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虚子与叶珑早有私情,而此事叶环一直都知情,因为不忍看付梦林难过,所以便选择了隐瞒。
这叶环还真是个好姑娘,身边发生这样的事居然还能忍,若换成自己,早就憋不住了。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付梦林,霍十二有些不耐烦地道:“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就赶紧放弃吧。”
付梦林一听,面上表情愣了一下,似忽然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颓然笑了一声:“放弃?哈?我为什么要放弃!”
“珑儿只是一时被他迷惑,却根本不知道那余彦真正的嘴脸!”付梦林怒道。
啥?他刚才说啥?
余彦!
清虚子真名就叫余彦吗!
敢情你原来是想整死你的师兄吗!
不过霍十二想了一下,倒也能理解,抢了自己心上人不说,在秘境里还丢下自己先跑,对外还是一副好师兄的虚伪形象,自然招人讨厌。
可是,感情这种事本身就勉强不来,在秘境里他所为虽然没品了些,但终究是为了自保,也没必要恨到明知会遭受反噬还要召请祸神过来的程度吧?
付梦林的心眼儿是不是有点小?
霍十二突然觉得凡人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
“师弟师妹?你们怎么在这里?”身后响起那个温柔的声音,霍十二回过头去,只见清虚子不知几时靠在了门边,疑惑地看着他们。
他只简单披了一件外衫,头发也是披散着的,脸色也比今天下午送他回来时红润不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事后的满足。
付梦林一看到清虚子,整个人几乎是瞬间恢复正常,速度之快让霍十二咋舌,他对着清虚子作了一揖,道:“我只是路经此地,看到师妹在这里,便来问一问。”
“那就先不打扰了。”说完,付梦林转身就走。
你走就走啊带上我啊!
霍十二心里把付梦林骂了一百遍。
付梦林走后,清虚子这才看向霍十二:“师妹你有什么事么?”
“我……那个……”霍十二一时尬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虚子似了然一般地笑了笑,突然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要不进屋里说?”
???
怎么就又摸手了!怎么还要进屋了!
你不是才刚完事儿吗!你不累吗!
霍十二无视掉这个暗示,挣开他的手,将袖子里的册子掏出来塞给他,说话连气也不喘:“我来还书师兄晚安!”
说完便脚底抹油,一溜烟跑走了。
清虚子看着叶环慌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嘴角扬起,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新的想法。
还有三天就是正式的甄选大会,霍十二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张渊也都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想来是跟着玉坛刻苦抱佛脚练习吧。
总算到了比试当日,清晨一大早,霍十二就被那一阵熟悉的粗暴的拍门声给吵醒。
“叶环姐姐!叶环姐姐!”张渊在外头催命似的拍门。“该起了!”
霍十二的脑袋被这阵拍门声震得嗡嗡响,打开门看到张渊那张久违的灿烂的笑脸,她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
今日便是甄选大会的日子,所有弟子们一大早就要先到训练场集合,霍十二与张渊来到训练场时,便见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袍弟子,在青阳宗内身着黑道袍的,只能是青阳真人座下的道童,就是连元明和玉坛见了都要尊敬几分。
霍十二与张渊正要进去,却被一名弟子抬臂拦住:“玉牌。”
“噢对对……”霍十二伸手进袖子里摸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摸到。
清虚子给她的玉牌呢?!
看门的弟子见她没有玉牌,有些不耐道:“没有玉牌让让,莫要挡着后边的人。”
“这……”霍十二有些窘迫地拉着张渊走到一边去,继续在身上翻找,就差没有把衣服都脱下来了。
“叶环姐姐,你是不是把玉牌忘在哪里了?”张渊皱眉。“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
“好小子,现在还学会数落人了!”霍十二在着急的时候还不忘回嘴。“三天不见,就皮了这么多?”
张渊不满地叉着腰:“反正还有一些时间,你现在回房里找找也不迟,我在这儿等你。”
无奈,霍十二只能迅速回房找了一圈,最终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训练场门口。
霍十二很沮丧,她果然是个衰神,这下终于把张渊也给煞到了。
想着张渊这几日刻苦练习,就要因为自己而付之一炬,霍十二心中便无比内疚,她有些绝望地蹲下来,当场便哭了出来:“张渊我对不起你!QAQ”
张渊站在原地,看着她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似乎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跟她说点啥,最终,他笑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的,叶环姐姐。”
前世的时候,霍十二才不会因为煞到别人而内疚,这一次,她居然因为煞到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倍感自责。
大概是因为张渊本身就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吧。
“师妹,你怎么哭了?”听见熟悉的声音,霍十二抬起头,看见付梦林和叶珑,他们也来了。
叶珑看了叶环一眼,道:“哭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把玉牌弄丢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玉牌这样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弄丢呢?”付梦林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看着周围不断上前围观的弟子,付梦林也不忍看自家小师妹就在这里哭,于是上前去跟那两个道童道:“二位,想必你们也认得我师妹叶环和玉坛道人座下弟子张渊,不妨就放他们进去吧。”
谁知,那两个黑袍道童脸一板,道:“付道长,这是规矩,恕难从命。”
看样子好像说不通。
“玉牌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搞丢,你也太粗心了,自己弄丢的,那便自己承担后果。”叶珑装模作样道。“这一届的甄选,你们就在外边看吧。”
付梦林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也要去掏自己的玉牌。
片刻过去,付梦林并没有拿出他们的玉牌。
半晌过后,叶珑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
“付梦林,玉牌呢?”叶珑的声音沉下来。
付梦林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他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出门前检查过,分明就在袖里!”
我的夫君贼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