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回到房内,霍十二一边给宋鸾羽换下衣裳,一边道。
“你以为呢?”宋鸾羽转过身来,眼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夜不归宿?”
霍十二露出一个假笑:“这是工作,你很快也要去应召了,你最好是能让皇帝在天亮之前放你回来。”
听罢,宋鸾羽冷哼了一声,换上睡衣。
突然,宋鸾羽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胸。
“!”霍十二见状,当机立断,一巴掌拍掉了宋鸾羽的手。
“你乱摸哪儿呢!”霍十二羞道。
“我的胸我怎么不能摸了?”宋鸾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那是你的胸吗!”霍十二炸毛。
宋鸾羽无语:“兰雪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啊?”霍十二一愣,忙问:“她怎么了?”
“这几日……总觉得胸有点疼……”宋鸾羽道。“难不成你们女人都会这样么?”
霍十二摇摇头:“要不要我喊龟奴背你去附近医馆看看?”
“算了,都这么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宋鸾羽也并没有在意太多。“你可以下去了。”
霍十二并未吹灯离去,而是坐在桌边,撑着脑袋玩味地看着他。
“做什么?不走,是今夜想陪我睡么?”宋鸾羽坐在床上,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的位置。
霍十二笑眯眯地看着他,悠悠道:“我在想,你应召那天,万一被皇帝看中了,当晚就要把你给办了……”
霍十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宋鸾羽面色一沉,抄起手边的绣花枕头就往霍十二一砸:“不许咒我!”
霍十二精准接住飞过来的枕头,嬉皮笑脸地又给他丢回去:“这哪儿是咒你,兰雪要是进宫了,那可就成娘娘了。”
“滚!”宋鸾羽无情地吐出一个字,便放下帐幔,再不理她。
居然耍起了小脾气?
这宋鸾羽是因为穿到了女人身上,连性子都娘化了么?
想到这儿,霍十二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吹灯,困觉。
……
次日一大早。
“霍——小——楼——!”
霍十二还在后院井边打水,费了好大劲儿才捞上来一桶。
就被这一声撼动天地的尖叫,吓得手一抖。
“扑通!”
水桶又落入井中,还溅起好大一阵水花。
这时,正好经过另一个杂事丫头甲,她听到楼内传来的这一声尖叫,还好奇地看了一眼:“小楼,原来你姓霍的么?”
“……”霍十二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气,宋鸾羽这一大早的是干什么?撞邪了?
本来这一大早的,霍十二起床气还没完全消,这会儿偏偏就不想理他,于是便当没听见,不紧不慢地又打了一桶水。
“小楼!小楼!小楼——!”
宋鸾羽又连喊了她三声。
“霍十二!给我过来!”
在宋鸾羽已经是暴怒的语气,甚至还叫出了霍十二的真名。
这会儿,霍十二好像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上了楼。
“宋鸾羽你是不是脑子坏……”霍十二推开房门,就看到兰雪跪坐在地上,发丝凌乱,香肩半露,红红的眼眶就似眼下抹了两抹淡淡的胭脂一般。
属实是沉鱼落雁,我见犹怜。
看到这张漂亮又楚楚可怜的脸,霍十二好不容易积攒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
不过,宋鸾羽这一大早的就这样,是怎么了?
“你怎么一副我不干净了的表情?”霍十二眉头因为疑惑而拧成了一团。“昨晚遇到采花贼了?”
宋鸾羽已经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倒情愿是采花贼……”
“所以到底怎么了?”霍十二好奇问道。
这时,宋鸾羽才慢慢站起身来,扶着腰走到床边,将床上的褥子一扯,几滴殷红在浅色的床单上十分惹眼。
“兰雪她流血了……”宋鸾羽看着床上的痕迹,皱眉。“而且我现在很不舒服。”
“……”霍十二在看到血迹的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就这?还以为他被强了呢。
失望。
“是不是胸疼?”霍十二无语地看着他。
宋鸾羽点头。
“是不是腹痛?”
宋鸾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再次点头。
“是不是还有一点腰疼?”
宋鸾羽点头似筛糠。
“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宋鸾羽迫不及待地问。
霍十二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不就是来个月事,瞧把你给吓的……”
“……”
月……月事?
他自然知道什么是月事,但从未亲自体验过,所以概念也比较模糊。
如今让他真真切切做了一回女人,他才弄明白这到底是个啥。
宋鸾羽愣住,随后双颊泛红:“原来……这就是月事……”
霍十二见他恍然大悟,然后又陷入沉思,然后再次恍然大悟,不由得被他逗笑,她几乎都能想象到此时此刻宋鸾羽本尊的表情。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宋鸾羽完全慌了,他忙走到霍十二面前,殷切地看着她。
霍十二拉着宋鸾羽转了一圈,在看到兰雪睡裙上的脏污之后,道:“先把脏衣服换下来,我去给你拿些棉花,在这儿等我。”
兰雪房间的窗大开着,一阵清亮的晨风吹进来,兰雪当即打了个哆嗦,嘴巴一张,作势就要打喷嚏。
“啊你别用力……”
霍十二话还没说完,宋鸾羽已经“阿嚏!”一声,把这个喷嚏打了出来。
在打出喷嚏的瞬间,宋鸾羽的脸色瞬间僵住,石化。
他只觉得下身有一股力量正呈排山倒海之势冲出体外。
像雪崩一样。
“嘶……”霍十二自然知道他正在经历什么,身子不由得往后仰了仰,同情地看着他。
宋鸾羽强压着内心复杂又暴躁的情绪,只能沉声对霍十二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
我的夫君贼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