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狼人抓

那位朱大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而段音离说完这一句便又不吭声了。

沉默的往傅云墨身边一坐,模样乖的不得了。

景帝等那群大臣都嚷嚷累了,才清了清嗓子说:“南楚国师欲同太子妃较量一事,朕早就知晓,至于赌注,朕也一早同意过。”

“陛下!”

“陛下,这实在不妥啊”

不等那些朝臣再掀起一波小高潮,景帝便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要知道,太子妃不仅是代表我们北燕出战,赌注也不仅仅是一座城池,还有她的性命!”

这下朝臣没话说了。

是了,太子妃这是在赌命啊。

见那些大臣一个个的都眯了下去,段音离便又适时开口道:“性命攸关,还望国师能与我立下生死状,免得无故挑起两国纷争。”

“好!”

话落,有宫人奉上笔墨。

白丘很干脆的提笔就写。

相比之下,段音离却有些犹豫。

众人以为她是怕死,殊不知她只是不想自己那狗爬字现世。

不等她求助,傅云墨便主动拿过了笔:“为夫帮你写。”

众人:“”

怎么形容呢,就是觉得有点诡异。

太子殿下的举动自然是体贴的,可面色平静的给自家媳妇写生死状,不免给人怪怪的感觉。

但好像太子妃自己并不觉得怪。

她还笑呢。

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子殿下,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

生死状写完,段音离毫不犹豫的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瞧那个痛快的架势,又不像是朝臣初时以为的那样怕死。

两份生死状,他们互相保存彼此的。

将自己那份生死状交给白丘时,段音离说:“有关将蛊术著书一事,国师这就着手去办吧。”

“太子妃须知,此局未必是在下输。”

“可万一要是你输了,一命呜呼,我找谁要那书去?

蛊术存在于你的脑子里,不像城池就明明白白的摆在那,你先写出来比较公平。”

白丘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他方才想说将赌注立个字据,便又听段音离说:“此事不宜声张,若传的人尽皆知,我恐我祖母和爹娘他们会担心。”

“那”

“区区一座城池而已,国师不会还想立字据吧?

贵国连一座城池都不敢拿出来赌,却在这里与我们斤斤计较,未免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了。”

“”

就直接说他是小人不就完了嘛。

白丘毕竟代表的是整个南楚,凡事计较的太清楚的确显得小家子气,平白让人笑话,于是便顺势道:“太子妃说的哪里话,区区一座城池和一本书,自然无须立字据。”

“那就以十日为期,国师在此期间将书著好,我也要提前备下一些草药以备解毒之用。

十日过后,你我开始比试,三日为期,谁能解了对方的毒谁就赢。”

“一言为定!”

宫宴散前,景帝还特意叮嘱众人,若赌局一事走漏了任何风声传到段家人耳朵里去,势必严惩!

众人噤若寒蝉,想着走出这含章殿便将这事儿烂在心里。

朝臣散去后,便是家宴。

景帝命人将席设在了殿外。

段音离看到了素日不常在人前露面的几位公主。

旁的倒也罢了,只有一位公主腿脚不大便利,走起路来有些跛。

傅云墨察觉到她的视线,便告诉她说:“那是九公主,傅汐婼。”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老头子这么些女儿里,就她和傅汐鸢最受待见。”

“因为她腿脚不好吗?”

“嗯。”

“那傅汐鸢又是几公主?”

“十一。”

“哪个是她?”说话间,段音离的视线扫过那几位姑娘。

“阿离,她不在其中。”傅云墨一边说,一边将她爱吃的馅儿的月饼递给她:“傅汐鸢的同胞兄长是老五宁王,傅云澜。

他是镇守南境的将军,傅汐婼早年便被他带到南境去了。”

这个答案,让段音离有些意想不到。

堂堂公主还能跑到边境的苦寒之地去?

“陛下就同意了?”

“陛下不得不同意,因为宁王和十一的母妃离世多年,宁王少年从军不在长安,十一独自在宫中险些被妃嫔害死。

自那次之后,宁王班师回朝离开的时候不放心将十一留在宫中,便将她一起带去了南境。”

“朝臣不反对吗?”

