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这大冒险还不如真心话!
言楚很后悔,但已经不能再更改,他耳边响起系统时间的倒数声:十,九……
他明白他如果还不做出相应动作,一旦倒数结束,那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死。
虽然暴露拥有记忆也有可能会死,但能晚死一会是一会。说不定他后面还有其他翻盘的机会。
于是,他心一横,身子向谢朝靠过去,撞了他一膀子:“小朝朝,你好帅啊!真想和你朝朝暮暮在一起。”
众人:“???”
发生了什么?
楚子扬整个像是遭了雷劈,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懵逼。
楚子扬一脑门子都是不解和八卦,言楚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他再看向谢朝,谢朝眼睫弯弯如画,望着他的神情有些莫测。
他这个表情太像那个时候,言楚感觉脑袋里轰地一响,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居然身不由己继续向下表演。
屁股又向谢朝那里挪了一挪,身子几乎紧贴着对方,手指玩了一下他的胸前,仿佛是在把玩一个胸牌,笑的像个见了美女的纨绔,眸中皆是戏谑的笑意,“谢朝,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就是有些女气,我觉得‘日’这个字很阳刚,叫谢日怎么样?”
众围观玩家:“!!!”
大家集体地脑海中就闪过几个字
哇偶!
我靠!
我眼睛要瞎了,我看到了什么?
楚子扬睁大眼睛,已经由一脸懵逼转为一脸震惊。
言哥这么冷的性子居然也有这么劲爆的一面,太意外了!难道言哥对谢朝是一见钟情?怪不得他们之间相处方式有些怪怪的说。
不过,为什么他居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亲自见证过这一刻似的。
言楚心中想要骂娘,不是说他只做一个动作吗?怎么一直做下来了?
那下一刻他是不是要被谢朝像按罪犯似的按在这里,被他轻蔑骂一句,然后他再自卸手臂来脱身了?难道要一直表演到那里才算完成任务?
谢朝眸光微动,抬手就握住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他手劲极大,言楚被他握住手腕后几乎就动弹不得。
言楚绝望。
来了!来了!下一个动作要来了!
迎着言楚愤怒睁大的双眸,谢朝慢慢俯身向他,唇几乎蹭上了他的耳朵,慢条斯理说了一句话:“你的表白——我收下了。”
言楚:“……”
再下一刻谢朝就放开了他,还极为绅士地帮他整理了一下略有些乱的衣领,这才后退一步,重新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看向其他桌,眉峰忽然一敛,唇角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又一个班上的玩家学生全军覆没。
原因无它,因为上一局的血腥,很多玩家要吓崩溃了。
而高一六班选中的被问者正是这类玩家,他被选中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一直在念叨‘完了,完了’
发问者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现在最想要的愿望是什么?”
这问题看上去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就在他那桌上的同班玩家都暗松一口气时,那被问者却眼睛通红地回答了一个要命的答案:“我要他们都陪着我跳楼!”手指所指,正是他的同班玩家。
于是,一道阴森的系统音随之响起:“如你所愿”
可怜那一班的玩家尚没彻底反应过来,就被空中无形的力量抓起,小鸡崽似的被抛去了楼下,甚至连声像样的呼救都没发出来。
至于其他桌,大家都紧张自己这桌的事,再加上言楚这桌事态发展诡异,让人很容易生出八卦之心,居然从头至尾没人关注到那悲惨一桌,等人们注意到的时候,正看到那班的玩家全部被抛下楼……
这惨烈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不少人原地发抖,几乎要抖到桌子底下去。
原来选择真心话也有可能全军覆没——
有人颤声叫:“是鸟!这鸟飞到哪个桌上,哪个桌就全军覆没!”他颤抖的手指向的正是那猫头鹰。
那猫头鹰此刻正站在高一六班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整理它的羽毛,刚刚全部玩家覆没的正是这个班。
它闻声抬头,侧头打量了一下那名叫嚷的玩家,忽然眼睛一眯,‘咪咕咕咕咕……’地叫起来,像是在笑。
俗话说,宁肯听夜猫子叫也不听夜猫子笑,它的笑声不是一般的瘆人,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被笑出一身白毛汗,连言楚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
再下一刻,那猫头鹰就展翅飞了起来,正落在那名叫嚷的玩家跟前。
那玩家直接崩溃了,忽然抄起桌上一个铁镇尺,向那猫头鹰劈头盖脸砸去:“曹尼玛,去死,去死!滚!滚啊!”
