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看不惯的
【磕个屁!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磕的!】
【尼玛有病,荡漾你妹,腐女滚……】
当然,这两条弹幕一出来,立即引起一波反弹,弹幕上滚动着各种问候,弹幕滚动太快的后果是——谁也看不清画面内容了。
待一波对骂渐渐平息,终于能看清画面时,人们只看到谢朝懒洋洋待在车上睡大觉,言楚已经进了酒店……
“有人要跳楼了!”
“这么高摔下来会摔得稀烂吧?”
“要跳楼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老太太,进城来见亲家和女婿来着,没想到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儿精神病被送进精神病疗养院了,老太太没了指望,不想活了……不过她提跟谈判专家了个要求,要在两个小时内见到女儿。否则她就跳楼。”
“她女儿我知道,是叫李苑吧。我刚刚听说李苑疯的很厉害,压根不认人,稍给她点自由她就发疯,几个大汉都按不住她……”
言楚穿行在人群中,还没跑到楼门处,就已经将大体经过听得差不多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李苑的丈夫张隐捣的鬼,不过看来李老太太也不蠢,并没有直接跳,还知道提要求……
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从那这些人的叙述中,言楚也没听到关于李苑在场的意思,李苑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不是早进去了吗?为什么不阻止?
她救母心切,肯定不会乱跑,现在她却莫名失踪了,难道被张隐的人提前发现,将她扣押在哪里了?
楚子扬呢?以他那性子,如果是自由的,早该跳出去阻止了。但现在也不见影踪,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还有,这里好臭!
一个五星级酒店怎么好端端臭成这样?
言楚极力向楼顶看,只影影绰绰地看到有几个人,但看不出具体形貌。
酒店门口设置的有警戒线,有数名警察守在那里,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很多看热闹的人扯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进入酒店上天台看热闹,都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
言楚看了几眼就知道硬碰硬进不去,他转去了侧门。
侧门比较偏,只有一名警官把守。
言楚微微皱了皱眉,他从接近这幢楼时就闻到一种淡淡的酸腐味道,开始他以为是人太多的体味,也没放在心上。
但来到这侧门,明明没几个人了,但味道还不散,甚至又越来越浓的意思。
难道是从楼里传出来的?
言楚刚刚靠近侧门,就被那守门的警官拦住:“干什么的?现在不许进去!等警情解除再进!”
言楚信口扯了个慌:“我是要跳楼老太太的表侄,我进去劝劝她……”
那警官嗤地一笑,不客气地戳穿他:“少胡说,这理由已经扯烂了,你前面有十个人扯了同样理由想混进去,其中还有两个主播……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肯学好,人家自杀有什么好拍的。这也弄直播,简直就是吃人血馒头,为了猎奇流量,良心都不要了!”
言楚:“……”
没想到这变态游戏中的npc还有这么正的三观!
看在对方三观正的份上,言楚对这位警官没下辣手,只是趁其不备,抬手将对方敲晕了。然后拖进楼梯后的阴影里,脱下对方的警服套在自己身上。
等言楚从阴影里走出来时,已经是英气逼人的警官一枚。当然,他是戴了口罩的,在这人人戴口罩的疫情期间,他这一身倒也不显山不露水的,没人看出来。
酒店装修很堂皇,皇宫似的,楼梯栏杆都是汉白玉雕花的。
言楚眉峰蹙得更紧,那酸腐的味道似乎更重了。
他找到直上顶楼的电梯进去,在18层那里按了一下。
这个楼层数不怎么吉利,如无意外,这楼层应该是杂物间的所在地,也不知道楼顶会不会有什么boss反派的,他先扫荡一下杂物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欧气爆棚发现什么装备,方便自保与打架。
言楚算的很准,这十八层果然是杂物楼层,楼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他进了一间杂物间,里面转了一圈都没什么发现,正要出去,忽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是来了两个人,只不过脚步声沉重,像是抬了什么重物,更关键的是,那原本淡了的酸腐味忽然浓重起来,让他有些恶心。
他悄悄将门打开一线向外看,看到两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架着一个人正走向旁边一个杂物间。
他眸光微动,一眼就认出了被架着的人正是楚子扬,他喝醉了似低着头,软成一滩泥。那两个壮汉边拖着楚子扬边抱怨。
“靠,这小子哪来的?险些让他冲上去坏了我们的事。”
“疗养院的吧?听说跟着李苑逃跑的还有三个人,这应该是其中一个。”
“幸好我们发现的早!先把他藏这里吧,等完了事再把他弄出去。”
“其实不如杀了省事些。”
“不行,这些人都是疗养院的财神爷,疗养院指望这些人发财呢。等那边来了人,还得还给那边。”
“这小子说不定也是被什么家人里精神病的,瞧上去说话很有条理。”
“应该吧,我听说这疗养院里的水深着呢,很多被自己家人出卖当成精神病送进去的,这院长就靠这个发财来着。”
“算了,算了,我们不用管这么多,先把这小子丢这里,再去找他同伙。听说他还有两个同伙呢!”
言楚:“……”
言楚微眯了眼睛,那两个人身上有黑气散发出来,这黑气丝丝缕缕的,有两缕飘进了言楚所在的杂物间。
酸腐味扑鼻!那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放酸了又臭了,让言楚忍不住屏住呼吸。
楚子扬被那两人扔进了隔壁的杂物间,然后那两人把门一关走了。
言楚出来,进了隔壁间,从一堆床单被罩里扒拉出楚子扬。
楚子扬居然是醒着的,这很出乎言楚的意料之外。
不过,楚子扬虽然醒着,但全身软的像泥似的,压根动不了。言楚把他扒拉出来的时候,他大睁着眼睛看着言楚,满眼的惊喜,再然后他就哭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唇翕动了两下,哑声说了一句:“言哥,你总算来了!呜呜,我以为这次要折在这了。”他声音很微弱很低,和耳语差不多。言楚也就勉强能听清。
言楚没空和他多说废话,一口气问出两个问题:“你怎么搞成这样的?李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