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不大,但是比例好,手指纤细,看起来修长漂亮。
陆清臣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掌纹,有点痒,沈奴不自觉蜷起手指,当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食指的指背上,她蜷缩得更紧了一些。
“听梅姨说,您昨晚凌晨回来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沈奴开口,想缓解这令人不自在的气氛。
从沈奴的角度看去,男人挺拔的鼻梁与她的手腕重叠,剑眉修长,透着几分凌厉。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是不是晚了点?”陆清臣开腔说,沈奴的手还被他握在大掌中。
沈奴睫毛垂着,“您现在去睡也来得及。”
“睡什么?”陆清臣拇指摩挲她的手背。
说这句话时,清冷的眼睛看着沈奴,眼神禁欲迷人,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下流。
沈奴脸红,往回抽手,委婉说着撵人的话:“我要看书了。”
“急什么。”说着,陆清臣拿开搁在沈奴腰间的手,从休闲裤口袋里掏出一只满绿的翡翠圆条手镯。
抬起沈奴的手,套上她的腕。
翠绿与瓷白形成鲜明的色差,视觉上悦目娱心。
相比于这看着就价值不菲的镯子,男人做这些时不紧不慢的举止和坦然自信的神情,更叫人心动。
腕部肌肤传来凉意,沈奴眼底却映着男人好看的五官轮廓,“男人总是送女人东西,很容易引起女人误会的。”
陆清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双手掐住她的腰身用力一握,声线平缓地反问:“是误会吗?”
“……”沈奴扶着男人精壮的大臂,把皮球又踢回陆清臣那儿:“难道不是么?”
“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明显了。”说着,他双手忽地使力,把沈奴往怀里再次拉近,沈奴的胯骨一下子贴上男人的皮带。
耳边,是陆清臣磁实的嗓音:“没想到被许小姐判定为误会,看来是陆某做的还不够。”
以前听他这么喊她,觉得陌生又疏冷,如今有了亲密接触后再听,竟有股暧昧的亲近感。
沈奴感受到后腰的男人手在施加力道,紧密相贴之下,一些触感清晰起来。
男女之间的亲密,有了一次之后,后面就开始水到渠成和肆无忌惮。
沈奴十指蜷缩,揪住了陆清臣的羊毛衫肩膀,眉间难掩娇羞:“您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您什么想法……”
“想听我说什么?”陆清臣偏头吻了下女孩的脸颊,触感很嫩,又亲一下。
“……”
沈奴在他亲第二下的时候躲开。
心底有些不满他这种似是而非的说话方式,就像是隔靴搔痒,总也到不了点子上。
但要跟他抠字眼,又抠不出什么错处。
陆清臣瞅着她不高兴的小模样,要笑不笑的,抬手捏了下她软软的脸蛋儿:“难不成你以为陆某做这些,是在当慈善家?”
这话,变相地表达了成熟男人的心思。
但最后三个字,让沈奴想起曾经被他漠视和拒绝的经历。
当时她没觉得他作为一个陌生人那样的决定有错,现在回想,会有遗憾,但不会怨恨。
遗憾他如果能早点施以援手,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在想什么?”陆清臣忽然问。
沈奴没有提过去,没有男人喜欢听女人不停地追忆过往,男人是现实的动物,他们更注重当下和未来。
抿了抿唇,沈奴抬起右手腕:“这镯子看起来有点老气,适合四十多岁的女人戴。”
陆清臣眼底藏着笑:“那就收着,等长大了再戴。”
‘长大’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长辈在说小孩,有股别样的温和,又莫名地撩人。
沈奴看着男人冷峻如玉的眉眼,“知道我没长大,还欺负我。”
陆清臣听了她的控诉,手指微微一动,撩开她的毛衣下摆,轻抚她的腰部肌肤,表情却仍旧正经:“说说看,陆某是怎么欺负你的。”
“……”沈奴觉得自己说不过他。
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这时,陆清臣掏镯子时顺便带出来搁在书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沈奴在他接起电话的时候从他身上下来,去了卫生间。
隔着实木门,隐约听见男人的说话声,稳重平和,给人可信赖的感觉。
洗手时,翠绿的镯子滑到手背处。
这镯子和上次那块玉牌一样,不像是从珠宝店里精心挑选的,更像是在拍卖会上随心拍来。
陆清臣这样的男人,应该也没那个兴致逛珠宝店。
沈奴不由得想象出这样的场景,装修奢华的拍卖厅,光线暗淡,所有明亮的灯都聚焦在拍卖台上,陆清臣敞着西装坐在圆桌边,神色冷淡,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当拍卖台上展出一枚玉牌,男人湛黑的眸光微动,忽然想起家里的小姑娘。
然后在别人竞价之后,从容地跟着举牌,面不改色豪掷千金。
沈奴发现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人,砸钱这种最为人所诟病的土豪行为,她竟觉得陆清臣做起来有股说不出的男人味。
卫生间就在阳台左边,沈奴拉开门,一眼就看见阳台上,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他一手举着手机,带名贵腕表的那只手搭着腰带。
男人磁实好听的声音透过玻璃滑门,隐约传来。
沈奴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冬日的午时,温度也高不到哪里去,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进屋来,陆清臣收了线。
男人转身看过来之际,沈奴拉开卧室的门出去。
陆清臣看着女孩一闪而逝的纤薄背影,不觉笑了笑。
沈奴到楼下,正好梅姨从餐厅出来,见到她,笑说:“正要叫你们下来吃饭,先生呢?”
“在他自己房间吧,我不清楚。”沈奴下意识撇清关系。
刚说完,梅姨对着楼梯那边说了句:“先生,饭好了。”
陆清臣边下楼,边嗯了一声。
语气很平淡。
沈奴却听得头皮发麻,不知道刚才随口扯的谎有没有被他听到。
陆清臣比她大了十多岁,自有一股家长的气场,让她有种撒谎被长辈抓包的窘迫感。
梅姨盛好饭摆上桌,就离开了。
沈奴低头安静吃饭,吃完,筷子刚放下就说:“我去医院了,您慢慢吃。”
“急什么。”陆清臣慢条斯理的,“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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