那猫头鹰不避不闪,被那镇尺打了个正着,拍到它的脑袋上。
“乓!”地一声响,像是拍在什么铁家伙上,那镇尺以相同的力道反弹回来,砸在了那玩家脑袋上。
那玩家一声惨叫后,脑袋开了花。红红白白的脑容物喷了一桌子。
那玩家倒了下去,鲜血蔓延,在他身下迅速凝成一个血洼……
他同桌玩家都傻了。
再看那只猫头鹰,它连根毛也没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成半圆状,那眼神居然是明晃晃的嘲笑,似乎在笑人们的不自量力。
那桌是高一四班,这桌上的玩家们筛糠似的抖起来。
有两个人已经坐不住,忽然噗通一声向着那鸟跪倒,连连磕头求它离开这张桌子。
一直旁观的杜主任等他们磕够了才慢慢开口:“其实只是他们该死而已……和鸟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如果你认为它是灾星,那你俩说说让它去哪个桌好呢?”
那两个人本来满脸绝望,听到杜主任的话他们心里又生出希望,本着死道友别死贫道的精神,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了,两个人两只手指向邻桌:“去那里,去那里!”
那桌是高一五班,那桌的玩家几乎是跳起来的。
“凭什么?”
“你TMD地有病吧!”
“草,祸水东引啊。”
杜主任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笑了,把身子向一张桌子上一倚:“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个拼斗精神,要不这样,你们这两个班的同学先混斗一场,赢了的那个班可以命令我的小灰灰离开。小灰灰,你同意不?”
那只猫头鹰显然听懂了,居然点了点头,又‘咪咕咪咕’地叫了几声,展翅飞起,悬空停在两张桌的上方最中央,不偏不倚。像个随时就会落下的铡刀,不知道要收割哪桌的人头。
众玩家面面相觑,杜主任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挑拨玩家们窝里斗啊!
偏偏这个时候那两桌的玩家为了自己能活命,也顾不得什么了,也只能受他挑拨,接受这挑战。
高一五班的玩家是满心的怒火加不服,恨透了高一四班那两个祸水东引的玩家,先扑向的也是那两玩家。
高一四班的其他玩家虽然觉得同伴这么干很不道德,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也就顾不上道德不道德的了,也纷纷上前加入战斗。
一场混战!
最开始大家还不想自相残杀,没下辣手,没用武器,只用拳头和脚厮打,而且只打年轻力壮的,绕开女人和孩子。
但打着打着就上了头,有两人悄咪咪趁乱拔出了匕首和短刀,刺死了对战者。
这一见了血,那自然是打红了眼!纷纷掏出武器,下死手向对面招呼,甚至也顾不得对面是女人还是孩子了。
这里面老玩家还好些,毕竟大家都是血里火里闯过来的,打斗经验丰富,打起来不吃亏。
但新玩家就不行了,有几个是第一次进界面,没经验又见不得血腥,和人打架的时候缩手缩脚,片刻的功夫重伤了四个,有躺在那里□□的,也有满地乱滚的。
其中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缩在桌子角还被砍伤了手臂,他大哭着奔逃,后面有一男人杀红了眼,挺刀来追。
这男人身高腿长,眨眼就追上了那个孩子,狞笑一声,将他抓过来,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向那孩子脑门插过去。
“
噗”地一声响,他正要行凶的手腕被人握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脉门一疼一麻,掌心的匕首被人劈手夺了去。
这人大惊,抬头,对上的是言楚冰冷如玉雕的眉眼。
“连孩子也不放过,你是人吗?”言楚手一甩,就将那男人甩了个踉跄,正撞在一张桌子上,跌了个头破血流。
那孩子得救,下意识就躲到了言楚身后:不敢冒头,扯着言楚的后衣角哭叫:“我不要打,我不会打,不要杀我……救命,哇哇,妈妈——”
言楚黑线,如不是看那孩子受伤很重,他几乎想要将这小屁孩踹开。
管谁叫妈妈呢。
他随手扔给那孩子一瓶药粉:“先涂抹一下止血。”
那孩子腰腹间有一道刀口,流了不少血,而言楚扔给他的是专门治疗红伤的药粉,还是很管用的。
那孩子战兢兢抓了药,抖抖索索地向身上洒,因为抖的厉害,抖到伤口外一半子。
楚子扬看不过,走过来接过药粉:“我给你治伤。”
那被言楚甩了个跟头的男人跳了起来,怒瞪着言楚:“怎么?你也要插手?”
