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立场一样。”
许久之后还是韩为想了半天，开口打破沉默。
刘秘书看着他：“什么立场一样？”
韩为开口：“总桔和圈内对偶像的立场一样。”
“哈。”
刘秘书笑：“又来这一套，你总能和总桔立场一样。”
秦升也笑着没当回事，以为韩为在那乱掰缓和关系的。然而韩为没有笑：“我是认真的。”
看着刘秘书：“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们是不是总要顺着总桔的意思，和你们立场一致也是政智正确被逼无奈。”
刘秘书瞪眼：“这话你小心点说……”
韩为笑着，秦升那边也赶紧倒酒，对着韩为：“韩总别闹。”
刘秘书喝了口酒看了韩为一眼没多说，韩为耸耸肩凑过去：“刘秘书，道理你懂，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刘秘书不耐烦：“就别说这些了？反正我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能彻底解开总桔的想法，我跟你说即便过了也会一直盯着你……”
“那看不行啊。”
秦升抱怨：“那我们宁可不做了。每年那么多节目如果都让总桔盯上那肯定得不偿失。为一个节目不值得。”
韩为皱眉：“你看我说我认真的你不信，实际上我们比你们总桔对偶像还要排斥抵制。”
刘秘书失笑：“你这不就是为了迎合而睁眼说瞎话？”
示意秦升：“秦总的平台刚做了火爆的101偶像选秀综艺，你韩总还是连着两个选秀综艺做导师，还写ost给101组合。公开私下都特别维护这些男团女团……”
“是女团。”
韩为更正：“我再次重申男团和我没关系。虽然我做了第一季偶练的制作人，但以后男团我不带了，容易出事。”
秦升询问：“我们平台的男团你也不管了？”
韩为斜眼看着他：“你们平台多根黄瓜？”
“呵呵~”
秦升哭笑不得，不过刘秘书还在，还是他为主。
“韩为。”
刘秘书放下杯子：“没开玩笑，你没有好理由这次靠嘴混不过去。”
对着秦升：“秦总你们平台和总桔打交道是更多的，你该明白如果直接告诉你有什么问题，那还真不是大事。清楚明白能解决就解决，不能就cut项目反正影响都不大。”
秦升皱眉看着韩为：“没错。就怕这种又没什么毛病可挑，但是好像内部又总是抵触的心态。那影响的不是一个项目，韩总我看如果不能解决的话……”
“你们听不听我说话？！”
韩为开口：“我说了我们其实比你们总桔更抵触偶像。”
刘秘书笑：“好。你说，理由呢？”
韩为坐近在刘秘书身边：“理由很简单。偶像好坏其实不影响你们总桔的利益，反正只要谁跳，不管偶像还是演员还是什么老戏骨小童星，一概都有整治标准对吧？谁能跳过总桔管辖？”
刘秘书思索：“抵触……”
韩为开口：“也就是抵触嘛。他们是红是糊是赚多少钱还是退圈和你总桔没直接关系。说白了你总桔是管着娱乐圈但也是超脱的，是剥离出去的，或者俯视或者旁观。”
指着自己：“我不说别人，我就不一样了。我就不是说抵触那么简单，不是看不惯那么简单，我们演员艺人是真实会被偶像损伤利益的。这点你还不明白吗？”
刘秘书看着韩为：“你是说资源？”
韩为拍手：“日韩你也知道，偶像事业那边传过来的。那边有很专业的偶像活动平台和空间，以及一套运作模式。”
看着刘秘书：“我们可没有。弄那么偶像火了之后什么影视剧什么综艺一下子都挤进来了。”
皱眉询问；“原本艺人怎么办？不是赤果果的被抢饭吃？尤其偶像本来就红得快出圈快，以后演艺寿命长短不说，现在他们就已经开始抢饭吃让别人没饭吃，能不能活到偶像演艺寿命终结那天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韩为询问刘秘书：“这已经不是你们总桔抵制抵触偶像事业那么简单，这是生死存亡，是战争。”
刘秘书失笑：“这么夸张？影响你吗？”
秦升听出意思了，自然附和因为他是做平台的，自己不经营艺人没有什么竞争关系，但是和韩为是一个立场自然要说话：“刘秘书。韩总这样的艺人有几个？顶流说有就有的？爆款电视剧，爆款综艺，出圈的音乐作品还有破十亿好几部电影。圈内就他一个，可是要吃饭的二三线甚至十八线演员艺人被偶像冲击的话怎么办？”
刘秘书斜眼看着他：“不是你平台做节目推出的偶像吗？现在你说这种话？”
秦升干笑劝酒，刘秘书不理他。
“所以秦总才接受我的建议弄这么一个打歌舞台。”
韩为对着刘秘书接话：“你以为这个打歌节目我们是捧那些偶像？说是也是，但是还有更深层意义。”
刘秘书似乎听出一些味道：“找个平台给他们圈住？”
