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抢劫女人综合征的心理?”
森西说话果然比小警察有深度,王灯明深表佩服。
汉森极为认真的说道:“你,还有你,我再一次严厉警告,你们随时玩完,随时!我没开玩笑,C先生随时会干掉你们,请正经点。”
王灯明正正色,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我们言归正传!”
森西:“渣警,要是被这个家伙扒光我的衣服,你会不会第二次为我自杀?”
汉森:“你被其他人这么干过?”
王灯明:“差不多吧,我的马子几乎被剥光她衣服的人剥皮,仅差那么一点儿,所以我请你镇定点,我和我的马子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别那么紧张,我们是谁,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干掉,继续说....说说你接听电话后,前岛主C先生有没有问你什么?”
“我从来没把那件事跟他说过,我以为我是在做梦,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已经是岛主了。”
“你是用什么办法制服他的?”
“别小看安全局的人,有海量的手段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老雇员。”
“行,我不问你是如何发挥你的能耐当上岛主,下毒也好,绑架也好,诱骗也好,我不问,你说C先生是个危险的人,这个家伙除了外貌长得不怎么样外,我目前看不出他有多么的危险,至少他不像路易士神父那样会饲养蓝火虫,问题在这,路易士神父是个白人,会英语,他是美国人?”
“是的,他是美国犹他州人,在我之前就在这个岛上当神父了。”
森西便道:“这个神父比较特别。”
“不是比较特别,是相当的特别,妈的,他居然用人体来喂蓝火虫,他想干什么?”
“对不起,我也不清楚路易士的来路,但有一点很清楚,他不像神父,神父是他的伪装,我把C先生搞定后,我一直想搞清楚这名神父身后的秘密,然而.....”
“然而你办不到,直到现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是这样的。”
王灯明开始揪下巴的肌肉。
森西:“又开始乱了,是不是。”
王灯明:“有点吧,汉森,在我看来神父才是可怕的人,前岛主的危险度体现在哪方面?”
“他是个杀人狂,只要触及他利益的,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掉。”
“你没说到重点,我又不睡他的女人,我不跟他争夺岛主的位置,我没欠他钱,我调查完之后我就离开,他没理由要干掉我,再说是我带来的导游救了他,他更没理由对我动手,除非你说出他需要干掉我的理由。”
汉森:“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就从你有把握,有可信度的方面说起。”
森西:“还有个问题,既然你认为C先生这么恐怖,你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既然他这么危险,你完全可以一刀解决他,还需要关押留着他,留着他报复你?”
“是路易士不让我这么干的,他说,如果我杀了C先生,那些支持他的岛民一定不会放过我,路易士的意思是先关着,等有合适的机会再弄死他。”
“你和路易士神父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我们是朋友,路易士不满C先生的某些作为,和我合伙把他的岛主位置撸掉了,没有路易士的协助,我想当上岛主还得费不少的麻烦。”
“那么你觉得神父和前岛主谁更危险?”
汉森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因为伤口疼痛,还是因为王灯明的问题让他很不舒服。
王灯明可以等,慢慢等,汉森在回忆着什么。
当汉森回答的时候,王灯明觉得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
“你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很蹊跷的无力感,在路易士和C先生面前,我像是一只被人玩弄的小地鼠。”
“是吗,你的智商看起来并不是很高。”
森西:“你是觉得你掉进了一个局,神父和前岛主共同设置的陷阱?”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陷阱,不对,似乎是陷阱,也不对,这不应该是陷阱,我没那么笨.....交易,他们之间在交易,交易什么.....”
汉森陷入了一种自言自语的状态。
他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间左右徘回。
王灯明:“老兄,如果你不能确定的话,我有种猜测,路易士神父和前岛主在玩某种游戏,而你不幸的被卷入。”
汉森:“不,那都是你的猜想,路易士没问题,养虫子只是他的个人喜好,不能代表什么,C先生才是罪恶之人,他用虫子烧死了七个岛民,岛上的唯一女占仆师也被烧死了,你们没见过她,很漂亮,但被C先生烧死了!用蓝火虫烧死的。”
“女占卜师?”
“是的,她叫碑,墓碑的碑,她的名字只有一个字。”
“好吓人的名字,你亲眼看见女占卜师被烧死了吗?”
“没有。”
“那你亲眼看见她长得很漂亮?”
“没有,是岛上的人说的。”
王灯明特想抽一支烟,这么的审问太费脑。
“好吧,我们回到实质性的问题,C先生要杀我的实质性理由是什么?”
汉森:“因为他想你死,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我说的是包括白斯特丹号上的人。”
“废话!”
森西:“你是直觉上觉得前岛主想杀掉我们?”
“对,就是这样,具体原因我说不上来,我可以打个不恰当的比喻。”
“说吧。”
“我的感觉就像我是一部普通的雷达,对于隐形飞机进入我所监控的空域之后,我只能感觉有东西进来了却不能抓住它,就是这种感觉,我知道C先生要杀掉我们所有人,但我不能肯定他的杀人动机,你可以说他因为仇恨杀人,你也可以说他是因为报复杀人,因为权利杀人,你当然也可以理解为那家伙就是喜欢杀人,任何理由都可以,这也是让我每天担惊受怕的原因,我时刻想干掉他,但路易士坚决反对,目前我还不能得罪他,他在岛民中的威信很高,他也知道我的底细。”
汉森说完这些,长长的呼口气,像是放下了一副担子。
“这样的话,我是第一次更别人说,我没有可倾诉的对象。”
王灯明:“你的比喻看起来不着调,但比喻的很好,没人可以比我们更明确的理解你的比喻所代表的含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警察。”
“你会明白的,你说灯塔是岛上唯一的安全的地方,又是什么说法?”
“因为C先生不敢去灯塔,他没那个胆子带着人去灯塔杀人。”
“这又是一件稀奇事,好吧,我会查清楚的,现在进入另外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为什么让薛小左对我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