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蛇,你还没有死,”司马炎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
“你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死呢?”那叫雷蛇的老人笑道。
他的紫袍上,一条条如同蛇般的紫色电弧在不断的流转着。
那电弧虽然威力很小,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惊骇。
其实蕴含的力量惊人。
“没想到你现在居住在七神学院内,”司马炎说道。
“我住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嘛,”雷蛇淡淡的说道。
“看在你们三司的面子上,这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赶快离开吧。”
“雷蛇,你知道挑衅三司的后果吧,”司马炎微眯着眼,淡淡的说道。
“怎么?威胁我,”雷蛇淡淡的说道。
“知道你们三司强,但七神学院历史悠久,能抗衡的人还是有的。”
“好,我记住你们了,”司马炎冷哼了一声。
“这事不算完。”
他一伸手,那坠入山谷底下的冰鸟尸体再次沉沦。
然后缓缓深空飞腾。
冰鸟一声尖叫,再次飞舞于虚空中。
司马炎踏着冰鸟,一点点远去消失于虚空中。
“这人太嚣张了,”旁边有老者说道。
“他只怕以为凭借三司的名头就可以吓住我们,让我们拱手认错。”
“三司也不能胡作非为,何况这是无海涯。”
几人议论纷纷,不过徐子墨看得出来,那雷蛇和封不朽的脸上并不高兴。
反而忧心忡忡,看来三司也不是好惹的。
“徐公子,走吧,”封不朽深吸一口气,说道。
“此去万分小心,”雷蛇叮嘱道。
随即他看了徐子墨一眼,身影渐渐消失于虚空中。
封不朽手中的空间之力再次涌动,空间坐标的传送门被打开。
一行五人同时踏入其中。
空间传送内,封不朽拿出几张纸交给徐子墨。
徐子墨接过来看了看,发现都是关于这次比试的对象的。
“你要着重小心一下这个妖庙,”封不朽说道。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妖庙这一世的不世之才乃是怒菩萨转世。
名为王怒。
十八天前,他一人独闯慈远寺,慈远寺护院十八人竟然被一招击败。
甚至他们老祖出手,都没有能留下他。
传说他与那慈远寺的菩萨产生共鸣,自我与菩萨为一体,厉害非凡。”
“还有,戊箭学院的飞廉帝,已经自封帝号,并且得到认可。”
“认可?”徐子墨疑惑的看向封不朽。
“你还不知道吧,这世界的所有大圣以及大帝,帝号和圣名都要经过考验的。”
封不朽回道:“认可的话,天地会降下灵雨,与世奇鸣,昭告天下。
这是对帝号的尊称,世人也都会知道。”
“明白了,”徐子墨点点头。
“你小心点,五大强宗和其余两大学院,这次的对手都不可小觑,”封不朽凝重的说道。
“九鬼学院呢?”徐子墨问道。
“他们的九大鬼子,不是被鸿羽一个人都打怕了嘛。”
“那所谓的九大鬼子都是学院自己培养的,不堪大用,”封不朽轻蔑的说道。
“不过九大山鬼大人,他们一定有培养传人。
这次来参加的,可能是他们亲手培养的。”
“既然九大山鬼会培养,为何学院还要自己培养九大鬼子?”徐子墨问道。
“优胜劣汰,懂吗?”封不朽问道。
“彼此有压力,才能共同进步。”
徐子墨微微点头。
“这次在白帝山比试吗?”徐子墨问道。
“在白帝城,”封不朽摇头回道。
“比试由楚家判定,也由他们说了算。”
“这楚家又是什么来历?”徐子墨好奇的问道。
“他们的先祖楚狂人与白帝曾是好友,白帝离开后,白帝山连带着白帝城都由他们管理,”封不朽说道。
“虽然楚家也算强族,但与这些势力还是比不了。
只不过大家都给楚狂人面子,听说楚狂人就留在楚家。”
“明白了,”徐子墨点头,也知道此行没有那么简单。
这鬼神域比凡域比起来,强者太多了,能与他抗衡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徐子墨并不惧,前路茫茫,一路荆棘,也注定充满乐趣。
否则一路横推,多无趣。
强者都是孤独的啊!
在传说坐标中待了几天后,如之前一般,众人眼前白光乍现。
随即空间门打开,众人的身影也被吸了进去。
入眼所见,一座十分庞大的广场出现在眼前。
不过这广场并不在城池内,而是在一座山峰上。
众人出现时,四周也出现了无数人。
毕竟白帝城在这半葬区也属于大型城池,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很正常。
一出现,便是嘈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
“看,那便是白帝城,那边则是白帝山,”封不朽指着方向,对徐子墨二人说道。
显然他对这里很熟悉。
徐子墨抬头看,远处是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城池。
庞大的城池一眼看不到尽头,它就如此腾挪着,巍峨霸气,科幻感十足。
那连绵起伏的城墙更是如此,如同无数条长龙首尾呼应般,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常有高楼耸立,直达天际。
无穷无尽之建筑不可直视,有灵泉喷涌向前,天穹上时常有异象闪烁而过。
给这座城池赋予了无数的神秘感。
徐子墨再转头,目光遥望白帝山的方向。
那是一座隐藏于迷雾中的大山。
大山仿佛被什么力量阻隔着,无论徐子墨怎么努力,都无法看穿那大山。
不由想起了一句诗。
“只缘身在此山中!”
“走吧,白帝山之风景,必须站在山中看,外面是看不了的,”封不朽笑道。
他带着众人朝山下走去。
山路十分平坦,显然经过特殊的修建。
众人一路向下,终于来到了白帝城的前面。
城门高大宽广,不过在城门前,还有一座更瞩目的石碑。
上面写着一首诗。
“我本楚狂人,
凤歌笑仙神。
手握疯道剑,
朝辞白帝城。”
整首诗好像是被人刻上去一般,有一股疯狂的意境在里面散发开。
让人不敢直视太长时间。