一直做壁上观的杜主任笑眯眯开口:“呀,有人开始打抱不平了。楚楚不可怜同学,你就不怕把你全班的人拖下水?”
言楚握拳,他自己无所谓,但如果拖累全班……这也是他刚刚迟迟没插手的原因,
但他看不得有人对小孩子下手,所以想也没想就将那孩子救下来。
他暗吸一口气,正要说话,汪文林在旁边阴阳怪气:“楚楚同学,你要逞英雄别把我们都拉下水,我们不替你买这个单!你们说是不是?”他转头问同桌的这些玩家。
他的两个同伴再加一个金主自然附和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大概也想找个靠山,有些巴结汪文林,自然也是应和的。
三不管老师则是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最后向汪文林那边靠了靠,低声说了句:“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把你自己搭进去不要紧,别把我们也搭进去。”
空山新雨后教授皱眉,他明显不赞同三不管老师的话,也没吭声,而是直接走到那受伤的小孩子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别哭,不怕,咱是小男子汉了,男子汉得有担当,流血不流泪……”
至于谢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对姐妹花则是互相对望一眼,妹妹火玫瑰哼了一声:“我也瞧不惯对小孩子也下手的男人,无耻!不要脸!”
从身上摸出一颗糖来,送到那小孩嘴边:“给,小鬼你坚强些,等出了这里我带你去找妈妈。”
楚子扬则无条件向着言楚的:“扯淡,什么拖全班的人下水?言哥只是救个小孩子而已。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下毒手,你们还是不是人?”
言楚所在的班是高一八班,一共十二名玩家,至此隐隐分了阵营。
一边是言楚为代表,一边则是汪文林为头儿。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杜主任拍手,视线在言楚这边扫了一圈,悠然开口:“倒是难得有在这个时候还敢打抱不平的,让我有些意外、这样吧,不如你们另外组个队,让小灰灰去坐镇,只要你们还有人活着,小灰灰就不会挪窝,固定在你们那组。这样大家就不会再打班战了,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
“同意,我们同意。”
“我们也同意。”
难得有这种甩灾星的机会,天台上其他玩家们纷纷表态,唯恐落后。
其中就数汪文林他们那几个人声音大,言词恳切:“既然他们愿意舍己为人,就让他们另外组队,我们没意见,只要不再霍霍我们就行。”
杜主任叹息一声,看了看言楚,又扫视了天台上所有玩家一圈,问:“那——谁愿意和楚楚不可怜组成一个新班?先说好,小灰灰是跟着他走的。”
“我!”楚子扬高高举起手,毫不犹豫。
“我,我的命是他救的,我跟他。”空山新雨后老师也站到了言楚身后。
谢朝笑吟吟:“我和楚楚同学有两界面的交情,他还表白过我,自然也站他这边。”
“还有我们。”姐妹花也举了举手,火玫瑰还有解说:“我姐姐是颜狗,这组帅哥多,我们就进这组。”
“那个……还有,还有我……”个头矮小的小星星鼓足勇气也走了过来。
“我要跟这个小哥哥。”那个被救的孩子也躲到了言楚身边。
这样一来,言楚这组就有了八名玩家。
杜主任摸了摸下巴,问:“就他们八个?还有没有?”
汪文林唯恐杜主任因为凑不齐人数反悔,忙道:“杜主任,现在各组基本都有伤亡,未必让他们也非凑十二个吧?”
杜主任点头:“这倒是,那就他们八个……”
话没说完,有两人大步走出来:“我们也愿意和楚楚不可怜玩家他们一组。”
这两个人身材精悍,眼神锐利有神,走路虎虎生风,他们虽然也是穿着学生服,但一举一动都透着军人的悍利挺拔。一个ID名为白杨,一个ID名为雪松。
汪文林脸色微变,这两人他是认识的,甚至在别的界面合作过。游戏排名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九,算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也曾经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奈何这两人一向不喜和其他人合作,汪文林拉拢了好几次都被拒绝。
这次进来汪文林看到他们时,还曾经打过招呼的,希望能互相照应,这两人却压根没搭理他。
他还以为这俩就是这种冷淡不理人的性子,不会主动和任何人组队。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进入言楚那边的阵营。
梁小胖子很不服气,问汪文林:“你不是说他们不和任何人组队的?”
