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黑着脸盯着柳之安砸吧着嘴有些惋惜的神情,若非柳之安是自己亲老子,自己早就拍桌子大骂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本少爷是来找你商议解决办法的,不是找你来谈论炮后感悟的!
为什么老头子的关注点怎么与常人就有如此之大的差别呢?
这种脑回路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业,也他喵的是邪了门了。
柳大少端起身边的茶杯润了润喉咙,没好气的看着一副看渣男盯着自己的柳之安。
“老头子,本少爷可没有闲心陪你打趣闲聊,我是来找你商量商量怎么圆满处理此事的,陈婕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
她可是当朝皇太后啊。
纵然守寡了,可是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万一此事传扬了出去。
不止本少爷,连你也得被咔嚓了。
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柳之安挑着眉咀嚼着口中的茶叶:“怎么办?老子哪里知道怎么办?睡她的人又不是老子,你找我商量,商量的着吗?
自己惹得祸,自己想办法处理呗,跟老夫有个屁的关系。
反正你早已经自立门户了。
朝廷早就废黜了夷三诛九的酷刑。
事情泄露了,朝廷要处决也是你京城柳家一门,关我江南柳什么事。”
柳之安的话差点没让柳大少一口茶水呛死了。
脸色绛红的看着柳之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在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但凡换个人,沙包大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了。
可是谁让眼前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爹呢。
不过柳明志也明白,柳之安的那些话开玩笑居多一些。
他这么说,肯定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值得上火。
柳明志提壶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水,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思索着柳之安方才的话语。
一杯茶见底,柳明志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拨弄着茶叶沫的柳之安:“老头子,你是说陈婕肯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来?”
柳之安淡淡的瞥了一眼柳大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背着手步履缓慢的朝着书房外走去。
“走,咱爷俩出去转转。”
柳明志毫不犹豫的放下了茶杯跟了上去,顺手带上了书房的房门。
柳之安点这叫从一旁墙壁上的挂钩上取下一个灯笼提在手里,朝着柳府的花园走去。
“她陈婕代表的可不仅仅她李氏皇族的颜面,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
她若是想以自污清白为代价,给你按上一个后宫的罪名,借机除去你,为他的儿子当今陛下李晔铺出一条通天大道。
你觉得当你清醒之后,你还有机会出的了皇宫大内吗?
当今陛下继位仓促,尚未被先帝立为太子,却因为造反的缘故强行被你捧到了皇位之上,按照规矩来说,得位并不算太正。
若非当时情况复杂难明,整个京城被你的兵马占据,李云龙自绝之后,最应该登上皇位并非当今陛下,而是庆王李柏鸿。
要知道庆王李柏鸿也是太皇太后的亲出血脉,先帝大行之后,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嫡子。
论身份要比尚未被立为太子的陛下还要尊贵一些。
你想想这个关节口,太后陈婕会让陛下沾染上污名吗?”
看着紧跟在自己身边若有所思的柳明志,柳之安轻笑着点点头。
“你啊,就是当局者迷,心急则乱。
就算陛下得位十分正统,太后陈婕也不会将你们今日的苟合之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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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现在总揽北疆二十七府一百五十二州的一切军政要务。
这个时候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无异于是在逼着你这位功勋卓著的当朝并肩王造反。
所以你方才说的那些推测不错。
陈婕这么做很大可能就是想找一个可以至你于死地的把柄握在手里,等着天下一统之后,帮着陛下策应收回你手里三十万大军的军权。
只要你手里的军权没了,只有政权的你不过是案板上一块任由朝廷宰割的肥肉而已。
至于是否如此,这也只是推测而已。
不排除太后陈婕守寡日久,正值妙龄,难耐深宫寂寞,想要找一个亲近的人来排解一下个人所需。
不是有那句话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太后陈婕如今三十有四五之龄,可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
想要出墙看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深宫大院的女人,做出点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没有好值得奇怪的。”
柳大少嘴角哆嗦的将目光看向远处:“得,你还是说正经的吧!”
“老子什么时候说不正经的了,我帮你合理的分析一些前因后果怎么就不正经了?
不过这只是咱们往好的地方去想,你也不得不防着一些,万一陈婕剑走偏锋,想要跟你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啊,必要的应对之策你还是得做的。
至于如何选择,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你若是真的不怕死,愿意名垂青史,想要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忠臣良将,就当老子什么都没说。
你要是怕死,剩下的话不用老子细说,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陈婕先算计你的,其实心里不必有什么太大的负担。”
柳明志看这儿柳之安盯着自己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双眸微眯着揪下一个蔓延到走廊内的枝条咬在嘴里沉默了下来。
“老头子,想不想干什么和能不能干什么是两回事,这要根据目前的情况来抉择如何行事。
但是仅仅就目前而言,有一点可以确定。
现在老老实实的待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起码现在以我来看,应该在被动与主动的夹缝中左右逢源才是正确的选择。”
柳之安停了下来,抚摸着面前的栏杆沉吟了一会,静静的看着柳明志有些复杂的眼神。
“现在老夫突然有个很好奇的想法。”
“什么想法?”
“呵呵老夫在想,你惊慌失措的回到家里来找老夫商议的根本原因。
你是真的害怕自己与陈婕这位皇太后苟合的事情传扬出来东窗事发,还是在害怕陈婕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乱了你的谋划。
陈婕这颗突然落到棋盘之上的棋子,怕是乱了你所有的布局了吧。
你真正心慌的不是因为你跟陈婕酒后有了肌肤之亲,而是陈婕的突然进入,会乱了你的所有布局。
这颗棋子看似不起眼。
可是却也足以吃掉你八成的棋子。
然而,这颗棋子的突然进入,并不意味着你的一定会输。
只是不稳定的因素会让你的某些布局不得不得重新选择一下。
不知老夫猜的怎么样?”
柳明志脸色僵硬的望着挑着灯笼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柳之安,那双明明充满了促狭意味却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双眸令自己有些心慌。
一种比睡了陈婕之后更加让自己恐惧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东西,本少爷听不懂。”
柳之安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灯笼塞到了柳大少的手里,不疾不徐的朝着来路返回。
“牢记老子给你写的无愧于心四个大字就行了。
自古以来,有些事情通常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你想做个好人,不见得你就是好人。
挡了别人的路,你再好也是坏人。
偏偏你又是一个不会心甘情愿退步的人。
好人难做啊。
小子,你这颗绊脚石,挡路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有无数次。
充满威胁的荆棘磨合磨合未必不会变成自己的武器。
就看你小子怎么磨了,会不会磨了。
磨啊磨,敌人未必不能磨成自己人。
这可是你小子的看家本领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