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诏一出。
很多人气得脸都绿了!
藩王。
百城。
千寨。
一个个都有各自谋划,但却被这一诏书给破坏,比如藩王,也想着用启州之地加一些钱来让南庆倒戈。
不料,谈判太久,耽搁了时间。
二皇子一上位,直接出让启州。
因此。
若想要南庆倒戈,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至于百城和千寨,核心目标当然是遏制南庆扩张,同时裂解大延,但现在一纸诏书,前一个目标破裂。
弄不好,后一个目标也得黄掉。
有了南庆助力,藩王处境堪忧。
现在调停已经没有用了。
二皇子登基,等于是正统继位,在天下百姓眼中,已然是大延国主,有了这层身份,藩王立马成乱贼。
自己若是公开支持藩王,等于是公开支持叛乱势力,完全撕破脸。
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不再插手,任由两大帝国的合作,这等于是站陆秘那一边。
第二,站藩王一边,尽力弄死陆秘。
但若弄不死。
凭借现在支持藩王之事,以后想要缓和关系,很难。
甚至大延和南宇结盟,整个局势比老皇帝死前更糟。
愁啊!
。。。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二月底。
春回大地。
万物复苏。
又是粮食播种的季节,无论外边打得多凶,农民们还是得靠土地吃饭,为了一年生活,卖力忙碌起来。
启州。
距离南庆强势接管,已经过去多日。
从开始的迷茫渐渐到现在欣然接受。
对大户来说,南庆简直像恶魔一样。
可对百姓来说,却是真正的好人啊!多少冤案得雪,衙门外经常是跪了一大片,那是感激其为民做主。
抄了大户。
狂分田地。
虽然无法交易,但已经十分知足。
农民需要土地,本就是用于种地,而不是买卖。
实话,喜欢这种制度。
用南庆的话说,那是天田,是给与南庆地界上,一个勤劳之人的基本生存尊严,这是前所未有的说法。
除非罪大恶极,否则无需担心有人夺去。
再怎么,也能保证一个家庭不会被饿死。
当然,天灾除外。
不过。
以启州的粮食产量,不纳税,两扇地的年产粮省着一点的话,足够一个四口之家生活一年多还都不止。
总之生活有了盼头。
为了刚到手的耕地,没人再希望回到大延怀抱。
。。。
启州城西三百里,一处俘虏营。
呜~
呜~
一大早,以万为单位的原大延州军起床,洗漱,列队。
“一。”
“二。”
“。。。”
“报告,三队到齐。”
“。。。”
被俘虏这么久,一个个都渐渐习惯,反抗?之前得知误会,大家以为很快就能被放,因此十分的老实。
后来发现,误会长一点也挺好。
先皇驾崩。
新皇升天。
帝都混战。
藩王起事。
一连串的消息,让他们知道整个大延都是什么情况,不由得微微庆幸,被俘虏也挺好,至少不用去死。
一旦被卷入里面,是真的要命。
所以,大家根本就没想过反抗。
列完队,正在这时。
俘虏营的最高长官出现在高台。
嗯?
今天又有什么事。
“大延新皇已经正式下诏,想南庆出让启州,即日起,你们便是真正的南庆子民,即将可以获得自由。”
一听。
下方哗然。
“真的?正式下了诏?”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启州被卖,呵,好像....还不错!”
“。。。”
惊讶过后,心态渐渐稳定下来,甚至开始转变,无论如何,启州是被大延帝国国主正式发文送出去的。
土地。
百姓。
自然包括他们,都被送给南庆。
因此。
对于大延帝国心里的归属感大降,既然被大延帝国抛弃,无论是什么理由,自己还舔着脸去求回归吗?
不!
咱还是要脸的。
一时间。
台下的原启州州军,开始接受一个新身份。
---南庆子民!
“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加入南庆军,具体工作待分配。”
“第二,解甲,南庆的政策,之前也和你们解释过,回归民籍后,有足够的工作安置,待遇也不会低。”
“看各自选择。”
“如果加入南庆军,请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吃谁的饭,就办谁的事,若吃里爬外,南庆也是有军法的。”
“好了!”
“都回去好好想想,有了决定,去各位队长那里登记。”
“。。。”
演讲不长,回到管区,众人思考着未来,最终,只有六分之一的人愿意加入南庆军,其余都想要卸甲。
这年头,当兵太危险。
南庆军还在和藩王打,天知道会不会被派去。
不仅仅这一个俘虏营,启州各大俘虏营之中,几乎都是这个比例。
唯一大部分愿意加入南庆军的是大延水师。
为撒?
很简单!
因为南庆军的海上几乎没有敌人,十分安全,就算和藩王杠,那是陆军的事,咱无非就去剿一下海盗。
或许连海盗都不用剿。
因为南宇水师接管大延东南沿海海权的时候,就开始剿盗工作。
听说战果累累,海盗几乎绝迹。
。。。
只是,这群水师估计要想多了,大延的海盗几乎被剿光,但不代表未来没有作战任务,比如百城那边。
漫长的西海岸,怎么可能消停。
“报,第八军团抵达目的地,准备执行第二阶段作战任务。”
“。。。”
“报,北都护府大军抵达预定位置,今夜将会进攻北跃城。”
“。。。”
东西两线北上后,战果进一步扩大,当初进大延的是两百万,可现在滚啊滚,已然超过三百万的军队。
一半驻守南方,和那些藩王们对峙。
一半北上,欺负还没抱成团的藩王。
为何没成团?
因为在看戏。
事实上,到现在藩王们都低估了南庆的野心,在这之前,很多北面没有受波及的藩王还抱有一些侥幸。
认为打不到北面,就会戛然而止。
南面的藩王又不是纸糊的。
而且还有百城和千寨在旁,不会干看着。
除非南庆不想过了,否则应该不可能那么丧心病狂和藩王们死磕到底。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南庆大军忽然转向,直接给北面藩王们干蒙了,他们其实不是一点防备没有,也有大量的军队集结着。
可由于猜忌原因,只是在各自地盘的南边集结。
数量不少,但在南庆大军面前,就有点不够看。
光是远远望着,就让人心儿颤。
“打得过吗?”
一座城市上,指挥官一脸凝重。
“。。。”
手下差点送去白眼,打不打得过,作为指挥官,你心里没点数吗?
面对势如破竹,一路强推的南庆大军,谁敢说一定可以阻挡得住。
南面藩王们控制的那些城市又不是纸糊,却依旧难以阻挡南庆大军铁蹄,自己这些人想要铛住.....够呛!
好在,己方也有一些准备。
城门,重点防守,避免被偷。
城墙,全线检查,避免被炸。
粮仓,分开存储,避免被烧。
将士,思想动员,避免蛊惑。
......
总之,针对南庆的惯用招数,都有预案,这才能稍微有信心站在城墙上,看着绵延大军,并不怕强攻。
就怕南庆军来阴的。
比如那一股夜袭军。
正因为其神出鬼没,己方大军都不敢在城外建立防线。
憋屈!
正面杠,杠不过。
玩阴的也输人家一筹,这就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