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抬起头,“这话怎么说?”
甘瑞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县主可能不知道,自打陈家出了那事之后,陈秋就一直在我面前晃。”
舒予想到早前他说的,陈秋一开始是看上的甘瑞,后来才转移目标盯准了荀盛的。
“怎么,她这是对你不死心?”
“倒不是对我不死心,是对荀兄不死心啊。”甘瑞啧啧有声,摇摇头说道,“陈家现在连家都没有了,陈秋住在潘家,那是寄人篱下。潘家又因为陈家的事情受到了牵连,对陈河兄妹两个那是非常厌恶,他们两在潘家的日子可想而知嘛。”
陈河倒也罢了,他已经自暴自弃,不管被潘家怎么说都无所谓,脸皮厚就赖在了潘家。
他现在这副样子,潘家早晚受不了。
陈秋却不一样,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年头世人对女子总是比对男子更苛刻。
陈秋这情况,长金府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都不敢娶她。
潘家就更没有人去替她打算了,再这么下去,她就没有未来可言了。陈秋没办法,想来想去只能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荀盛了。
“可荀兄在案件结束后的第三天就离开长金府回家去了,她当然找不到。没想到她找不到阿盛,就来甘家找我,做出一副对阿盛深情不移的样子缠着我要说出阿盛家的住址,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他不但没说,还将其他知道荀盛住址的人都交代了一遍,谁也不能告诉陈秋。
好在陈秋也不认识其他人,只知道跟荀盛关系最好的甘瑞。
甘瑞很烦,出门在外,三天两头的遇到她。
他跟朋友游玩,陈秋就站在不远处哀怨的瞧着他。他在酒楼吃饭,她就缩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他去府学读书,她也在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甘瑞真是被她恶心透了,找了家丁去赶她,她就跑,过后又出现。
“简直是阴魂不散。”
舒予好笑,“你就没有去找过潘家?”
“找过啊。”甘瑞非常气恼,“可潘老大不出来见我,派他儿媳妇出来,跟我说他们没办法,陈秋十几岁的人了,腿长在她身上。潘家又不是地痞流氓,还能绑着她不让她出门不成?哎呦,给我气得差点吐血,难怪潘家能养出那样的女儿,一家子都一个德行。”
甘瑞是真的气的狠了,他家是做买卖的,做的酒水生意,家底厚实。
行,潘家不约束陈秋是吧,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用家里的势力干涉潘家的生意,不过潘家就两个铺面,这段时间本就因为当初的官司生意不好,所以甘瑞这招效果不大。
然而第二天,陈秋就跪在甘瑞面前,哭着求他放过潘家。
甘瑞差点没撅过去,他面对没脸没皮的陈秋是真的没辙了。
“通常这种人,我建议动手比较合适。”舒予就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动口的类型。
甘瑞都要哭了,“我也想,可我要是动手了,更怕她讹上我。”他总不能把人给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