汪文林有些难堪,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个解释:“梁少,您不知道,他们是军人出身,您知道的,军人就喜欢多管闲事,好打个不平什么的……哼,不知道死活!呵呵,他们这队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的,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梁小胖子撇了撇嘴:“两个蠢蛋,不如你有眼光,知道跟着本少爷可是有大好的前程,却狗眼不识金镶玉,放着本少爷不跟,偏偏去跟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还有那两个女人,模样挺俊的,就是脑子不好……”
他在那里嘟嘟囔囔,汪文林赔着笑了一笑,眼睛里却闪过一抹阴冷和狼狈。
因为各队都有伤亡,杜主任干脆重新给所有的玩家都排了班。
言楚他们十个进了一组,进了已经全军覆没的高一三班。
汪文林等人依旧留在八班,有几个其他组的玩家进了他那组。
重新分配后,这些玩家一共组成了六个班,撤走了两张桌子。杜主任拍了拍手,宣布游戏继续。
那头猫头鹰果然飞到了言楚那个班的桌子上,它就蹲在言楚的左手边,像个猫头鹰座钟。言楚手稍不注意,就能碰到它的脚掌。
言楚虽然管了这个闲事,不代表他不怵头这只猫头鹰,如有可能,他也想把这只鹰踢得远远的。
但不行,今天这鹰跟定了他,它两只大大圆圆的眼睛还紧盯在他脸上,让言楚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虽然极力绷着脸淡定,但微凉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和紧张。
谢朝坐在他的右手边,瞥了他一眼,重点在他手上一转,略靠近了他:“怎么?终于知道紧张了?”
他声音低,也就他们两个能听到,言楚薄唇紧抿,嘴硬:“我只是怕连累你们……”
谢朝眼睫一弯:“怕连累也连累了,我只是有些纳闷,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做?”
言楚吐出一个字:“你。”
谢朝真诧异了:“我?”又笑:“为什么?”
“你是这游戏中的大boss,你在我这组,总不能跟着我们覆没吧?”
谢朝:“所以你不怕这凶鸟跟着你?”
“它再凶也不如你凶,它凶不过你。”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随便你怎么想。”言楚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谢朝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已经不是游戏boss了,而是标准玩家一枚呢?”
言楚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骗鬼呢!”
“我说的是真的。”谢朝瞧上去有些委屈和无奈:“我上局对你放水被罚了,现在就是玩家!”
言楚一脸不可思议:“你对我放水?哪里放水了?”他可没忘记对方拎着大镰刀追他追到肝颤,最后那一镰刀下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当场歇菜了。能活下来全靠他有一双认门的眼睛和能跑的腿。
谢朝眉毛挑得更高,瞧着比他还要不可思议:“我那局简直给你放了一太平洋的水,你居然没感知?”
言楚:“……”
他正要绷着脸说没感知,忽然察觉周围静了一静,空气有些诡异。接着他的左手臂被人戳了戳:
“言哥,言哥,是你——”
言楚一时有些懵,什么是我?
他和谢朝只顾说悄悄话互怼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迅速抬头扫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视线的焦点。不但自己这桌人的视线在他这里,其他桌的人们也全部在看他,个个眼睛里写着明明白白的古怪。
怎么了?
言楚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巨大酒瓶子上,那酒瓶子的瓶口正对他,分毫不差。
他心中咯噔一跳,认命地站起来,一扫自己这桌的npc学生:“谁是发问者?问吧。”
原来他又成了被问者了,果然有这猫头鹰在,他的倒霉指数呈直线上升。
众人望向他的目光更怪,还是楚子扬又悄咪咪地戳了他一下:“言哥,你是发问者,这次酒瓶子选定的发问者是你。”
言楚:“……”
他终于明白大家看向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诡异了,一桌之中,发问者是最安全的,因为人人都以为他必然会倒霉,却没想到他会拿到最好的牌。
而其他组明明没有猫头鹰在,但酒瓶子选出来的发问者都是学生npc,无一例外!
一直想看他笑话的汪文林他们没看到笑话,倒又到了最要命的关头。他们不是一般的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言楚却松了一口气,既然发问者是自己,那他这桌这局稳了。
他瞥了那猫头鹰一眼,这么看起来这鸟也不是太凶嘛,或许刚才那两个班的覆灭和它站哪个桌并没直接关系,只是碰巧而已。
那猫头鹰也正在看他,一人一鸟视线一对,言楚忽然看到那鸟金黄的眼睛忽然变为墨黑,不过等他再仔细看时,却发现那鸟眼睛依旧是金黄的,并没什么变化。
是自己眼花了吧?
言楚暗摇了摇头,他自然不想耽搁事儿,起身拨了那酒瓶子一下。
酒瓶子再次咕噜噜转动起来,最后停住,瓶口指向一个人——谢朝。
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