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坟前血祭震群雄

薛文凯的分析显然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再加上那三人的指证,形势对季安和刘献两人很是不利。

为求自保,季安、刘献两人立即激动地和薛文凯争辩了起来。

“薛文凯,你胡说八道!”

“谁知道他们三人是不是被你收买了,估计诬陷咱们!”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在幕后主使?!”

“对啊,你有证据吗?”

这两人也是周怀仁亲近之人,周怀仁原本是想站出来替两人说话的。但事涉谋害会长,加上大家都知道周怀仁和两人关系匪浅,唯恐躲之不及,这浑水周怀仁是万万不敢去趟的。

思前想后,周怀仁看了已经站出来的孙胜贵一眼,说道:“孙老,这事如果属实那可是大事,您老看如何是好啊。”

孙胜贵想了想,说道:“如果他们几人真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那绝不可轻饶,就算是当众处决以祭薛会长在天之灵也不为过。但是凡事也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仅凭这三人的指证就给会中头人以上级别的人定罪也是万万不可的。”

孙胜贵的话立即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赞同,这些人赞同的不仅是做事要讲证据,更为重要的是维护乡人会上层权力者的特权,如果随随便便的便给两名头人、首领定罪的话,他们也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并且人人自危。

周怀仁见时机成熟,也立即说道:“是啊,文凯贤侄,我看先将这三人交给会里看管起来,再细细审问。等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之后再行处置不迟。到时就是你要将他们押到薛会长坟前用他们的血祭奠薛会长在天之灵,我们也绝不拦你。”

薛文凯不屑地笑了一声,心想把人交给了会里还能审出个什么名堂。周怀仁一党暗地里结党营私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们一伙儿的,到时三人说不定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整件事情最终还是会不了了之。

“孙老和周副会长所言极是。有了你们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不就是证据吗?我这全都有!文成你过来。”

听到召唤,一旁的薛文成立即站到了薛文凯的身边,然后从身上拿出一袋子东西和一个手机,向众人说道:“关于他们谋害我父亲的证据全在这里。”

周怀仁心头一沉,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文成贤侄,你这是什么东西?如何就能证明是他们谋害了薛会长?”

薛文成解释到:“手机里三样东西。一是当天这三个贼人接头以及藏匿手枪的视频,是我父亲为防止意外,让人在会议室秘密安装的摄像头拍下的。第二个是一段季安找到刘献密谋并安排手下行事的录音,是季安的这名手下怕自己独自背黑锅,而偷偷录下的。第三个还是一段录音,是在我们抓到这三人之后,故意将三人失踪的消息传递给了季安和刘献,然后通过向他们的手机植入病毒,窃听到了两人的通话。至于这个口袋里,是季安和刘献两人其它的违反会规的证据,可以证明在一些事情上他们早已对我父亲不满。”

说完,薛文成将证据交给在场的众人传阅,并打开手机里的视频和录音,向众人展示。

什么监控视频、病毒木马、窃听这些东西对乡人会的头人们来说都是及其新鲜的。好些人都好奇地围上前来,仔细的听着录音里的内容,当即就辨别出了的确是季安和刘献两人的声音。那些原本支持薛彦明的人都显得十分义愤,而一些原本和两人关系尚算不错的头人,此时也是对两人投来了厌恶的目光,纷纷想要跟这两人划清界限。而季安和刘献两人已经变得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再也无力做出任何的辩解。

周怀仁没想到薛文凯竟然会有这般手段,知是无法再抵赖,立即大喊道:“来人,将季安、刘献以及这三个谋害会长的帮凶给我拿下,关到会里的地牢里去。”

“慢着!”薛文凯制止了周怀仁的指令,说道:“此事既然已有了定论,周副会长和孙老也都有言在先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怀仁疑问道:“文凯贤侄,你这是何意呀?”

薛文凯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大声命令到:“来人呀,把他们五人都给我拿住了,今天我就要在这儿血祭家父!”

说罢,薛文凯一帮手下立即凶狠地拥上前去将季安、刘献两人一同制住,按跪在薛彦明的坟前。

季安和刘献回过神来,都破口大骂道:“薛文凯,你要做什么?没权利这样对我们!”

“我是东塘村的当家人,你不能乱杀!”

“对,我们是乡人会的元老,没经过元老会的审议不能擅自审判!”

“薛文凯,你不得好死!”

那名季安的手下听说也要拿自己祭奠薛彦明也是大声喊冤道:“薛大少爷,我只是个跑腿的,并没有谋害薛会长啊,都是季安他们干的!”

“薛大少爷,你不答应过,只要我说出真相,并把证据交给你,你就会放我一马吗?”

面对五人的哀嚎、怒骂、求情,薛文凯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命令到:“小的们,执行家法!”

见薛文凯铁了心要立即对五人动手,周怀仁有些急了。如果让薛文凯得逞了,自己的实力将会大大受损不说,今后只怕是无人再敢站出来触犯薛文凯的逆鳞。只是现在在场守卫大多都是薛文凯的部下,自己根本没有实力与薛文凯抗衡,召集山下的人前来救援显然已是来不及了。而一向德高望重的孙老似乎也对薛文凯的这般作为不管不顾。真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五人身后的黑T恤从腰间掏出了利刃,五人已是命悬一线,周怀仁再也忍不住大声制止道:“文凯贤侄,我和孙老刚才的话只是出于一时义愤,我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话音未完,只听得一声声惨叫传来,跪在薛彦明坟前的五人已经被一刀割断了脖子,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现场顿时变得嘈杂、混乱不堪,好些人都被这一幕吓得惊呼着蒙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