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觉得太子真的是不想给轩辕湄送嫁。可没有想到当天晚上,太子就去见了皇上,请罪认错,说自己当时思虑不周,过后想想知道错了,恳请换上收回圣旨,他保证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去送嫁。
皇上也没有想到一向自负的太子会过来给自己认错,尤其在太子现在事事不顺的时候过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难道是因为皇后被囚禁,太子一时任性后又后悔了?
想着,皇上也就禁不住皱眉斥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国储君,一言九鼎么?”
要是以前听到皇上提到自己的储君身份,太子肯定会心中高兴的,但此时他却禁不住暗自冷笑。现在箭在弦上,皇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父皇,儿子知错了!”太子心中不以为然,但脸上表情却是愈发谦恭,随手接过刘公公捧上来的茶盏,亲手递到皇上跟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儿子确实因为各种事情心中有些烦躁。尤其外祖父和舅舅都离开了京城,更是惶然。”说着话,太子的声音愈发低落。
皇上的目光落到了太子端着茶盏的手上,看着他轻轻方到自己的跟前,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太子是他的长子,当时出生的时候也正是他为了皇位东征西战的时候。想想那个时候若不是皇后的父亲殷正德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帮着自己打天下,还真说不定自己能不能是这天下之主呢。
皇后毒害德妃固然可恨,可当年殷家的功劳却是不能磨灭的。再说了,当年皇后带着太子,也曾经过了几年苦日子。
除了太子之外,他的其他孩子大都是等他当上了皇上之后才出生的。这也是皇上为什么有时候气恼太子,却不肯废了太子的关键原因。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皇上放缓了声音开口说道:“以后你还是三思而行才是。但送嫁一事,却不能更改了。”
“父皇,”太子将茶盏放到皇帝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低声说道:“儿子也想过了,父皇金口玉言自然是不能改正的。但湄儿毕竟是儿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儿子愿意作为三弟的副手一同送嫁。”
“胡闹!”皇上立刻皱起了眉头。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做三皇子的副手那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了,这件事都当众宣布了,自然是不能更改的。
只不过,对于太子能顾念兄妹之情,皇上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眼见皇上虽然斥责了自己一句,但脸色却是好了不少,太子心中一喜,连忙说道:“父皇,儿子自知以前有些狂妄无知,希望从今日起,夜夜前来神龙宫侍候,也好能学得一二。”
若是只是前面的话,皇上或许会觉得太子今日的言行举止都太过怪异了,但听到他说想来自己宫殿里伺候,皇上在心里禁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太子是感觉到殷正德一家离开,失去了最大的助力,这是想着来他这里伏低做小,想要赢得自己的好感。
不管如何,太子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皇上在这一刻心中不觉有些软了。想着若是从此之后,太子脱离了皇后和殷家那些人,再加上自己从旁侧指点,成为一个明君也是说不定的。
这一刻,皇上对太子多了一些信心。毕竟国家废立太子不是小事,之前皇上虽然暗中纵容四皇子跟太子争斗,那更多的是在压制皇后和殷正德那边的势力。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皇上却对着太子摆摆手,说道:“不用你日日过来,想要修身养性,在自己宫里就是了。”
见皇上没有直接出言拒绝自己,太子心中一喜,连忙说道:“父皇,儿子是真的知道以前错了,愿意晚上随侍于神龙宫。”
“随便你吧。”皇上伸手端起茶盏来啜了几口。准备放下茶盏的是,却见太子飞快的伸手过来,将茶盏接了过去,然后吩咐刘公公去斟茶。
皇上抬眼看了看太子,轻叹了一口气。他这是真的改变了?那就随便他了,自己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长时间。
太子晚上去找了皇上,第二天消息就传到了四皇子轩辕渝耳朵里。但四皇子并不太在意,他甚至觉得就太子的德行,一是坚持不了几天。再就是能坚持,只怕时间长了,暴露出本性,反而会惹皇上生气。
就在朝堂许多人都觉得太子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可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太子不仅坚持了下来,并且好像还赢得了皇上的认可。
刚开始的几天,太子去了神龙宫后就侍立皇上身边做些端茶送水,帮助整理折子等内侍做的事情。
可等十天之后,皇上让人给太子增加了座位,让他帮着批折子。遇到棘手的状况,两个人还讨论上几句。
事情超出了预测,大家心思各异。
轩辕澈是第二天下朝后,从四皇子哪里得知的状况。回到五皇子府之后,直接跟魏青鸾商量,想要带她去京郊的庄子上玩几天。
眼不见为净,轩辕澈虽然不会彻底远离朝堂,但歇上几天总是可以的。
知道五皇子夫妇要去庄子上,完颜鸿霞和海若晨都找上门来,要求带着她们一起前往。
魏青鸾早有预料,所以倒是不惊奇,轩辕澈有些郁闷了。
完颜鸿霞搬过来之后,时间不长石云青以府上没有男子照顾不安全为由干脆也搬了过来。然后魏青鸾不仅要照顾完颜鸿霞和海若晨,还要连石云青也管上了。
最让轩辕澈不满的是,若是魏青鸾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石云青这个家伙比谁抢的都快,让他烦不胜烦。
所以,当听到石云青也自告奋勇说要护送陪同一起前往的时候,真的是气不打不一处来。
平时在府上躲不开,这都要去庄子上了,这些人还跟牛皮糖一样沾着不放啊!
几个人在会客厅正说着话,王乙前来报,说是四皇子协同皇子妃前来拜访。
当听到是四皇子轩辕渝来了,轩辕澈和石云青的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轩辕澈是想着四皇子来了,那他就直接让四皇子给石云青找些活干,最好能让完颜鸿霞和海若晨都能留在京里最好。而石云青则是想着让四皇子多给自己几日假,那他就能放心的跟着轩辕澈他们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