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二十板子的霍十二,继续生无可恋地趴在长凳上,她又穿着一身灰衣服,远看过去就像一条晒好的咸鱼。
“十二……十二?”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自家丫鬟……不是,自家部下来了。
月鸦用喙戳了戳她的背,见她没有反应,道:“被打死了?”
霍十二依旧没有反应。
“蠢主子终于死了,我可以回地府领退休金和豪宅了!”月鸦扇了扇双翅,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霍十二:“……”
就在月鸦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霍十二的手及时扒拉上他的小鸟爪。
月鸦无语地看着她:“还装不?”
霍十二:“拉我起来TT……”
月鸦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化出人形,蹲下让霍十二慢吞吞爬上自己的背。
“你怎么来了……”霍十二随口问了一句。
“金童玉女过来跟我说你挨了板子,我就赶忙过来看了。”月鸦道。
“那十三呢?”霍十二又问。
“你放心,我临走前给小盅盖了盖儿,就这么一会儿,她跑不出来。”月鸦道。
“那就好。”霍十二无力地趴在月鸦背上,要是十三再惹什么乱子,她可真要遭不住了。
然而,回到天煞殿时,这主仆二人都傻住了。
小盅被打翻在地,十三,再次没了踪影。
那颗妖丹,也没了。
“咚!”月鸦惊得忘了背上还有个残疾人,一下子没稳住,霍十二狼狈摔在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抱歉!”月鸦赶紧又将主子扶起来,小心翼翼让她在床上趴好。
“完了完了,十三又跑了……”霍十二欲哭无泪。
还不知道她修成人形了没有,这会儿就又不见了,这小崽子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
月鸦在天煞殿内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十三的影子,就连她身上的妖气都没感觉到。
“估计是跑出去了。”月鸦扶额。
“那还不去找!”霍十二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
“万一……找不到怎么办?”月鸦小心翼翼问。
“找不到,那你就代替十三去给太上老君炼丹!”霍十二怒道。
霍十二话音刚落,月鸦就已经化作乌鸦闪没影儿了。
月鸦:我真是难上加难。
……
且说玉帝那边,罚完霍十二后,大公主的气也消了,这无意义的会也就散了。
“还好那人面蛛不是我们的。”祁忻走出来,松了口气。
就因为人面蛛是从他们所送的九叶花中爬出来的,所以连他们也要被玉帝叫去问话。
“嗯。”祁念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话说那小蜘蛛好像很恨你啊,你小心她又来找你。”祁忻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家弟弟。
“她母亲非我所杀,清者自清。”祁念还是一副淡淡的语气。“若是看到,直接差人送回天煞殿就是。”
“啧,你好无趣啊。”祁忻嫌弃地啧了一声。“祝你一会儿打开房门就看到她。”
祁念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这个做姐姐的,有时候却跟小孩子似的。
回到天权宫,姐弟二人便各自回寝殿去。
祁念才刚到门口,就似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妖气。
嗯?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祁念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直接将门推开。
环视屋内,很好,没有异常……
等等,他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就在自己床上。
???
祁念看过去。
一个年轻女子,此刻正一丝不挂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
祁念愣了一下,火速退出房间,关上门。
喘口气,肯定是幻觉。
再次推开门,进去。
女子依旧睡着,甚至还翻了个身,用雪白的背部对着他。
不是幻觉啊!!!!
他房间怎么会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成何体统!
怎么回事!
祁念似被点了穴一样,定定站在桌边,离床榻不过几步的距离,但他却再也没有办法踏出下一步。
床那边就是雷池,越过去定会出大事。
这是文昌星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看着床上那具沉睡的雪白的躯体,祁念的喉结动了动,似做出了人生的重大决定一般,将视线移开看向房梁,一边慢慢往床边走去。
拉起被子,先给人盖上。
祁念的视线一直盯着房梁看,盖上被子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就在相触的瞬间,祁念浑身有如过电一般,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下意识低下眼去看自己的手,顺便也将这女子的容貌身体也看了个彻底。
容貌不算惊艳,但却是极清秀的。
身体……咳咳,自然也是好看的。
所以她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里啊!
“阿念!阿念!”门外传来祁忻的声音,祁念瞳孔一缩,强作镇定应道:“何事?”
“去把祈愿处理一下呗!”祁忻道。
“好。”祁念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很快便应了下来。
“咦?答应得这么爽快?”祁忻觉得不对,最近凡间秋试将至,烧香拜文曲文昌的考生数不胜数,以往这个时候,总是他们最忙的时候。
祁忻总是懒得处理,想全部交给弟弟,每次弟弟都会跟她讨价还价一番,然而今年,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有问题!
“你干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啊?”姐弟间的心理感应,让祁忻觉得此时的弟弟有一点反常。
“没什么。”祁念回答得很快。
兴许是受到二人说话声影响,床上的女子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当她看到祁念时,愣了一下。
祁念:“!”
“啊!你!”女子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睁眼看到祁念的第一眼,就朝他扑了过去。
祁念:“!!!”
“咚!”
祁忻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巨响,这下她不再犹豫,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
“阿念你怎……”
祁忻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家弟弟被推倒在地上,身上还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赤子,看到祁忻进来,她只是瞥了她一眼,目光又继续回到祁念身上。
“么了……”祁忻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祁念用一只手盖着双眼,一向淡漠的语气里终于多了一丝丝无奈和尴尬:“姐,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祁忻疯狂摇头。“我们姐弟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内心竟这样狂野……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祁念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夫君贼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