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烂漫过后,夏泽凯去把他老婆喊醒了,稍微吃了几个水饺,熬到12点后,跨年夜就这么过去了。
她实在熬不住了,还没等春晚结束的时候,就睡觉去了。
爷爷夏善德也早早的休息了,夏泽凯和他弟弟夏泽江一块陪着父母慢慢熬到了下半夜。
夏泽凯也实在熬不住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赶明儿还有的忙呐!”
明天早上起来继续去南边拜年去,明天中午还得和几个好友一块喝一杯。
忙着哩!
回到卧室,娘仨都睡得很沉,床里边是靠着墙的,丫头和桐桐都在里边,倒是不担心她们俩滚到床底下去了。
脱了衣服后,夏泽凯钻被窝里去了,贴身靠在他媳妇身后,感受着被我里的温度一条胳膊从她睡得枕头下边穿过去了,另一条搭在了她身上,闻着淡淡的香味,心里头想着,这日子真是美滋滋,简直不要太舒服。
重活一回,这辈子最让夏泽凯迷恋的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值了!
……
大年初一早上,夏泽凯在睡梦中就感觉身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还没睡醒哪,这时候烦躁的不行,还没睁开眼就有股子暴虐的情绪在滋生,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下一刻,他突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老婆早醒了,正窝在他怀里,一只手在他身上画圈圈。
“你找揍啊,我还没睡醒,你把我给吵醒了。”夏泽凯气坏了,瞅着里边的丫头和桐桐还没醒,他搭在他老婆身上的那只手直接朝后边伸了过去,准备报复。
可惜,还没付诸于行动,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了。
“谁特么这么烦人啊!”夏泽凯气恼的不行,大早上就打电话扰人清梦,太不道德了吧。
可掏出手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潘琴的名字,他就没脾气了。
先挂断了电话,接着赶紧起床穿衣服,边穿边给罗希云说:“潘姐大清早的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们再睡会儿,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去。”
说着话,夏泽凯就出去了。
罗希云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该起床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婆婆周英红就说了,今天早上一块去拜年,今天压根就不是睡懒觉的时候。
这会儿,罗希云有点怀念齐城了,要是在齐城的家里,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也挺好!
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夏泽凯还在和潘琴打着电话。
看到她出来了,夏泽凯最后说了句‘也祝潘姐春节快乐’,就挂断了电话。
他给罗希云说:“潘姐给我打电话想拜年来着,怕我等会儿接不了电话了,她就提前给打过来了……”
“接不了电话?”罗希云眨巴眨巴眼睛,没那么夸张吧。
可事实是比她想象的要夸张多了,和潘琴结束了通话还没有多久,她老公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她在旁边听了一阵,听到他老公喊着‘老李啊,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罗希云就知道这个应该是她老公公司的李木木了,没想到也这么早就给打电话拜年了。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直到出门前,夏泽凯的手机再没有停下过,他一顿早餐还吃的断断续续,接到最后,他干脆不吃饭了,去一边先把电话打完再说。
周英红看着她儿子不吃饭也得出去接电话,有点生气:“怎么就他那么忙。”
“妈,主要公司里人多,他又是老板,下边很多人和供应商、朋友都会打个电话,你不接又不好。”罗希云给她婆婆说了一声。
夏卫城在旁边吃了一个饺子后,叨叨:“你个老娘们家家的懂什么,知道泽凯现在忙着多大的买卖不,他肯定是越忙越好啊,说明能挣钱,要是一点不忙了,你就看着干瞪眼吧。”
罗希云寻思她公公这话说得真对。
直到夏泽林又过来喊夏泽凯一块去拜年的时候,夏泽凯在路上走着还时不时的接个电话,都是给他打电话拜年的!
这个上午,夏泽凯就没闲下来过。
和他堂哥夏泽林一块从南边回来,还没进家门呐,夏泽凯的手机又响起了,他现在真有点烦带着手机了,寻思着太麻烦了,真想早点找个地方把它给扔出去。
不过再仔细一看,高城给他打过来的电话,夏泽凯就知道了这应该是他们几个在一块了,喊他呐!
果不其然,一开口,高城就问他在哪里,还说就差夏泽凯自己了。
“老高,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林哥就在我旁边,你还说就差我自己了,脑子烧坏了吧!”夏泽凯忍不住吐槽他。
这就是好友,说话百无禁忌。
“嘟嘟嘟嘟”
那头干脆挂了电话。
夏泽林哈哈大笑起来。
夏泽凯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中午不回家了,和几个朋友一块聚聚。
罗希云早知道了这个事,也就随他了,还叮嘱他别喝多了。
“林哥,去我那里搬箱酒,咱们就过去”夏泽凯这般说道,走到家门口,在车后备箱里搬了一箱酒,俩人就这样又朝南边的高城家走去。
他们俩到这边的时候,夏泽镇,高飞,夏云盛几个人早都到了,就等他们俩了。
这天中午,哥几个没少喝。
除了夏泽镇之外,剩下的都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生活里都有各种的不平要吐槽,但平时没人听啊,也没有人愿意听他们说这些。
这会儿在发小面前就不用再带着伪装的面具了,酒到位了以后,几个人说话就很放得开了。
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对于夏泽凯在外边发家致富的事,他们好奇,非得让夏泽凯给他们讲一讲有钱人的生活到底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有三宫六院?
说起这个问题,哥几个都嘿嘿的贼笑,还说保证不给夏泽凯他老婆说。
搞得夏泽凯想一个个的修理他们。
喝到最后,几个人都喝大了,但夏泽凯发现除了他没醉,夏泽镇也没醉,脸色如常,酒量如海。
“镇哥,怎么了,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夏泽凯关心的问他。
夏泽镇说:“我刚和我对象分手了,烦着里。”
“凯子,你说说她怎么就能那么现实,我们俩都要定结婚的日子了,我妈得了病要花钱,她就见不着人了,草!”夏泽镇最后骂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事实,爱情终究没有经受住现实的考验,夏泽凯真没办法帮他。
“镇哥,没事,你就当那是临门一脚的考验了,现在认清楚了总比以后结了婚才认清楚更强,咱这条件早晚能找到更好的。”夏泽凯安慰他。
这也不是安慰,夏泽镇的亲叔是县局级公务员,婶子市领导,母亲在编的教师,姐姐姐夫都在高速公司上班,旱涝保收。
也就他爸混的一般,可搁不住家里的后备力量足啊。
夏泽凯记忆里,他没起来之前,他们这几个小伙伴里,就他这个发小混的最好。
好到什么程度,他叔后来通过关系把他调到铁饭碗岗位上去了,然后他还在外边身兼两家公司的管理岗位,活不累,钱拿的不少。
最后还娶了个暗恋了他八年的女同事。
在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到了要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依然暗恋了八年啊!
特么的,电视剧里都不敢这么演,妥妥的人生赢家。
那个没眼光的,分了也就分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