“自然反对,不过打一顿就老实了。”

“”

虽然没见过那位宁王,但光是听他这处事风格,段音离就觉得她不会讨厌他。

敢打言官御史,怕是整个北燕也没几个吧。

她忽然好奇:“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他打了人这就完啦?没被弹劾吗?”

“弹劾又如何,老头子不过装模作样的骂两句,又不能真的削权。

退一步讲,即使老头子削权,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傅云澜手握三十万大军,雄踞南境,若他不在,南境必乱,朝臣供着他还来不及呢,动动嘴就罢了,不敢真的将他如何。”

话音方落,便听景帝道:“你们小两口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段音离张口就编:“讲故事呢。”

“哦?什么故事啊?”景帝表示的兴致勃勃:“说来让朕也听听。”

傅云笙忙附和说:“父皇有所不知,阿离的故事讲的可好了。”

景帝横了他一眼。

他原想说这丫头如今成了太子妃,老七按照礼数应当唤她三嫂,但转念一想,她又是崇宁的义女,也算是老七的表妹,这么叫她倒也没有不妥。

这一眼好像瞪错了。

但错了就错了,谁让他是老子呢!

转而面向段音离时,景帝却露出了笑脸:“阿离啊,来,讲一个。”

段音离:“”

虽然以前没经历过,但就是莫名有种过年被逼着给亲戚表演才艺的感觉。

别看段音离私下里给符笑或是江氏她们讲的贼顺溜,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像说书人那样侃侃而谈,她真有点讲不出来。

默了一瞬,她试探道:“讲的是个游戏,您要玩吗?”

身为帝王的威严告诉景帝应该说“不玩”,但他的好奇心疯狂叫嚣着“要玩”,是以最后他还是问道:“什么游戏?”

“叫狼人抓。”古人都忌讳死字,尤其是帝王。

“狼人抓?”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表示没有听过。

段音离心道别说你们了,连我自己都是头一次听到。

她简单为他们说明了一下游戏的玩法。

“嗯就是我们大家来抽牌,抽到狼牌的就相当于坏人,抽到羊牌等于是平民百姓,抽到犬牌的类似于捕快。

谁抽到的牌一样,谁和谁就是一伙儿的。

然后狼会抓羊,而犬去抓狼。

在游戏过程中,只有狼和犬才能在游戏一开始就确认自己的同伴,羊就只能靠猜测。

每一局结束都会有羊被狼抓走,大家就要通过各种办法推测出谁拿了狼牌,然后进行投票,票数最多的那个人也相当于被抓,会退出游戏。

若最终剩下的是狼牌持有者,那么狼人胜。

相反,若最终剩下的是羊牌或犬牌持有者,那么狼人输。”

这在现代仍旧火爆的桌游景帝他们一群古人哪里玩过,一个个听得跃跃欲试,纷纷摩拳擦掌的准备试上一试。

几位公主看向段音离的眼睛都亮了,连带的,觉得和给她们娶了个好嫂子的太子都亲近了不少。

皇后也很开心。

她终于找到比猜谜语更有意思的事儿了!

等待宫人制牌的工夫,傅云苏来了。

他们这才发现方才他一直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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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医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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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曾道他一生谋略在朝岂可受困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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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苏御:“吾平生所愿,日抚瑶琴听音,夜有娇妻伴读,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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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有一日

苏御发现他的小娇妻身份重重,马甲多的像莲蓬,扒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叶清染也发现,她家夫君的面具就像圆葱,揭了一层还有一层,无尽无休。

简言之,这是一对腹黑男女互扒马甲,“对外夫妻一心,回家您是哪位”的故事。

小剧场

叶清染:“夫君,面具戴久了,不累吗?”

苏御淡笑:“不累,所以正准备累一下。”

他反手撂下流苏纱帐:“清染,为夫倒是想问你,马甲穿这么多,不热吗?不如为夫帮你解去?”

叶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