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
苏云见状,也不顾自己虚弱到了极点,一个箭步来到苏巧身边,痛苦的抱着她。
而院外的银僵任明,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突然发了疯似的攻击。
饶是吴敌放出十万剑芒将院罩住,却也抵挡不住银僵的进攻。
砰!剑芒破碎纷飞,守护院内百姓的剑芒结界应声破碎。
银僵咆哮一声,喷出一口至阴至邪的尸气,吴敌见状,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携灵气卷起一阵狂风吹散。
这股尸气被吹开到周围的院墙和草木上,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纷纷融化,无比骇人。
见到这一幕的滕华镇百姓,脸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
他们本就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平日里顶多就是在书先生的嘴里,听过一些传奇故事。
他们怎么会想到有一,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眼前这怪物,轻轻一击,就能摧墙毁院,口中吐出的一口瘴气,就能腐蚀一切。
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怪物,哪里还逃得了?
也难怪菏泽镇,数百户居民,无一人能逃脱。
在这样的怪物面前,普通人根本连逃脱的勇气都没有。
就如现在的这些滕华镇百姓一样,无不腿软,站起来都费劲,何况逃跑?
“吼——”任明口中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低吼,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吴敌一眼,径直朝着苏云母女飞去。
深知任明危险的吴敌,又怎会让他如愿?
知道银僵是依靠对亲人的气息首先加害,吴敌更加不会让任明接近苏云母女二人。
若是没遇到这档子事情也就罢了,如今遇到了,还与乞丐苏巧成了朋友,那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带巧丫头走,快!”
吴敌拦下银僵,头也不回,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苏云道。
纵使苏云犯下了弥大错,让菏泽镇数千百姓身亡,但吴敌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人被任明所害。
一码归一码,苏云犯下的错,哪怕是罄竹难书,也不是吴敌愿意看着二人死在任明手中的理由。
何况还有最无辜的苏巧丫头。
银僵任明被李牧剑芒拦下,空洞的眼眸之中迸射出愤怒的火光,他低咆一声,身后拖地的银色长发竟全部如同活了过来,直直的朝李牧刺去。
李牧见状大吃一惊,他也是第一次与僵尸交手,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此时见到这样古怪的手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吴敌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剑芒一收,斩向这些银发。
只是没想到,削铁如泥的剑芒,斩在这银发上,竟是发出了一阵奇异的金铁交加的声音。
剑芒竟无法斩断这些银发!“僵尸采地灵气,吞月阴之华,刀枪不入,就算是一根头发,也比寻常的法宝更加坚硬,难以对付。”
一杆长枪挑开银发,轩不智擦了嘴角的血渍,徐徐道。
李牧趁机凝聚剑芒,重重一击,暂时将任明再度逼退了院之外。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吴敌也是有些着急了。
毕竟身边还有上百的滕华镇居民,要分神保护他们。
否则的话,任明只要吐出一口气,就足够把这些可怜人全部杀死。
前有强敌,身边又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饶是吴敌经历了种种,此时也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恐怕只有这家伙身前所接触过的物品,沾染有他的气息的东西,才能伤到他。”
轩不智也是眉头紧皱。
吴敌虽强,但他也知道吴敌的灵剑早已破碎,现在还在锈剑山庄的洪炉里呢。
李牧的剑芒虽然厉害,但要击败眼前的任明,恐怕还是力有不逮。
若是有一柄神锋在手,二人联手,要杀退这任明,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却是难上加难。
二人要自保不难,但要保护滕华镇的百姓,保护苏云母女的安全……“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苏云丫头都已经成长为这样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怎么可能还有以前的遗物?”
吴敌咬了咬牙,此时,任明再度冲杀进来。
他一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苏云母女二人,他的眼里,也只有这二人。
但越是这样,李牧与轩不智就越觉得危险。
轩不智与任明之间的实力差距,让他几乎每一下与任明交手,手里的银龙枪都要被震飞。
李牧虽能以剑芒封锁任明的行动,但剑芒数量终究有限。
之前用十万剑芒凝成结界,被任明轰碎,再加上之前在菏泽镇的消耗,几番下来,此消彼长。
李牧手中可动用的剑芒已不足十万!而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李牧消耗完所有的剑芒,顶多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一炷香的时间后,整个滕华镇,将会化作一片人间炼狱!“实在不行,我将这些百姓救走,你带着苏巧她们二人遁走,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轩不智心中虽然很气,但他也明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道理。
反正这银僵的任明也没有智慧,只会遵循自身的怨念行动,他与李牧二人分头行动,带着苏云母女和滕华镇百姓分别逃跑不就行了?
至于这银僵出世,必定会引起许多正道门派的注意,到时候恐怕都不需要他们出手,那些正道门派就能干掉他了。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吴敌闻言,微微点头。
心中也已盘算好,将任明引往大漠。
毕竟银僵出世,地变色,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大漠那地方荒无人烟,就算银僵降临,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杀伤。
“那好,分头行动!”
轩不智点头,事不宜迟,他立刻施展法力,卷起上百的滕华镇百姓。
李牧也一个箭步来到苏云母女二人身边,正要拉着二人离开,苏云却是摇了摇头。
“吴少侠,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了。”
苏云委身一拜,将苏巧递到了吴敌的怀里,脸上露出决绝的意思,“事情因我而起,也应该因我而结束。”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