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团。
“为什么啊,老大竟然没有跟着你回来,老廖是不是你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让他感觉第一军团太没意思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问。
老廖就是那位代表第一军团招新的副官。
他脸上平波无痕,隐晦的盯着身旁的大胡子。
大胡子和自己同级,他有没有疑点呢?
自从接到黎崆的命令后,回到基地的老廖看谁都不相信。
“他不想回来,谁也逼不了他。”老廖说出大实话。
大胡子叹气,“也是。”
“谁让他是老大呢,算了,反正人都在军团里,怎么也比外面安全。”大胡子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因为他们来到了训练场。
看着刚挑出来的这批新人,开始点评。
卓闫来到第一军团半个月,这既漫长又短暂的时间里,他飞速的成长着。
原来他们在学校接受到的那些训练和在军团里相比,确实是不过尔尔。
这里的更加艰苦,更加完善的系统,让他们一次次的去往不同的地方,经历不同场地的战斗。
他们在系统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就卓闫来说,他吃过各种虫蚁鸟兽,甚至在一个场景中,为了战斗的胜利,只剩下三两只的他们,只能混血咬下同伴的尸体来摄取一些营养。
就为了等着绝地反击,战斗是胜利了,卓闫和另一个人都去了进行了一次心理疏导。
好在人够坚强,能够走出来。
卓闫右手搭在邵宾的肩膀上,“你心理状态真好,那个场景出来,听说你被没有进行心理疏导。”
邵宾已经习惯了他的动作,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甩开他的手,而是习惯性的低头看了一下智脑,“是自我调节能力好一些罢了,你也不差的。”
卓闫哂笑,“各有所长吧,接下来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要不要一起逛逛基地,来到这里都没有逛过。”
邵宾闻言扭头,看到对方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异常耀眼,耀眼到他的心跳都加快了一拍。
手腕震动了一下,他立马回神,有些掩饰的低头查看。
看到熟悉的备注,原本加快的心跳猛的平静下去。
“该不会是恋人吧?”一旁的卓闫问。
邵宾摇摇头,“比较亲近的人。”
看他不想说,卓闫也没有再问。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人从死角走出来,他望着邵宾的背影,嘴巴无声的动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
一个月后。
第七军团来访,对方带着帝国的密函来,夏邈他们也不能那人拒之门外了。
夏邈把人给带进来,却没有把人带到会议厅里的意思,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小马扎,“坐呗坐呗,别客气啊。”说着自己也拉过一个小马扎坐下。
走在连天身边的男人看到了,忍不住的皱眉,“你们不是号称贵族军团吗?就这样子?”
夏邈看到对方手腕的文纹身,再看到那张猥琐的脸,就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
要说第七军团那个最惹人厌,肯定是这个团长。
“那不都是你们给的爱称嘛,我们其实很穷的,整个团真正的有钱人只有我们团长,但是我们团长死抠门,不给钱的,您可就将就一下吧?”夏邈面不改色的撒谎。
对方根本就不信,连天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随后也在一只小马扎上坐下,“这是帝国的密函,他们接到消息,母虫发生了异变,近期不会有攻击行动。”把密函放到夏邈的身边。
夏邈接过来没有打开,随后着不住第七军团团长的胡搅蛮缠,要转一转,夏邈只好带着人转一下。
过了好一会,总算把人给送走了。
转头就和正在盯着新人训练的蓝枫吐苦水,“干什么让第七军团递消息,太膈应了。”
“和他们置气什么。”蓝枫回应他。
夏邈:“也是。”随后指着下面的一个人,“这个准头不错,可以开大炮。”
正在渐渐适应的新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任务,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气息。
——
等我,马上修!
楚淮钰走到病床,从床底拿出凳子,坐在旁边。
看着眼前的人,本就白皙的人,因为失血过多,连唇色都褪去。眼里满是心疼。
看着那中枪的右臂,没有随意触碰,就怕弄疼他。
呵。
原来这就是心疼,还真他妈的疼,心脏就像被针扎一样。
手上轻轻的抚过屈源的脸庞,倾身在眉间一吻。
动作中透出珍重和怜爱。
屈源在做梦。
梦中,自己变成了那个月白风清的男子。
“陛下……”听着自己说出的话,却不能控制。
“屈源罢黜官职,流放汉北……”
屈源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抬头看上面的人,这回人脸清晰。
自己可以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可是总觉得很熟悉,眉眼熟悉。
梦中自己被流放,在这个人身上的感情也直接感受到,就像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过去一般。
心尖很闷,压的喘不过气。
为什么?
他是信了那些佞臣吗?
呵呵……
随着推力掉进了水里。
屈源想控制身体浮起来,可是无论怎样,就像不会游泳一样。
水不断的灌进鼻腔,喉咙。
陛下……
睁开双眼,强光照射有些刺眼,闭了闭眼适应。
想坐起身体,发现身体疼痛虚弱,没有力气。
“醒了。”趴在床沿楚淮钰感到动作,醒来。
晚上屈源来来回回烧了几次,楚淮钰只好看着他,帮他一遍一遍的用酒精擦拭降温。
可能因为没有睡多少,所以眼里冒着些许血丝。
屈源转头看楚淮钰,突然出口:“陛下。”
楚淮钰听到了,凝视着他。
“抱歉,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屈源抬起左手搭在额上。
太像了。
不论是气质还是给自己的感觉。
这个梦也是遇到楚淮钰才有了进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不得他不多想,那个所谓的梦就像一段记忆。
有皇帝,有大臣和古装。
这种反科学的人事实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楚淮钰安耐住心里的狂喜。
是想起了吗?
“这次多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在合理范围内。”屈源拿下手,眼底的情绪收敛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