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被陈婕的话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挠着后脑勺愣愣的傻笑。
然而笑了一会儿柳明志陡然反应了过来:“不对啊,那你怎么知道与太妃舒儿暗通款曲的人一定是我呢?
毕竟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任何人都有可能,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那个让舒儿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男人呢?”
柳明志说完急忙看向了何舒:“舒儿,你别乱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迷惑不解,婕儿是怎么把事情猜道我身上的。”
陈婕松开了捏着何舒面颊的玉指,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我与妹妹我们姐妹俩再是前朝的太后跟太妃,已经不受宗人府重视,可是毕竟身份在这放着呢!
妹妹她虽然去了明州之后就已经与宗人府断了联系,可是回京之后一直居住在静瑶这孩子的公主府中。
就算妹妹前朝太妃的身份不受重视,可是你并未撤销宗人府李氏宗亲的权利跟静瑶这孩子的公主尊位。
有静瑶的身份在,寻常人谁敢跟前朝太妃娘娘暗通款曲。
就算是一些胆大包天的权贵子弟,豪门公子也得思衬一二,怕惹祸上身。
毕竟你对宗人府的态度,京城的官员还是不敢轻易招惹李家宗亲的。
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个主敢这样做。
毕竟你已经染指了哀家,再对妹妹伸出魔爪也不算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当然了,起初也只是哀家的怀疑而已,并不敢肯定那个人就是你。
毕竟只是一些无凭无据的猜测罢了,但是谁让妹妹她为人实诚的很,不经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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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言两语就问出了那个男人就是你!”
柳明志恍然大悟:“原来是舒儿告诉你的,我就说婕儿你怎么那么斩钉截铁的一下子就那么肯定是我了。”
陈婕幽怨的白了柳大少一眼:“哀家与妹妹当初因为俩孩子唉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今天妹妹突然登门来找哀家叙旧,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方寸大乱。
后来慢慢平静下来,我让奶娘把怜娘抱走之后,收拾了一下怜娘用的物品才接见了妹妹。
叙旧期间,我发现妹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些不太对劲。
完全不像是一个久未云雨的女子应该有的气质跟风韵。
后来就套出了你这个冤家跟妹妹的事情。”
柳明志苦笑着点点头,目光在两女身上默默的徘徊了一会:“其实我早就打算把咱们三人之间的事情坦白一下。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现在你们自己就知道了彼此的事情,我反而轻松了。”
陈婕转眸看了一会何舒,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女儿,嘴角露出一抹酸楚的笑意:“先是哀家,又是妹妹,竟然都落入了你的魔爪之中。
你可真是夫你大哥的好兄弟啊!”
柳明志脸色一僵,怔怔的看着陈婕姐妹俩发呆了一会。
“婕儿,咱们之间的事情是你们先不说了,不说了。
反正我柳明志就是个自诩正义的伪君子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天色不早了,吃饭,吃饭!
咱们这一家三应该是四口才对,既然已经说开了,咱们一家四口就好好的吃一顿团圆饭。”
两女目光复杂的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柳明志的建议。
在陈婕的吩咐下,两名丫鬟陆陆续续的送来了五菜一汤,还准备了两坛陈年佳酿。
在微微有些怪异的气氛下,一场有些名不副实的家宴渐渐开始。
月儿高升,微风拂过。
席间两女又一同去安排了几个耐吃的小菜让丫鬟送了过来。
襁褓中的柳怜娘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陈婕交给了丫鬟,送到了奶娘那里安睡。
“夫人,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需要沐浴你吩咐一声就行了!”
陈婕示意丫鬟下去,跟脸色有些微红的何舒默默的相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娇羞,默默的夹起一根青菜细嚼慢咽着。
显然姐妹俩已经做好了某种打算。
柳明志打了个酒嗝,神色微醺的站了起来,好似完全没有看出两女的心思。
“嗝!婕儿,舒儿,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天色已晚,舒儿你就别回静瑶的公主府了,在你姐姐这里住一晚,正好你们姐妹俩可以叙叙旧情。
我喝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
两女怔然了一下,急忙站了起来:“这么晚了,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还要回去吗?”
柳明志呵呵笑了几下,提起只剩下小半坛子的酒水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
“刚刚喝了一坛多了,再加上这些酒,冻不着的。
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哎你真的”
两女站在门旁,愣愣的望着柳明志紧了紧大氅,提着酒坛有些萧瑟落寞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长廊的幽深夜色之下。
“姐姐,那句话应该伤了他的心了吧。
毕竟,在咱们与他欢好之前,他对你我姐妹二人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皇嫂长,皇嫂短的,从来没有逾越过什么。
反而是咱们为了自己的私心先招惹唉
那句话或许让他难受了吧!
席间他一下筷子都没动过,一直坐在那里独自喝酒。”
陈婕贝齿紧咬着红唇,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目光渐渐有些慌乱:“我——我也是下意识的那么一说,没想到他我去找他解释一下。”
陈婕提起裙摆就要朝着府门的方向追去,却被何舒一把拦了下来。
“姐姐,他喝了不少酒,先让他冷静冷静吧,等他清醒的时候再解释吧。”
陈婕怔了一会,神色黯淡的苦笑了几声:“我有些乏了,你要是没吃好的话接着吃,我先去休息了!”
柳府内院,房门轻响。
“雅姐,你睡了吗?”
“夫君你回来了,你先等一下,妾身刚沐浴完,披上一件衣服就给你开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片刻之后房门应声而开。
齐雅擦拭着湿漉漉的乌黑秀发浅笑着看着站在门外的柳明志:“夫君,今天该去灵依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是大哥又请你去喝酒了吗?”
柳明志醉眼朦胧的将见底的酒坛塞到了齐雅手里,摇摇晃晃的朝着房中走去。
“呵呵……伪君子好啊,真君子都死了,伪君子活的久。
活着不比什么都好吗?
什么真君子,假小人的,活着不就是最好的吗?
我不想死,哪里错了?
难道非要史书上写上一笔,大龙一字并肩王柳明志,忠厚贤良,乃千古忠臣!
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逝于大龙永平三年,享年三十四岁。
为后世之人歌颂敬仰,你们才满意吗?”
齐雅望着话毕,直接栽倒在床榻上发出粗重酣睡声的夫君,急忙放下酒坛,关上房门朝着床榻小跑了过去。
看着柳明志眉头紧锁的模样,齐雅美眸中满是心疼。
脱去了柳明志的鞋袜,将其扶正盖好了锦被。
齐雅这才褪去轻薄的亵衣缩进了锦被中,将夫君斜拥在怀中手指轻轻的揉捏着柳明志的太阳穴。
“傻夫君,睡吧!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