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奴给冯明瑞打了电话,问他上不上班。
三十分钟后,冯明瑞在门口接到沈奴,“你怎么想来这吃饭?。”
他跟沈奴不是特别熟的朋友关系,没到知无不言的地步,所以后面那句‘这里很贵’的话没说。
沈奴听懂他的未尽之言,笑了笑,“为你的业绩做点贡献不好么?”
冯明瑞翻了个白眼,“那我谢谢你啊。”
他把沈奴带去一间小包厢,给沈奴推荐了几道性价比高的菜品,边做记录边道:“回头给你打个员工折扣。”
沈奴低头看酒水单,“你们卖酒的提成是不是更高?”
冯明瑞抬头看她,“干嘛?你要喝酒啊?”
沈奴手指在某一款酒名处点了点,“要这个。”
冯明瑞顺着她的指尖瞧去,有点吃惊:“98年的柏图斯,一万多一瓶,你确定?”
沈奴把酒水单推给他,“放心,我付得起钱。”
冯明瑞没立刻出去,拉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沈奴撑着腮,转眸去看冯明瑞,“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命硬,注定会克死身边亲近的人?”
冯明瑞差点被她这番迷惑发言整不会了,“我说大美女,你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会迷信?”
沈奴笑,嘴里的话语焉不详:“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担心撞到鬼。”
不等冯明瑞再说话,她催促:“快去给我看看菜做了没有,我有点饿了。”
冯明瑞应了一声,走到门口,还是回头多问了一句:“酒确定要?这个可没有员工折扣。”
沈奴点头。
把酒送过来,冯明瑞负责的包厢来了一桌贵客,他只得赶过去。
沈奴端着酒杯,又没了兴致。
菜陆续上齐,她兴意阑珊地吃了几口,九点多,她给陆清臣打电话。
得到他还在酒桌上的话,沈奴把账结了,菜没打包,但是那瓶一万多的柏图斯她让服务员把塞子塞回去,提在手里下楼。
大堂金碧辉煌,沈奴踱去沙发区。
忽然想起庄严喝醉酒那次,冯明瑞把她叫来,庄严就是坐在这儿,领带松着,衬衫纽扣解着,西装胡乱丢在一边。
这些记忆好像已经被深深埋藏,可稍一回忆,细枝末节都这般清晰。
……
十点半,陆清臣结束应酬。
华和医院的院长是位快六十岁的中年男人,言语间却流露着对陆清臣的迎合之意,送上门的财神爷,自然要供着捧着。
华和医院底下有研究院,这几年接的几个大的研究项目正缺钱。
陆清亨漫不经心地走在后头,回想起在饭桌上陆清臣说出的捐赠数目,他当时吓了一跳,怪不得院长喜成这个样子。
一波人下了电梯,陆清臣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休息区的倩影。
沈奴等累了,正伏趴在长桌上,像是睡着了,肘边放着一瓶红酒。
她的脸朝着墙壁,把后脑勺留给来往的宾客,丸子头随意又显甜美,一楼大堂总是开关门,温度比较低,她脖子里的米白色围巾倒是裹得紧。
把院长送上车,陆清臣回头走到沈奴边上,沉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抬手,拨弄了下女孩的丸子头。
沈奴几乎是立刻就惊醒了。
转头看过来的一瞬,眼里有着明显的戒备。
待看清是一直等的男人,提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和安心。
“您结束了?”刚睡醒,她的声音有些朦胧,脸颊有压出来的红印子。
陆清臣指背碰了碰她的腮,“不在家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不经意的小动作,透着男女间的亲昵。
沈奴两手捂着脸,仰头看着他,灯光下,女孩的一双美眸黑白分明,水润又显无辜:“我想早点见到您。”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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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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