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我腿麻了

秋风起,桂花开。

宁琅从殷荡山回来之后,除了早晚练剑,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竹屋里修炼。

顾夕瑶在这段时间很乖巧的没有经常去打扰宁琅。

宁琅每日全身心地投入在修炼当中,体内的灵气也积攒的越来越多。

在最后一场秋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时,宁琅走出了竹屋,几个徒弟都在凉亭里看雨,甘棠见宁琅出门了,便主动让了个位置出来。

“师父,吃袖子。”

顾夕瑶捧着一个切开一半的柚子递给了宁琅,宁琅撕了一瓣,剩下的让宋小花分给了其他几个徒弟。

宁琅一边吃着,一边随口问道:“林秋,准备什么时候回藏宝阁?”

“再等一段时间吧,三层的书比二层的少,但肯定会更难看懂,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林秋不紧不慢地说着,显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

宁琅听完,觉得林秋跟刚上山那时相比成熟了许多。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不用分心去管他。

宁琅扔了一半柚子在嘴里,不过表皮没有剥干净,以至于在嘴里咀嚼时有些苦味,但宁琅表情仍然淡定,只是扭头问道:“怀瑾,你的梨花落练得怎么样了?”

“我现在给师父练一遍吧。”李怀瑾说完就要起身。

宁琅摆手道:“不用了,下着雨呢,等明早再说。”

李怀瑾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挠挠头又坐下来。

看到顾夕瑶吃成了花脸猫,宁琅举起手将她脸上擦拭干净,之后笑着问道:“夕瑶,你最近练字练的怎么样啊?”

顾夕瑶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师父,我已经会写三百多个字了哦。”

“真乖。”

宁琅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你要继续努力啊。”

“嗯,我知道啦。”

说完几句,宁琅打了个哈欠准备躺下来,甘棠看见,上前让宁琅把脑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外面秋雨不歇,这天很快就暗下来了。

临夜。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宁琅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轻声问道:“我睡多久了?”

“快四个时辰了。”

宁琅笑道:“这段时间日夜不停的修炼,实在太累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劳逸结合啊。”

甘棠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坐着那。

“夕瑶呢?”

“一个人跑去后山了,应该是去看她那只宠兽去了。”

宁琅微微颔首。

后山有那位小黑和那位白衣老者外,宁琅倒是不担心顾夕瑶会出什么事。

宁琅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甘棠怯声声道:“我脚麻了。”

宁琅脸上一呆,他知道甘棠是故意的,尽管自己在她腿上躺了四个时辰,但身为观海境的修士断然不至于腿麻,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对甘棠的关心确实比其他徒弟要少的多。

想到这里。

宁琅转身上前,在石桌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然后朝甘棠伸手道:“腿给我。”

甘棠抬起一双纤细白皙的脚放在宁琅手上,头微微往一边侧去,微抿着嘴唇。

宁琅用一种很特别的按摩手法帮甘棠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现在可以了吧。”

“嗯。”

“去睡吧。”

甘棠回了房间。

宁琅见雨小了些,便掠身去了后崖,拿着太阿剑,修炼起了各种剑法。

秘境内。

溶洞中。

魔教四个护教长老之中的张鹤和鲁达沉默无声的站在那。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马上就就要受到大人的惩罚一般。

只剩一条胳膊的鲁达虽然从梅清河手里逃了出来,但因为断了一臂,又损失了不少精血,以至于现在他元气大伤,实力也是一落千丈。

张鹤虽然没有做错什么。

但当初使者安排的任务,是让两人一起找回招魂幡。

现在招魂幡没找到。

鲁达也受伤了。

那张鹤作为同伴,自然也难逃其咎。

“咚咚咚。”

一片安静中,一阵脚步声在黑暗中传来。

两人的心都是猛然揪紧。

在魔教弟子眼中,护教长老在教里的地位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只有他们四人心里清楚,长老之上还有使者,使者之上才是教主。

使者能直接面见教主,而护教长老不能,这就体现了两者的地位差别。

当黑色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降临在了两人头顶,溶洞中,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鲁长老,请给我一个理由。”

听到这句话,鲁达急忙解释道:“使者大人,这真的不怪我啊,我已经带人找到了招魂幡的位置,可就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浩气宗的梅宗主突然出现了,他实力已经突破到了玉璞境,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为何不叫张长老和你一起?”使者质问道。

鲁达想着一早就想到了使者大人会问这个,他连忙道:“当时出了殷荡山,岭幽池也是最有可能藏招魂幡的地方,当时我和张鹤长老兵分两路,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南,我在殷荡山发现秘境之后,想着过去通知张长老,路途太远,可能会惊动七大仙门,于是就自作主张,自己”

话未说完,使者直接打断道:“你是怕功劳被人抢走吧。”

鲁达猛然抬头,他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使者叹气道:“主人也对你失望了。”

听到这话,鲁达眼睛一瞪,扑通一声就在地上跪了下来,他不停磕头,直至头皮血流地说道:“使者大人,请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不用了。”

话音刚落。

站在黑暗当中的使者缓慢抬起手来,鲁达下一把就被他掐住了脖子,滚滚魔气不停从鲁达体内转移到使者体内,鲁达身上的气息在肉眼可见的变少,最后直至消亡。

张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上掉落,他低着头,浑身僵硬,甚至不敢为鲁达说一句辩解的话。

“嘭!”

鲁达的尸体掉在了张鹤的脚边,鲁达的一双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张鹤,这一幕,让张鹤由内而外的感到全身发寒。

使者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准备一下,今夜随我去东海。”

“去东海?”

“乌漪刀有消息了。”

张鹤连忙拱手道:“是!”

等他再抬头时,使者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后,连忙离开了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