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无所谓输赢。
但有一个人在全场欢呼中黑透了脸。
那就是先跑出来挑衅维也纳。
这会儿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抿紧嘴角，双手死死地抓住座位上的扶手，手背上青筋鼓起。
他不用谁来判定已经输掉了。
可他跟聂弥算是差不多量级的国际上知名音乐大师，闹了这一出，他可以预见自己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同行嘲笑。
维也纳正呼吸困难，突然撞上一双桀骜的眸子。
台上的女生收起指套，正漫不经心的看他。
维也纳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僵，在对方的视线中不敢动弹了，好似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住了般，脖子重于千斤，转动困难。
乔念收拾好指套，起身，双手插兜站在台上，正对着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方向，微微挑起下巴。
“看明白了吗？”
“这才是顶级音乐。”
“……”中年男人的脸色难看到顶点。
现场没人想到乔念会如此刚，直接挑起下巴，正面杠上所谓的国外大师，但这种行径也给不少人出了口恶气。
台上有人趁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咻~”的口哨声宛如耳光，扇在中年男人脸上，他更加用力地抓紧扶手，脖颈血管暴起。
一张还算白净的脸涨成猪肝色，不敢回头去看后面几百个观众，只敢用愤怒的眼神注视台上的女生。
他身后的海彤看到这一幕气愤不已，握拳说：“她也太过分了吧？这些人也是，维也纳大师是享誉全球的音乐大师，他们怎能这么没礼貌！”
艾琳娜看都没看她一眼，淡声道：“成王败寇。”
海彤略带诧异地眼神偏过头：“艾娜，你不生气吗？”
艾琳娜感受到身边注视的目光，才勉强回头看她一眼，风轻云淡反问回去：“我为什么要生气。”
“？”
海彤还不明白。
“她那样子说维也纳大师……”
艾琳娜扯动嘴角拉出来个嘲讽的弧度，又很快压下去，大概不想跟蠢货解释，就只是敷衍道：“苏格拉导师不是教导过我们要输得起，我只是遵循导师的教导。”
“可是我认为你和维也纳大师没输，他们那个只是氛围烘托的好，论技艺，你压根没输给她。”
“你分明就是最顶尖的技法。”
海彤不自觉拔高声量。
她自己没注意到自己声音过大，很多人其实都听见了她跟艾琳娜的交谈。
特别是她在指责乔念那段。
她情绪过于激动。
说得实在太大声音！
前排那些听到声音的观众纷纷回头看她，只有海彤自己没发现：“她只是赢在乐器上面，并没有你技艺好。”
“海彤？”叶蓝喊她的的名字。
义愤填膺的女生这才注意到坐在前排的叶蓝也在，惊慌失措了下，很快就镇定下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她跟没事人一样和叶蓝打招呼：“叶姨。”
叶蓝看着她这样子，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当着众人的面又说不出口，抿紧唇角，面容肃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