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恩大街十四号。
屠戈登布亲自在附近把守。
王灯明和琼斯梅迪将警车停得远远的,步行来到屠戈登布的小车边。打开车门钻进去。
、
“怎么样,我的野熊,他们出来没有?”
“没有,进去后,就像是生小孩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窗帘都拉的紧紧的。”
琼斯梅迪问:“他们八个,我们只有三个,怎么抓?”
“先别急,进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屠戈登布将手机递上。
王灯明看了看里边的相片,又给了琼斯梅迪。
“头,看上去不太好对付,一群大块头,看上去带枪了,这个,后腰部鼓胀,像是手枪。”
王灯明拿过屠戈登布的望远镜,对着格雷川的宅子观望了一会,说道:“先等着,看情况再行动。”
“头,格雷川会不会跑?他如果跟着那群人一起跑出来,我们会有麻烦的。”
“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要乱动。”
屠戈登布随口道:‘要不,把西斯拉上吧,他们有三个人。”
王灯明一巴掌过去,骂道:“猪头,你把他拉上,我的琼斯说不定就赌没了!”
琼斯梅迪也骂:“白痴!”
屠戈登布好委屈:“老大,那怎么办?要不,我让我的人来?”
琼斯又骂:“你的人,连你都没有执法权,你的人来,你是想让我和你的老板都进监狱吗,猪!”
屠戈登布再不敢说话。
三个人一直等到凌晨二点,还不见人出来,别说琼斯梅迪,连王灯明都不耐烦了,如果那些人在屋子里过夜,那他们不是要等到天亮?
“你们等着,我去看看。”
王灯明的一只脚还没踏出车外,屋子的大门开了,一伙人出来了,八个!
“头儿,他们要溜!”
“准备吧,强行逮捕,我出去,情况不对,你们呆在车里,开枪!”
说话之间,不等琼斯梅迪任何的意见,王灯明的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然而,屠戈登布急忙道:“老大,格雷川好像不会走了。”
果然,格雷川没走,像是在跟其他的人道别。
大约二分钟,其他的人都上车了,只有一个人还在跟格雷川说着什么,那个人,西装革履,看上去像个斯文人,但格雷川对他是毕恭毕敬,说话的时候,动作是卑贱的不行,那人上车的时候,格雷川给他打开车门,手放在车门的顶部,等他进去,轻轻的关门,三辆车,在夜色中,依次离开顿恩大街十四号,直到车辆远去,格雷川还站在路边发呆。
“老大,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不,还是等他进去后再说吧。”
格雷川站在路边,靠在路牌的铁杆子上,点燃了一根烟,从他抽烟的姿势看,他看上去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支烟抽完,格雷川向四周望了望,最后,扔掉烟蒂,狠狠地将烟蒂踩灭,才走回自己的屋子。
“行动!”
王灯明发出了指令。
三人迅速来到房屋的门口,王灯明敲门。
嗒嗒嗒
屋里,格雷川警惕的问道:“谁?”
王灯明回答:“我,灯警长。”
“好,好的,你稍等,我马上给你开门。”
稍等,等了半分钟,王灯明觉着不对劲,猛听得琼斯梅迪大叫:“头,有个人影,看,格雷川,他从后门跑了!”
他娘的!
王灯明拔腿就追!
格雷川跑的飞快,顺着街道往野地的方向跑,他曾经是学校的一万米长跑冠军,他觉着,王灯明是追不上他的。
哪知道,身后的警长两只脚上就像是装了加速器,一下子赶上来,将他扑倒在地!
咔嚓一声,他将格雷川反拷起来。
隔了好一阵,琼斯梅迪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屠戈登布跟潇洒,开着车追上来的。
王灯明讥讽的笑道:“川爷,你跑的好快啊,为什么跑?跑什么呀,不知道我是来还你两万块钱的。”
“不,灯警长,两万块我不要了,另外三万美金,我还给你就是,别抓我。”
王灯明倒是不明白了。
琼斯梅迪一句话:“头儿,这混蛋在跟你装傻!”
不管他是不是装傻,王灯明将格雷川弄回了他的屋子里。
客厅中,格雷川被王灯明放在了沙发上。
他等着格雷川喘息之后,说道:“说吧,为什么跑?”
“灯警长,我能不跑,你的手下会放过我?她肯定告我一个勒索罪。”
格雷川口里的她,指的自然是琼斯梅迪。
王灯明的脸色放下来,很难看。
“格雷川先生,撒谎可不好,你知道我的行事风格,我要起诉你,不会等到现在这个时候,说吧,为什么要逃跑?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格雷川依然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灯警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好,不说是吧。”
王灯明将自己的手机送到了格雷川的跟前,里边,是维多丽雅的照片,脸部照。
格雷川一看照片,眼神瞬变,然而,他马上恢复了原貌。
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王灯明自然看在眼里。
“这个人,请你不要告诉我,不会不认识!”
格雷川坚决的说道:“不认识,他是谁?”
“真不认识?好好想,认真想,否则,你会后悔的”
“确实不认识。”
“你确定?”
“确定。”
王灯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师弟,来一趟,顿恩大街十四号,我让人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屠戈登布柳道接来了。
王灯明用中文说道:“师弟,把银行的流水单子给他看看。”
柳道从一个公文袋中,掏出一张银行交易记录的打印单。
格雷川瞄了一眼,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