韩为摇头：“只靠一个打歌舞台圈不住，我之前在提议的时候和秦总谈过，打歌舞台和打榜舞台虽然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却差很远。不过今天不说这个……”
看着刘秘书：“至少先有个地方集中落脚，就好像手机系统似的。你慢慢做生态，多了之后他们自己有地盘大多数就不想走了。”
刘秘书不解：“好。这个思路对，我回去会和杨菊谈。但是只是如此的话不容易让人信服。”
看着韩为：“你就比如，这样就没有偶像进演艺界拍戏了？”
秦升似乎也明白韩为的意思，此刻心里不由佩服。这急智太可以了，明明是为了可以打消总桔的抵触念头，被韩为这么一说有模有样甚至他都有点觉得弄这么个舞台不是要捧偶像，是要给他们圈起来别乱跑的意思。
“刘秘书你不要看偶像问题太表面。”
韩为开口：“你没做过偶像选秀综艺没有近距离了解他们，你不懂他们怎么想。”
刘秘书表情认真：“洗耳恭听，不过韩为我认真了你可别开玩笑，你最好说得也认真。”
韩为摊手：“有没有道理你自己分辨啊。”
刘秘书恩了一声示意他开口。
韩为给他倒酒：“你以为他们真的都愿意去演戏吗？”
刘秘书惊讶：“难道还有不愿意的？”
韩为开口：“美国的歌手就不愿意演戏，只唱歌就好。演员同样也不唱歌，就演戏。”
刘秘书失笑：“说认真你就开始胡扯，美国……”
“怎么不一样？”
韩为开口：“没区别吗？区别就是问题本身。人家美国歌手做到顶一样赚钱不比好莱坞明星少，一样可以成为世界巨星。什么蕾哈娜什么比伯什么泰勒这个那个的我不说了。人家做歌手地位还有吸金力名利都不逊色好莱坞演员巨星，人家不需要跨界。”
看着刘秘书：“可我们国内呢？你不演戏没出路，你看看有几个唱歌的说纯唱歌就能出圈？现在那批歌手熟知的歌星还是十几二十年前的。甚至早期选秀出来的歌手现在也是大牌了。新人呢？”
秦升明白韩为思路了，也上前劝着刘秘书：“没错。不是所有偶像或者歌手都愿意演戏，但是没办法要吃饭，就要频繁上综艺。而且最后不管偶像还是歌手还是什么出身，最后都要去拍戏为什么？因为几乎只有这一条路能登顶。如果有别的路话，人家还不愿意去呢。”
刘秘书想了想，摇头开口：“我懂你们意思。但是你说有别的路他们不愿意去没说服力。”
“所以说你不要看得片面。”
询问刘秘书：“你觉得人家偶像出身唱跳实力超强，就因为演艺圈的演戏做演员的路可以登顶可以爆红，就觉得人家能轻易就放弃自己练习多年的技能直接投身另一个领域。还要遭人家白眼被公众诟病不会演戏硬跨界？”
刘秘书看着韩为：“不是吗？”
韩为轻叹：“偏见真是不小。”
皱眉示意：“你要知道偶像练习唱跳其实比演员更辛苦。演员也就大学四年毕业，而且大二开始已经能出去拍戏。就算是在上学也只是学演技学形体学台词，没多辛苦。但是你可以了解一下公司不是学校，培养练习生没那么人道。每天可能16小时，有时候生病也得练习。还不止4年，可能更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学了一身唱功和舞功，能坚持下来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觉得人家会轻易转行吗？”
秦升看着思索的刘秘书：“是啊。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学的东西没有什么用，但是又不想轻易退圈，谁愿意放弃自己多年苦练学别的路？这不现实。”
韩为看着刘秘书：“而且最重要的是，坚持不下去的中途早淘汰了。能坚持四五年一直学唱跳的，人家去演戏你觉得是为了利益？你自己坚持个四五年试试？”
韩为摊手：“反正我是坚持不了。”
刘秘书抬头笑着：“是吗？偶像被你说的对演员市场利益冲击这么大，你自己又做偶像选秀节目又培养偶像练习生在公司。现在听说还有两个没出道吧？等机会呢。”
韩为皱眉：“所以啊。我自己又不好和偶像抢市场也没必要，但是偶像存活不管多久也是个大趋势了，我自己也得占一点份额最起码有些影视资源注定要被偶像侵蚀，那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边让我旗下练习生去选秀一边又让她们考苝影中戏上戏这些艺校？”
“恩~”
刘秘书这算是彻底明白韩为思路了。那么回去自然也有交代。
大致理解一下，也觉得韩为是个鬼才。
这样都可以？
但是不管是好玩还是认真，刘秘书要多问一点，不能让他闲扯淡就又糊弄过去，这也是为他好。以后和总桔应对你不能总这么小聪明，早晚要吃亏。
不过刘秘书相信韩为不会，直觉认为他有想法，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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