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白铄吊唁薛彦明

虽然几名黑马甲只是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但白铄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自己想要试探人家的态度,结果到是先吃了人家一记下马威。

袁晓雯似乎察觉到了白铄的不快,笑着轻声对白铄说道:“说不定刚刚这一出也是人家对咱们的一种试探吧。”

白铄微微一愣:“哦?试探什么?”

“看看咱们是什么态度呗,有没有不把他们放眼里,会不会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铄轻蔑地一笑道:“好啊,看来这场博弈早已经开始了,就是不知道等我们落子时他们是否能接得住。”

此时镇子里比平日多出了不少人,当经过薛彦明家附近的一块空地时,发现这里经络分明的停驻着好几路人马,看上去黑压压地一大片。当白铄等人经过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就连曹安也是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白铄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赫然发现樊仁(幕光市公安局副局长)穿着便衣竟也带着几个人站在一处墙根悠然的吸着烟。当看到白铄的眼神时,樊仁很自然的笑了笑,便没做更多的回应。

“这个樊仁怎么也混进来了?看来这里还真是龙蛇混杂呀。”曹安嘟哝道。

“这是好事,一会儿至少咱们不会孤军作战。”李飞说道。

“作战?”白铄冷哼了一声道:“我料他们还没这个胆量。”

说话间,已是来到了薛彦明的大宅门前,只见薛彦明那位姓丁的管家带着众人已然来到门外迎接。

“白老板,我家两位少爷听说白老板您来了,特让我前来迎接。”

“两位少爷?”

丁管家立即解释到:“我家二少爷薛文成已从大英帝国赶回来了。”

白铄这才想起除了薛文凯,薛曼琳还有个二哥叫薛文成,一直在大英帝国留学,只是从未见过。

“这么说,你家少爷是知道我们来了。”

丁管家听出了白铄的话外之音,分明是对薛文凯未曾出迎表示不满,立即回答到:“当然是知道的,两位少爷已在灵堂恭候,请白老板随我来。”

白铄也不多话,跟着丁管家步入内宅,只见偌大的寨子里四处都挤满了人,都是薛彦明的嫡系和乡人会的头头们。

有熟悉的人见到白铄前来,也微微打了个招呼,但一见到丁管家在侧,也没有再过多的寒暄。

白铄默不作声,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刚来到灵堂前,薛文凯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披麻戴孝地迎上前来。

幕光城此时的气候已是比较炎热,白铄见薛文凯浑身的这副堆头,时间久了,只怕是得捂出一身的痱子。

“白老板,我重孝在身,没能远迎还请您见谅。”薛文凯说到。

白铄关切地握住薛文凯的手说:“这是哪里话,你父亲和我可是莫逆之交,还曾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哪需要讲究这些客套的东西。”

这时,薛文凯旁边一名也是披麻戴孝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向白铄问候道:“白老板,您好。”

“这是我的二弟,薛文成。”薛文凯介绍到。

白铄和薛文成握了握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薛文成带着眼镜,长相比较清秀,显得十分的斯文、稳重,一点都不像薛彦明和薛文凯,倒是和薛曼琳有几分神似。简短的寒暄中,薛文成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颇具几分大英帝国的绅士风度。

跟着薛文凯两兄弟进入灵堂,白铄安娜、李飞等人站为两排按照当地的习俗为薛彦明鞠了躬、进了香。薛文凯两兄弟也跪列在灵前,向来宾磕头回礼。

所有的礼仪结束后,大家都准备退出灵堂之时,白铄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着薛彦明的遗像痛声说道:“薛老哥,你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呢?想当初我因为与曼琳小妹相识辗转来到南水镇。几经波折与薛老哥相识在适伐大山之中……”

听到白铄叫薛彦明老哥,又称呼薛曼琳为小妹,曹安在一旁忍俊不禁,小声地冲李飞、安娜说道:“铄哥这话,可把辈分给搞乱了。”

安娜用手肘撞了曹安一下,未开口却传出细细私语道:“你懂啥,好好看戏。”

接着,白铄将自己和薛彦明从相识后一路走来的事情细细地诉说了一番,称两人于公是合作伙伴,是并肩战斗的战友,于私更是知己、故交。如今薛彦明的去世,让自己失去了一位赖以信任的战友,更是痛失知己。其间,白铄又将薛彦明的几个孩子也夸赞了一番,称在薛彦明的教导下,薛文凯最具薛彦明的才干;薛文成学识渊博,俊儒雅致;薛曼琳温婉可人,乖巧懂事,三人日后都必成大器。自己以后也会将三人视为知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请薛彦明大可放心。

白铄的言辞显得情真意切,让旁人无不动容。期中又隐隐地透露出许多自己日后将如何看待薛家的信息。就连曹安也忍不住小声说道:“铄哥和薛彦明感情这么深厚呀,平时咋没看出来呢?”

最后,白铄感慨地说道:“薛老哥,你走得太突然,竟然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跟我交代一声。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的家人如何照顾?你未尽的事业该如何安排?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呀……”

等白铄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薛文凯两兄弟也是留着热泪走上前去和白铄一起抱头痛哭起来。良久之后,三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灵堂。

白铄在和灵堂外几名熟悉的头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同薛文凯两兄弟来到会客室。分主客落座并进上了茶水后,薛文凯才痛声地向白铄说道:“白老板,我爹死得冤啊,我一定要帮他老人家报仇,把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还希望白老板您能支持我才是啊。”

白铄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了看薛文凯,心想:这个薛文凯,之前一直在和自己博弈,趁着祭奠之时自己刚刚暗示了自己的态度,他就立即想要从自己这得到好处,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想到这,白铄猛然将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文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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