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探长听完王灯明的审讯结果。
他也陷入了沉思。
两人在走廊的木长凳子上干坐了差不多三分钟。
“探长,我觉得案子的真相越来越近了,我的直觉是,伊登才是整个案子关键所在,你怎么看?”
探长手指夹着烟:“是的,我也是有这样的感觉,问题在于,伊登是怎么死的,她的死跟斯特尔的死怎么扯上关系呢?”
“菲碧迪的严重失控和伊登的死有直接的关联,是,伊登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在哪儿了?”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澶y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c€傘€?/p>
一名护士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过来,礼貌的说道:“先生,本医院是禁烟区,吸烟区在外面的草坪上。”
不觉中,医院早上的上班时间到了。
两人掐灭烟,出了医院急诊室,来到草坪上。
“荀利那个笨蛋呢?”
王灯明好奇怪,没来由的探长怎么会骂荀利是笨蛋,为什么不骂他自己喜欢骂的蠢驴呢?
“他去警局了,保佑一切顺利吧,讲真,我有点赞赏菲碧迪那家伙了。”
“他杀了两个人,你不该赞赏他。”
“你不懂,他刚才赞赏我了。他说我具备神探的素质和潜力。”
探长不含糊的说道:“这点我也表示赞赏,按照一般人推断,在这案子中,是没人相信菲碧迪还活着的,就是你的这个怪物相信菲碧迪没死。”
“请不要动不动就赞赏,我怀疑菲碧迪还活着,那是因为我无条件信任海伦妮,她将来会是个了不得的法医,我看人很准,如果她不转行的话。”
探长若有所思,隔了一阵说道:“西斯输掉了他的赌注,他输掉了,你真的想当县刑警队的队长?这是升迁的大好机会,辛默海看见西斯就像看见一只整天在耳朵边嗡嗡叫的苍蝇,你的机会来了,西斯是个讲究脸面的家伙。”
王灯明奸笑起来:“你是想让我升职扶正?”
“难道你不想升职。”
“但你那天说赌注太大,不能这么赌,西斯会反悔吗?”
“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你们才是玩家,我不是,中间人的资格都没有。”
王灯明将草地上一朵无名野花摘下,在鼻子上闻闻。
“真香,早上的空气真好,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头,在说正经的。”
“你觉得我应该把西斯搞下来?”
“我若是你,我会这么做。”
“但我不是你,探长,我去了县里,你们怎么办?”
“对啊,我们怎么办?”
“我走了,阿拉斯古猛镇怎么办,呆了好几年了,我对阿拉斯古猛镇有感情了,人是感性的动物,我是个讲感情滴人。”
“你不就是在惦记着你的赞助商,还有那位可爱的实习女警琼斯,我说的没错吧,别把自己弄得太感性,一点好处都没有。”
王灯明望着天空:“本警长一颗诚挚善良的心,探长你是永远不会懂得,知道为什么吗?”
“人种问题?”
“错,是境界问题,不想跟你扯境界,太深奥了一点,找个地方休息去吧,菲碧迪一时半会出不了急救室。”
“我们要等个人。”
“谁?”
“西斯队长,他会来的。”
“他怎么知道我我们捉住了菲碧迪?”
“你和西斯不是打赌了吗,我想让他晚上睡不着,就是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睡不着,还开车赶过来了,他得见着菲碧迪的面,他才能相信菲碧迪还活着。”
探长这话说了还不到十分钟,西斯还真的连夜赶过来了。
见到王灯明的时候,西斯队长的脸色很阴暗,不知道是因为没睡好熬夜的原因,还是因为打赌打输了。
“让我见见那位幽灵一样的杀人犯!我要立刻见到他。”
“队长,他在重症监护室,正在抢救,这是通话录音,全程录音,后半段还有正式的笔录,你可以去当地警局诺尔警长哪里查,他的手下刚走不久。”
西斯停了停录音,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
当录音关掉后,他说道:“王,真的见鬼了,菲碧迪居然真的还活着!”
探长揶揄道:“当然,这回不假,绝对是真的,长官,你现在想发表点什么感言呢?”
西斯似乎还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队长,你去找找诺尔警长,他会证明这一切的。”
“菲碧迪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脱离危险?”
“很难说。”
西斯听完,跳上自己的警车,去找诺尔警长。
“这个笨蛋!”
探长又开骂了。
“你怎么逮着谁都说是笨蛋呢?”
这时候,急诊室的医生跑过来说:“王警长,伤者暂时脱离了危险,他要见你,我们本来不同意的,但我们发现伤者的求生欲望很低,这不是好现象。”
医生这么一说,慌得王灯明赶紧往急诊室那边跑。
关键时刻,菲碧迪可不能死,他死了,一个新的悬案只怕又要诞生了,王灯明讨厌悬案!尤其在自己手里的案子。
还是那间重症监护室,还是那个床位,菲碧迪依然保持同样的姿势平躺在病床上。
王灯明进来的时候,菲碧迪保持着望着窗户的姿势。
窗户外,有棵柏树,树上有两只麻灰的小鸟儿在互相追逐。
王灯明让探长别出声,静静的站了一会,当菲碧迪的视线转向他们的时候,王灯明才说道:“菲碧迪先生,很庆幸你没什么事。”
“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
“没关系,先生,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医生不建议你说话,你要绝对的卧床休息才是,你这么着急见我,是什么原因?”
“我们还是继续说案子吧。”
探长说道:“你这样的疑犯很少见的,菲碧迪先生。”
“这是我的拍档萨摩探长,他做笔录。”
“哦,知道了,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你们是不是以为斯特尔是我干掉的,对吗?”
“那是显而易见的,只有你才具备杀斯特尔的一切条件。”
“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呢、”
探长不说话,让王灯明说。
王灯明没说,瞄着菲碧迪。
“应该这么说吧,斯特尔既是我杀死的,也可以说不是我杀死的。”
探长和荀利一样,写着的笔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