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东平熟悉后,萨托便对他提出了招揽。
“怎么样,都是一帮挺有意思的人吧,有没有想法加入金菊骑士团?”
“这个提议很吸引人,但可惜我跟我的学生还要去东边的太平港……”东平指了指坎斯洛道。
“这样……卡斯卡,我们这边还有个特殊招揽名额吧?”萨托问了问旁边的人,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兴奋地对东平说:“既然你剑法高超,那么我就诚聘你为骑士团的剑术顾问吧!”
“我说了我要离开……”
“嗨,没事,你尽管走,我们又不会因此将你绑在号角城!”
东平越是推托,这人的招揽意愿就越强烈,最后挨不过这人的死缠,终究还是应下了这个顾问头衔。
其实东平明白,这头衔是这人着眼长远,丢出的一根连住他的风筝线,期待以后他在外面累了能优先考虑这个有顾问身份的熟地落脚;
反正东平人不在骑士团里时,是拿不到顾问的钱的,这种惠而不费的争取人才手段,他何乐而不为呢?
而东平虽然自认几乎不可能回来当这个顾问,但考虑到多个军方身份,在王国内部活动时会有便利,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人不在也不会白拿他们顾问钱,心里过意的去,他何乐而不为呢?
在东平接下刚从铁匠铺拿过来的,还冒着热气的剑术顾问金属身份牌后,这里的人就跟他又亲近了几分,讨论的事情,也开始涉及一些非机密的军事方面的事了,比如关于王国的几个骑士团中,谁的战斗力更强的问题。
当然,说是讨论,一帮金菊骑士团的人“煮酒论英雄”,论到最后,也不过是给其他的骑士团找了一堆茬而已:
正北面的龙牙骑士团不过是靠着强大的獠牙龙坐骑,中部的王国骑士团只是靠着直属国王,装备最好,东北的纹章骑士团就是一群显摆自己家室的菜鸡贵族子弟;
要说能打,还得看咱西北金菊骑士团!
不过他们这番讨论,倒不全是在吹牛。
金菊骑士团确实在众骑士团中,属于战功最为卓著,战斗意志最为顽强的。
金菊骑士团的原名叫金剑佣兵团,创始人是一百年前的著名佣兵阿米尔。
在奥西古帝国的第一次南侵中,阿米尔带着佣兵团主动参与了边城的防守,以六百人伤亡七成的代价,在全员高手组成的‘帝国雷霆’的攻势中,稳稳地守住了城门,并在出城夜袭时,奇迹般地击杀了御驾亲征的帝国皇帝,使得第一次南侵彻底折戟沉沙——史称“落日战役”。
当时的东流国王想封他们为金剑骑士团,但阿米尔拒绝了,他折断了自己的金剑,提议改名为金菊骑士团以祭奠这次战役中牺牲的兄弟。
而后,也不知是不是名字取得兆头不好,这个骑士团在之后的百年中,总是遇到对自己极端不利的局势,但他们总是靠着巨大的牺牲,挺了过来。
“十三次伤亡过半,怎么可能这么夸张?!”东平听这数字真是有点吃惊。
百年、十三次,这怕不是这个骑士团的每代人,都要遭遇一次付出巨大牺牲的绞肉机战场?
“如果百年内有两三次,那我还可以想象,十三次重大伤亡……这是上面几代东流国王都对你们有仇,还是就是国家战略战术的思想出了大问题?”东平问道。
“嗨,你这也想得太多了,这里面有我国总是消极防守的错误,但这个错误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国家弱吗?
不过我们佣兵团之所以总是遭罪,确实是因为有仇,但不是东流国王,而是帝国皇帝……
当初阿米尔总团长,在那场著名的“帝国落日战役”中,杀死了奥西古帝国的皇帝,抢过了镇国之宝‘七色宝冠’,他们对此深以为耻,一直想报复我们……这十三次重大伤亡里,有九次都是对方的蓄意报复。”
“你们应该算是最了解奥西古帝国的军队的部队了吧,觉得他们军队战斗力怎么样?”
“总体而言,帝国对我们肯定是有压倒性,不同军队实力差距太大,不好一概而论。
他们的仆从军看到我们的金菊旗帜八成会逃跑或临阵倒戈,普通部队知道会遇到我们,如果没有十比一的数量比也会士气低落,但他们的精锐也很强的,特别是帝国雷霆、皇家骑士团、荣耀征服者,这三个组织都有远超普通人的战斗力,多次把我们逼近绝境……”
东平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就想到了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戴面具的家伙,他们好像全是巫师学徒来着,难不成这些战斗组织也有巫师的参与?
他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
“巫师?”萨托好奇道:“这不是传说中的事物吗,怎么会跟他们联系起来?哦,我指的远超普通人的战力,并不是指虚无缥缈的巫术,而是他们力量特别强,而且可能拥有特殊能力,能操纵元素力量……”
“……这不还是巫师吗?”
“可他们穿全身铠甲,用刀剑攻击啊,可不是那些骨瘦如柴,身穿大袍子的家伙……”
东平有些挠头,也不知这人是受了民间巫师故事多深的影响。
这时,老板晃了过来,对萨托说道:“距离上次‘金滩血战’已经过去七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已经做了一些准备,总团长已经去首都跟国王汇报了,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带来大批新装备补给和人员补充……”
“哼,那就是根本没准备好喽!”这个老板将两杯麦酒放到桌上,对萨托警告道:“忘掉卡娜·哈比那个笨丫头吧,帝国的情报工作搞得很好,不要一厢情愿的觉得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是他们,就不会等她回来才发起进攻,从现在起就打着最高警惕吧!”
萨托不住的正襟危坐,点头称是,等老板说了一通离开,他才瘫软在椅子上,无奈道:“哎,老奈夫越来越难应付了。”
“怎么感觉你在敷衍他,他说的很对啊?”东平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