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言之还是不出所料的喝醉了。
“陈先生,人就交给你了。”
在门口蹲了半天的陈良重新走了进来。
王传清很客气,并且似乎对他没有一点戒心,直接让他将失去反抗能力的顾言之带走。
看着醉的神志不清躺在沙发上的顾言之,陈良一时间犯了难。
在门口等待的时候,他已经给聂乐打了电话,原以为聂乐听到消息后会立即赶过来,可电话那头聂乐沉默了一会后,竟然说让他帮忙照顾顾言之一晚上。
聂家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现在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陈良别无选择,只能背着醉醺醺的顾言之出了方知有。
拦车。
回到酒店。
原本陈良还打算再开一间房,可是他没有第二张身份证。
将顾言之放在床上,他一屁股坐在床边,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一路上,周围那些眼神不知道多异样,尤其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就像看拐卖妇女一样。
顾言之真的醉的不轻,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觉得不太舒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朝床边的陈良,从坨红娇艳的脸到山岳般起伏的胯,再到修长匀称的美腿……这绝对是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上次是自己,这次倒是轮到这妞了。
陈良叹了口气。
没办法。
看这架势,他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水、我要喝水……”
就在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顾言之迷迷糊糊的声音。
陈良无奈,只能出去倒了杯水进来。
因为顾言之现在完全没有自理能力,所以他只能将她扶起来喂着她喝。
天可怜见。
就算是对妻子梅利莎,他都没有如此贴心过。
“水杯我放在边上了,想喝自己喝。”
说了一句,陈良也不管人家此时听不听到,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便离开了卧室。
为了避免晚上发生什么意外,他并没有关门。
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陈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然后才支撑着坐了一起,安静聆听了一会,发现卧室里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那妞还没醒。
陈良看了眼时间,八点一刻,时间还早。
他轻手轻脚进入卧室,打算洗漱,下意识往床上瞅了眼,那妞横七竖八的躺着,散乱的发丝把脸完全遮住,睡得正香。
这妞究竟是心大还是没有一点防备意识?
陈良摇了摇头,随即进入卧室。
当他洗浴完出来的时候,不免吓了一跳,刚才还睡得人事不知的顾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睁开了眼,侧躺的姿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发丝之中正无声的盯着他,这模样和鬼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
“醒这么早?”
陈良若无其事打破了沉默。
顾言之没说话,也没动,散乱的头发也不简单的打理,就躺在那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的确很渗人。
这妞不会是喝了假酒,把自己喝傻了吧?
“你还睡不?休息好了的话就起来洗个澡,你身上全是酒味。”
“谁让你带我来酒店的?”
顾言之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干、以及沙哑。
“我不带你来酒店能带你去哪?把你扔在那?还是送你回家?你爸妈如果看到你昨晚那个样子,你应该会有不小的麻烦。”
“我说了,不需要你假仁假义,你装什么好人?”
陈良不想和她争执,无奈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鬼一样,赶紧洗漱下吧。”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在沙发上坐着的陈良侧耳倾听,发现卧室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聂乐再打个电话的时候,房间里终于传来声音。
顾言之应该是下床去洗漱了。
陈良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然后通知客房服务点了早餐。
半个小时后,顾言之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素面朝天,酒意没有了,穿得整整齐齐。
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陈良,不过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朝门口走去,似乎打算直接离开。
陈良自然不可能让这妞就这么走了,谁知道这妞冷静下来没有,要是她又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事后聂家来找他要人,他可没有办法交差。
“你去哪?”
他急忙道。
“不关你的事。”
顾言之头也不回,脚步不停,确实非常有个性。
陈良只能起身,快走几步,挡在她的面前。
“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
“这是道歉能够解决的问题吗?”
“我捅你一刀,然后再和你说声对不起怎么样?”
顾言之再没有之前的柔媚与火辣,脸上覆盖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让开。”
陈良不为所动。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离开,你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我是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要我哥来接我?”
“你还知道你是一个成年人?这是一个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吗?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喝成那样,假如碰到了不轨之徒怎么办?你连后悔都来不及。”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陈良明白,这个时候,男人不能太过软弱,不然女人就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这个理论他不知道究竟是从谁那听来的,但确实有一定道理。
“我这不是教训,只是提醒而已。别以为这个世道有多太平,也别以为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的身份,聂哥昨天找了你大半个晚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家人考虑考虑。”
顾言之抿紧嘴,沉默下来,竟然没有再继续反驳。
陈良注视着面前这张洗净铅华的脸。
这妞还真是天生丽质,化妆时成熟魅惑,让人不能自已,心痒难耐,素颜时又呈现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纯。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竟然在她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这时候,才能感受到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
“我们能冷静谈谈吗?”
陈良暗暗叹了口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