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谁能来解释一下

就在城寨大军一路看风景时。

千里之外。

一处宅院。

“殿下,吃饭了!”

“哦!”

五皇子木然地来到堂厅,吃着饭菜,味道着实一般,因为当初被项良扣下后,手下几乎都被遣散一空。

当然也包括厨子。

因此。

做饭的是其侍女。

然而。

这种大户,侍女在厨艺方面,大多只擅长一些具有‘格调’的东西,比如糕点之类,可以做得很精美。

但炒菜,着实不擅长。

不过,也还能够下口。

不然呢?

自从被囚禁在这,都护府只送食材,不管做饭。

吃着饭菜。

想哭!

当初怎么那么傻,就一点人赴宴,被项良捉了。

一招棋差,满盘皆输。

大意了!

这些日子,对外边的消息几乎是一无所知,现在二皇子应该已经登基,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不甘!

愤怒!

项良这根墙头草,当初就不该提拔他上来。

可惜,再后悔都没用。

过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哪天就被赐死了呢。

哐当!

正吃着,宅院大门被推开。

一群士兵冲进来,项良后脚而入。

“。。。”

这一天,终于是要来了吗?

“项将军,可否等会儿再动手。”他见皇子妃和几个妾室以及侍女们正瑟瑟发抖,要死,也得先吃饱。

“动手?”

“不是来杀我们的嘛。”

“不。”

项良微笑摇头。

“今天起,解除监禁。”

。。。

半小时后。

走出宅院。

吸!

自由的空气。

咳咳。

不远的人家烧柴做饭的浓烟贯入口中,五皇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捂着嘴巴,跑出去几十米才停。

这里空气好一些。

看着四周,没有士兵限制走动,自由的感觉真好!

当然,这个自由,也是有代价。

如,被贬庶民。

如,不得远行。

不过,有限的自由,也是自由。

只是心中的震撼,到现在都无法消散,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被监禁后,外面的局势会发生如此骤变。

二皇子的确如预料,登基了。

然而。

却被藩王围攻,仅当了几天就人没魂飞,追随先皇而去。

之后,局势更是一波三折。

傀儡皇帝登基。

当晚藩王内乱。

最后西王胜利。

但其却‘感召’先皇的恩德,当天竟然也走了,走得那么蹊跷,五皇子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西王会自杀。

然而。

官方就是这个说法,不容置疑。

一想到这。

五皇子就一脸苦笑。

斗了半天,赢家竟然是九皇子。

其他所有人,都是为其做嫁衣,大家拼死拼活,命拼没了,权拼没了,钱也拼没了,完全打了个寂寞。

想想,真的无语。

诡异!

从始至终,诸多事件,现在一品,就没有一件正常过。

这盘棋,究竟谁在下?

九皇子?

不可能!

那么,从第二个最大受益者来看,只有一个可能---南庆!

可意识到了这一点又如何?大势已定,就算公布出去也没用,因为第一和第二受益方,收益已然落袋。

一个当了皇帝。

一个得到启州,报销军费,还有大量隐性收入。

前者甚至直接下令,挑翻了几乎整个旧贵阶层。

形成了以陆晋为中心的全新体系。

后者,南庆一个强大国家,就算公开,谁能去制裁不成?

没办法,实在是‘分赃’的双方都太强了,两大帝国铁了心要在某件事上达成一致,将是无人能撼动。

唉!

长长一叹。

想到项良交代自己的任务,五皇子就一脸苦涩。

自由,是有代价的!

。。。

数日之后。

大延帝国。

某府城,城外十里的府兵大营。

“来!”

“多吃一点,别客气。”

“一路辛苦了。”

“。。。”

府兵们热情招待着来自百城和千寨的士兵,两天前,其护送新任府尹上任,昨日正式完成了上任仪式。

于是,今天宴请吃饭。

一千来人,大口吃着。

嗯!

味道真不错,还有肉。

戒心?

呵!

若是南庆军,他们妥妥不敢如此,但大延的府兵招待,还是护送了一路的府尹吩咐,哪还会有什么戒备。

因为根本没有对自己不利的理由。

府尹对南庆有戒心,对城寨不会。

因此,都放开了吃。

半小时后。

倒了一片。

一声哨响后,外边冲进来大量南庆士兵,帮着府兵开始收缴武器,事实上,双方士兵都还是茫然状态。

这么忽然动手了?

府兵一边若非有上级压着,估计都跑了!

因为以前被南庆军俘虏过,已有心理阴影,待收拾完,随着长官的解释,一个个终于有点明白一件事。

---帝国和城寨,根本不是盟友。

和南庆才是真爱。

此刻。

不少士兵心头一颤,不难想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对城寨的士兵下手,几乎等同于宣战,不,把几乎去掉,这就是宣战。

而阵营很明白。

一方,是南庆和大延。

另一方,百城和千寨。

这一战。

不可免。

因为是两大帝国主动挑起,而非什么意外,这次动手根本就是一个前奏,紧接着,绝对不是等被发现。

嘶~

一口凉气,吸入肺中。

这天下,又要起风波。

。。。

这样的事。

发生在大延各地。

上任。

犒劳。

根本无可厚非,而且都安排在几乎同一天,在食物上做手脚,不致死,成本也低,因此被广泛的采用。

当然,并非所有都是这样。

只有一半左右。

剩下的一半,还得要动手。

但并不需要死战,南庆军和当地州军、府兵、县守备一围,人数是对方好几倍,识时务的当场就投了。

也有要拼死拼活的,可终究是极少数。

于是。

短短一天时间,除了十几万一股,跟随南庆军主力的城寨大军,其余分散‘护送’上任的,全被俘虏。

次日,一早。

城寨大军启程,跟上南庆军步伐。

走进一处峡谷,一些将领闲谈者。

“这是哪儿?”

“我咋知道。”

“此地倒是险峻,峡谷悠长,若是前后一堵,行军之人危矣。”

“的确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

骑在马上,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主要是对大延的路不太熟悉,反正跟着南庆军走就行了。

半小时后。

一个拐弯,看着对面狭窄地带耸立的高高护墙。

微微一愣。

紧接着,还没等主将多想。

轰~

轰~

后方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待手下来报后方窄道被炸塌,路堵死后,一个个直接傻眼,谁能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