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此时的心态,也是极为纠结的。
眼下那神秘人说的法子,吴敌倒是可以一试,可是就算能让白若溪暂时的醒过来,那又有什么作用呢?
白若溪醒来了对于局面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这一点不管吴敌怎么想,都知道白若溪本人对于此时的局面是没有什么任何帮助了。
相反的,若是白若溪本人知道了如今的情况,搞不好自杀的心思都有。
这显然不是吴敌想要的解决方式,或者说,这法子多半也根本没法解决问题就是了。
就算白若溪短暂清醒过来了,也不解决长远问题就是了。
然而阿冷却是低声道:“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该说,不管咱们下一步要采取什么措施,提前问问王女殿下是什么意思,或许比较好一点,我看王女殿下也是比较有主见的人,若是不商量商量的话,我觉得不太好。”
吴敌琢磨了一番也是沉声道:“你这么说的话,问题倒也不大,她确确实实的是个有主张的人,我们做事的话,是要征求她的意见才对,但是有一点你好像没搞清楚,我们现在又有什么事要做呢?
“吴敌也是颇为无奈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难道要去和这条龙蟒拼个你死我活吗?
我倒是不缺这个勇气,只不过这么明显白给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就是了。”
此时的情况大约就是这样,两人隔着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吴敌倒也不缺了向龙蟒亮剑的勇气,可吴敌也不是个莽夫,对方的实力肯定是远远的超出自己,这种情况之下,只怕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一旦动手,等于是自己白给。
这样白给的活儿吴敌是做不出来的,这神火令暂时的保住了自己没错,但是吴敌一拿到这灵牌便是知道,这玩意压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催动的法器。
而神秘人说的有人帮自己处理龙蟒,但是这人还没出现,吴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阿冷则是开口道:“其实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该说,因为我本身也是如此,倘若王女殿下能够意识清醒的话,那只要她自己愿意,那肉身一毁…”说到这里,阿冷也是没忘下面说了,不管这有多少宝贝,有多少好处,只要白若溪的肉身毁了,那不管是绿萝也好,还是那古木精魄也好,龙蟒的神魂也罢,毁灭做不到,但是至少是没法这么近距离的威胁到吴敌了。
然而吴敌一顿,随后也是立马道:“这法子,我倒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了,但是很显然的一件事在于,白若溪就算自尽了,那我们又从何处出去呢?
饮鸩止渴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做出来呢?”
阿冷顿了顿,随后也没说这个事了:“可主人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啊,神火令的力量,终究是有耗尽的那一刻。
“吴敌琢磨了片刻,也是不说话了,随后才是淡淡道:“静观其变好了,左右现如今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出去了,这神火令我看能量还充足的很,等到不足的时候再说,我先来研究研究,公孙离的法力是如何修成那般强大的。”
吴敌此时的心态倒也是稳定下来了,此时神火令既然是在手,他也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能量并非是一时半会儿要耗尽的能量,自然心里也是稳定了不少。
左右无事,不如等待那神秘人所说的救兵到来好了。
当下吴敌也是盘腿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开始参悟火神经之中的秘法。
这些火焰虽然吴敌是掌握了如何用,但是以他的修行,用起来自然是跟公孙离那般焚天煮海有天壤之别,此时吴敌也是要想明白,这火焰究竟如何壮大才是了。
倒是龙蟒看到吴敌此时盘坐下来,也是冷冰冰的嘲讽道:“怎么,坐下来?
你难不成以为这神火令能护着你十年八年的不成?
还想着要修行?”
“反正无事,坐着也是坐着,你不也在修行么?
你都在做的事情,我岂能落后了?”
吴敌也是反唇相讥道。
此时的场面上,也是看起来格外的和谐,不像是两人要生死相搏的模样,都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同门之间在修行一样。
倒是龙蟒嘴上不认输的道:“我修行自然是为了以后,左右在我眼里,神火令能量耗尽的刹那,便是你要死去的刹那,我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这可不一定。”
吴敌也是冷冷道:“你那真身放在外边,此时也是没有什么防御吧,多半是跟冬眠一样?
搞不好有什么路过的人,直接操作操作,说不定有麻烦的就是你了。”
龙蟒听到此话,也是哈哈大笑道:“吴敌,你倒是挺会想的,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怎么折腾折腾吧,但是你也不想想,我真身修炼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哪怕横梗在哪里,又有多少人敢于上前?
何况那棵树可不是好上的。”
吴敌听着龙蟒的话,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不过龙蟒嘴硬,吴敌自然更不可能在嘴皮子上认输就是了。
他也是冷冷的嘲讽道:“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等欺师灭祖,满口谎言之人,我看老天爷都不见得看得下去,到时候一通天雷,给你轰成了焦炭,我倒是要看你如何应付。”
吴敌这一通骂不但没让龙蟒恼火,反倒是哈哈大笑:“吴敌,天雷又如何?
我元身乃是七彩吞天蟒所化,所谓龙蟒,自然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雷劫了,不瞒你说,我修行至今,已经经历了七次雷劫,这天底下还能有奈何我的雷?
再说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难道还能有打雷闪电不成?”
听到这话,吴敌也是一阵气苦,这地方确实不下雨,不打雷,而且那巨木也不是谁都能爬上去的,就算爬上去了,只怕也不会对龙蟒这等体积的怪物有什么想法就是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他仍旧是冷哼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