平平无奇的白菜馅,刚看到叶澜弄了很多的葱姜水和花椒水,而基础味只有盐和生抽、老抽、蚝油而已。主要是,她们都不知道一个饺子馅里,要放那么多酱油。而且是不同的酱油。
“这是我小姑父家的味道,我小姑父的爸爸只吃这一种味道,北方人爱吃的羊肉大葱馅都不爱,菜也要先烫熟了,肉馅里会加些水,所以这饺子会很好咬。”叶澜正在调素馅,因为素馅有点散,于是比较难包一点。她连头也不抬,只是专心的做自己的事。
“那素馅就是你家的味道?”卫橙子看叶澜熟练的样子,忙问道?
“不啊!我们家的味道就是食堂的味道。我奶不会做饭,我大姑、小姑都是嫁人后,自学成才的。然后他们觉得,不能让我受二茬罪,一定要把我培养得十项全能。”叶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个是我自创的,第一次做,你们试试看。”
“问题是,万一你老公家口味不一样,你怎么办?该受的罪,你以为你能不再来一次?”说话的是江月,所以这会儿,这个号称“笨拙勤奋”的家伙,就看得出脑子在线了。
“就是,你都看出问题了,她们没有。”叶澜深深的为大姑、小姑的智商着急起来。
“没事,我们澜澜有领导力,她绝对有能力让她老公改习惯。”岳笑笑浅笑起来,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不是应该找个给澜澜做饭的吗?”秦宵瞥了她们一眼,冷冷的说道。
“我奶也这么说,传说我爷爷活着时,家里是我爷爷做饭,我爷爷驾鹤西归之后,我们就吃食堂了。”叶澜点头,深以为然。
叶澜最早拌好素馅的,用刚刚的韭菜汁合上面,对着空手的人喊到,“谁会包饺子?”
北方的几个女孩出列了,拌馅和擀皮他们可能差点,但纯包,她们还是会的。
“那我现在就擀皮了,你们一人带几个人去包饺子,素馅的就是花皮、韭菜的是绿皮、白菜馅的是就是白皮。一队包一种馅,这样就不会乱。”
叶澜把刚刚玩泥巴的女孩手上的面团收回来,刚刚她们揉面时,叶澜有过去加盐和鸡蛋液,所以此时面团虽说揉得各有特色,但基本的味道是确定的。叶澜原本就不指望她们能揉得多好,把四大面团揉成一个大团,揉匀了,再分成几块,用韭菜汁揉的就成了绿色的面团;所谓的花皮就是绿皮面擀成厚面皮,中间包上白面,再切成一个个的小剂子,按平擀一下,就是绿边白底的荷叶边子;白皮就是纯色,叶澜是太忙,不然她刚有看到小南瓜,不然,蒸了,用南瓜茸揉面就是黄皮了。面中还南瓜的香甜味,吃起来就是鲜了。
“那你妈呢?她不会包饺子吗?”不知道谁突然问了一句。
“她……我妈是处女座!她还是学霸,她进厨房跟进实验室一样,先会制定计划,开单子让人送菜来。然后,她会按着计划来做,做出来的,保证跟菜谱一模一样。连摆盘都是!她煎的鸡蛋就是一个同心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叶澜想想亲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所以,想想她得对王叔好点,跟亲妈这样的过了这么多年,也真是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