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臣亲了一会儿,倒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沈奴靠在他怀中,脸贴着男人的衬衫领子,领针的钻石有点凉。
“你知道蓝爵宫么?”沈奴问他。
陆清臣嗓音低磁地嗯了一声,尔后开腔:“怎么忽然对这个感兴趣?”
“就随便问问。”沈奴细白的指尖捏着男人腹部的衬衫纽扣玩,她不好跟陆清臣讲好朋友的私事,又担心傅蜜会被欺骗。
只好旁敲侧击地问点别的,“蓝爵宫的老板是不是背景很厉害?”
皇城脚下,还敢干这种勾当,没有背景谁敢?
陆清臣手握着她的香肩,语气平淡:“他的岳丈是个退休老干部,是有些人脉。”
沈奴听见‘是有些人脉’的字样,从中感觉到了不以为意的意思。
若论人脉,这京城估计找不出几个比陆清臣人脉更厉害的,向家那几个老小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有他的两个舅母,也都来自军政世家。
沈奴的思绪又回到傅蜜那儿,听傅蜜的意思,那个鹿灵可以说是蓝爵宫的摇钱树,哪怕真的能和傅蜜修成正果,只怕蓝爵宫背后的老板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棵摇钱树的。
当天晚上,沈奴做了个决定,叫上傅蜜和乐蓉蓉去新疆玩。
对此,陆清臣没多说什么,只是给她安排了个导游全程陪同,傅蜜不知道沈奴的真实用意,只是听说包吃包住还包路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收拾好行李,跟着沈奴和乐蓉蓉就出发了。
她们看了布尔津的五彩滩,徒步走过喀纳斯湖的栈道,看了乌尔姆魔鬼城,欣赏了比纳木错更美的赛里木湖,在霍城的‘普罗旺斯’拍照,在那拉提草原骑马,去吐鲁番摘葡萄。
原定是九日游,最后三人玩了将近一个月才回京。
在回京的前一天晚上,傅蜜从朋友那儿得知蓝爵宫组织员工出国旅游,鹿灵跟着团队去加拿大了,起码半个月才能回来。
傅蜜在房间里叹气,“我姐也去加拿大玩去了,早知道我就跟我姐走了,没准能在异国他乡来个偶遇邂逅什么的。”
乐蓉蓉在一旁揶揄:“那让你姐跟他邂逅,带回来给你当姐夫。”
傅蜜拿起一串葡萄丢过去:“胡说八道,我姐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怎么了,不能离婚啊?”乐蓉蓉接住葡萄串,摘了一颗扔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你不是常说你姐跟你姐夫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她要是真遇到真爱,你作为她唯一的亲友团,得支持。”
“你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傅蜜扑上去把乐蓉蓉按倒,挠她腰上的痒痒肉。
傅蜜对鹿灵,像是追星女孩对爱豆,可能看着小言文把自己和他带入进里,幻想甜甜的恋爱;可能会想去见一见真人尖叫着表达内心的激动,但也仅限于此,从没想过真的发生点什么。
她自己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那样的男人,是脱缰的野马,是山林里的孤狼,是天上的云,是夜里的星,不是任何人可以把握。
傅蜜和乐蓉蓉闹作一团,闹过之后也就忘了这些话,沈奴在旁边收拾行李,安静地笑,所有人都没想到,随口一说的玩笑话将来会一语成真。
为此搭上两条性命和傅蜜的一生。
当然,这是后话。
回京后,沈奴感冒了。
发热咳嗽流鼻涕全身酸痛,她以前感冒都是吃点药抗一星期就好了,这次十来天了还不见好,陆清臣晚上十点多应酬完回家,摸到被被窝里女孩发烫的皮肤,连夜把人送去医院。
她生病这几天胃口也不好,脸色不怎么好看。
今晚急诊坐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沈奴坐在医生面前,靠在陆清臣身上。
做完病症自述,医生开了点药,让她去挂吊水。
陆清臣来前给陆清亨打了电话,陆清亨给沈奴弄了个空病房,在病床上躺着打吊水肯定比在输液室里坐冷椅子舒服。
安置妥当,陆清臣问她想不想吃点东西。
沈奴一点都不想,可刚说完不要,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几声。
陆清臣打电话给梅姨,让她煮点清淡的粥送过来。
挂了电话,他在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手机随手放在床边柜上,把女孩的柔荑握在掌中,抬头看了眼输液袋:“先睡会儿,我帮你看着。”
安静的环境下,陆清臣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分量。
他没来得及洗澡,还穿着早上走时穿的烟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很多男人过了三十就开始发福,他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经常应酬也没有啤酒肚,身板修长结实,要是不开公司,可以考虑当模特,也能混到饭吃。
“快睡觉。”陆清臣见沈奴盯着他看,捏了捏她的手。
沈奴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睡得不沉,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不知过了多久,被陆清臣叫起来吃粥。
是真的吃不下,甚至有点反胃,强忍着吃了小半碗,刚躺下,胃里一阵翻滚,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吐了,垃圾桶都没来得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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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陆总,喜提小宝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