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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敌这一刀砍出去,也是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身体寒冷,但是却多了一丝火热的滚烫感觉。
这感觉莫名其妙,好似男女之间初次品尝爱情时候的滋味一样,有些疼痛的感觉,但是更大的是一种畅快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却是好像一瓢冷水破进了油锅里边一样,有着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
吴敌一个恍惚之间,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中都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力量,似乎可以映照出自己的筋肉血脉,以及无数的血液和其余的一些物质,似乎都是放在了一口大锅之中,清晰可见。
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吴敌这边所拥有的血脉之中,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暗金之色。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吴敌一时间竟然是忘了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万人坑之中,有些出神的看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又是一阵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吴敌的思维,同时也让吴敌有着一种非常烦躁的感觉。
而内心之中涌起的一股庞大的异样感觉,仿佛感觉自己身上有着一些枷锁被层层的靠在身上,不得挣脱。
吴敌在和庞大的压迫之下,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副图卷异样。
这图卷之中,无数人被活埋在此地,日久年深腐烂,而这些气味和蚊虫带来的嗡嗡声音不断的侵扰,换做正常人,此时只怕是早就已经疯癫了。
但是吴敌没有,吴敌的意志力之强韧,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境地,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吴敌做出判断。
他冷笑一声,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声音不大,却远远的传出,似乎有着无穷的磅礴力量一样,将那环境层层驱散。但是这幻境来的却更加的猛烈,此时更是接近了真容,一片茫茫雾霭之中,无数的身着皮甲的军卒出现在吴敌的身前,这些兵卒有些已经化作了布满腐烂陈旧气息的尸体,有些只剩下了白骨皑皑之间,似
乎散发出玉质的光泽。
这些阴兵鬼将陈列于前,吴敌也是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朗声大笑道:“这便是你们的真容了吗?为何不敢露面一见?”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地底下的古怪之处,但是吴敌知道,自己不知道白起曾经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样的诡异法阵,倘若不能够破阵的话,只怕是自己怎么也没法从这里出去。
吴敌念头通达,既然是没有办法挣脱,那便是直接面对便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争辩之处!
对面三十万阴兵之中,也是簇拥着一名黑甲武将前来,这黑甲武将头盔之下目光如刀,看着吴敌也是嘶哑着开腔道:“你便是白起的后人?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多少年了?!”
吴敌看着这黑甲武将,也是嗤笑了一声:“年月太多,只怕是没有仔细的说明了,我也不是什么白起后人,只是专程前来超度你们这些阴兵鬼将的。”
吴敌此时知道,只怕是这玉髓难得,也就是因为如此了。
其实吴敌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之上,已经多了一方坚硬的物体。
只是不知为何,这奇异的感觉没有消去,可自己的右手上的东西却是不能看见了。
这想来,便是这玉髓的真正所在了,但是吴敌知道,若是不能破去这阴兵鬼将布下的迷阵,便是没有什么可能拿走这玉髓便是了。
这玉髓的可贵之处,也就是在此处了。
吴敌隐隐感觉到,这东西定然不是一般的神物,因为吴敌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妙的物件,而且刚才已过,这东西竟然是跟自己有些血脉相连的感觉了。
似乎这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的一样。而吴敌对面的那无名鬼将,此时也是桀桀怪笑道:“不是白起的后人?呵呵,你身上的臭味,我们如何不知,就算这辈子过了,下辈子我们也会知道你究竟是谁,二郎们,随我冲锋,这千刀万剐的恶人便在
眼前,随我一同,砍杀了去!”
说着,一群冒着黑气的阴兵们,便是朝着吴敌一涌而来。
吴敌看着面前的这些阴兵,当下也是呵呵冷笑。
果然是战国时代的阴兵,没有半点好讲的道理,说来就来,甚至话也不多说半句。
吴敌此时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那些阴兵手里的刀剑都是一丝丝银光,但是这银光砍落下来,还没到吴敌的跟前,便是已经化作了飞灰。
吴敌站在此地,衣袍猎猎作响:“便是此等腌臜之物,便想与我一战?莫不是想法太多?我看你还是趁早前来,我好超度你一程!”
吴敌的内劲磅礴,哪里是这些阴兵脆弱身体能承受的,何况吴敌一身阳刚煞气,与天书的内劲合在一处,便是旭日阳刚一般,这阴兵鬼将长居地底,又如何能够承受?
冲锋还没到眼前,便是已经消散了。
那黑甲武将此时也是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能撑到何时,难道此时没有感受到这些怨念所在,心下怨念如何?”
吴敌此时心中似乎人死之前的中阴光明境一样,脑海中无数闪念而过,有着无穷的光影闪烁而过。这闪念并非单纯的看戏一般,而是直接印入脑海,倘若是一时不慎,便是有坠入无边苦海的担忧,可是吴敌的心志之坚定,着实是世所罕见,这些东西闪念而过,吴敌只是哈哈大笑一声:“不过看了许多无
聊的电视剧而已,又有如何,何况这等东西,如何伤我?”说着,吴敌也是缓缓的举起了右手,随着那些阴兵鬼将的不断冲锋,手中的光影渐渐的凝聚了起来,一柄长约五尺的锋锐之物,渐渐的在吴敌右手之中虚空成型,这东西仿佛是有着无穷的能量和无尽的光
辉一般,常人根本无法直视。随着吴敌缓缓举起手里的这一柄长剑,对面的鬼将也是脸色巨变:“还说不是白起贼人之后,你如何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